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懵了，我不管她，邊說邊砸。
「毒死你是吧？」我端著鍋往她身上潑去，她吱呀怪叫著躲開。
她又伸手想抓住我的頭發(fā)，我端起鍋就朝她揚，她嚇得亂竄，我在她身后滿院子追她。
公公聽見聲音忙跑出來，他和丈夫兩個人站在土墻根看她大叫「救命」，端著飯碗，目瞪口呆。
我從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反抗，在我眼里，這是大逆不道，是瘋子，是精神病才做的事兒。
但我突然醒了，我突然明白，從沒人教給我，別人欺負(fù)我，無論老少，我都能反抗。
我瘋了。
嘻嘻，我裝的。
2
那場鬧劇是以我那位惡毒婆婆裝暈為結(jié)局，第二天，她剛醒過來，就開始指著我鼻子罵。
那些臟話我已習(xí)以為常，就當(dāng)吃飯的時候搭配的小菜，她見我不搭理她，也不再費勁兒演，竟安靜了一天。
沒等我尋思她反常的原因，就聽到門外頭傳來熟悉的聲音。
「媽，我和珍兒都回來了——」
尖銳刺耳的聲音傳來，把我正在睡覺的孩子驚醒，止不住地哭。
「大姑姐，二姑姐?！?/p>
我簡單問候，去抱孩子哄起來。
大姑姐楊珍瞥了眼孩子，滿滿不耐煩，二姑姐楊珠雖然沒說什么，但也是滿臉厭煩。
婆婆見此，拍下腿，指著我撕心裂肺地嚎，「珍啊，你可得給媽做主——」
婆婆把那天撕扯我的事兒省略，把我端鍋發(fā)瘋的事兒說地繪聲繪色。
孩子好不容易被我哄睡著，這會兒又被她吵醒，我有點兒煩躁。
「媽，你別亂孩子，他要睡覺?！?/p>
「你那崽子就是短命的樣!」她一臉尖酸刻薄，十分惡毒。
我目瞪口呆看向她，雖然知道她為人刻薄，卻從沒想過它能說出這樣的話。
她見我這副表情，更加洋洋得意。
「怎么，我說對了吧，你和你前夫離婚，就是個破鞋，你不瞎搞你男人怎么能不要你，這個小崽子還不知道是誰的種！」
一旁丈夫抱走孩子，皺眉對她說
「媽，你別瞎說，這就是我和小柔的孩子，你這話說得太難聽——」
沒等丈夫說完，就見她一巴掌上去，我丈夫抱著孩子被打了個懵，險些跌在地上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