這些年,徐瓊一直在利用我的名氣,要求我給那些買畫的人畫畫。
我不同意,她就要燒掉那些沒來得及被我姐帶走的肖像畫。
我只得答應(yīng),唯一的條件就是她永遠不能動我的畫。
現(xiàn)在,我看著畫著我姐燦爛笑容的肖像畫被我媽一張一張地賣出,對她的恨意也到達了頂峰。
「最后一件拍賣品,是徐青大師生前最愛的佛牌吊墜,具有極高的收藏價值,起拍價50萬,每次加價不得少于10萬!」
「60萬!」
「90萬!」
……
「500萬?!?/p>
我猛地回頭朝入口看,看見我姐穿著禮裙緩緩地走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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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是……青愉的許總?她來這干嘛?」
「誰知道,總不會又是來搶徐青大師的撫養(yǎng)權(quán)吧?」
「哈哈哈,你可真會說笑,當(dāng)年她虐待徐青大師,徐青大師那滿身傷疤的照片可還在網(wǎng)絡(luò)上流傳呢。」
「就是,哪怕她再怎么補償也挽回不了對徐青大師造成的傷害,更何況她只是個繼姐,哪來的臉跟人家的親生母親爭?!?/p>
……
諸如此類的議論聲充斥著整個大廳,我聽見這些聲音,看著我媽的眼神愈發(fā)怨毒。
沒錯,我姐是我同父異母、由我爸季耀祖的原配許依生下的女兒。
我看向我姐,她忽視周圍細碎的議論聲,正淡然地站在賣場中央,和那些人繼續(xù)競價。
「510萬!」
「600萬?!?/p>
「620萬!」
「700萬。」
漸漸的,賣場里的人坐不住了,他們不明白,我姐為什么要高價競拍這個明顯溢價的佛牌。
只有我知道,那佛牌對于我和我姐都有著特殊意義。
那是我被我媽搶走后,我姐怕我媽虐待我,暴雪天里專程去廟里三跪九叩,誠心求來保我平安的佛牌。
小小的木質(zhì)佛牌里凝聚的,是我姐對我深沉的愛。
我希望這塊佛牌被我姐拍下,因為我發(fā)現(xiàn)我的靈魂一直在被迫跟著這塊佛牌移動。
但我又不希望我姐的資金鏈會因為買下這塊佛牌受影響。
可作為靈魂,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,祈禱一切順利。
我姐的報價越來越高,那些人看出了我姐的必拍的心思,故意往上哄抬價格。
「1500萬!」
「一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