驀的重見光明,譚漫書眼里還有些迷茫。
直到左右環(huán)顧了一圈,最后看清站在她面前的人是我的時候,她才像是反應(yīng)了過來。
「楚嫻!」
她瞪著一雙通紅的眸子,沖著我怒吼道,「你他媽是瘋了嗎?竟然敢綁架我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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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(jīng)過我的一番解釋后,譚漫書這才勉強冷靜了下來。
我們倆面對面,隔著不遠(yuǎn)不近的距離坐著。
我知道她這是在警惕我,怕我對她下手,我也沒有替自己辯解,畢竟我對她也沒有十分信任。
「既然你說這是一個恐怖的殺人游戲,可是為什么直到現(xiàn)在,這里出現(xiàn)的只有我們兩個人?」
譚漫書眉頭緊鎖,「總不會是要我們兩個只能活下來一個人,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吧?」
我沒有理會她的話,抿著唇,腦子里卻是在想著另一件事。
總覺得有什么事被我忽略掉了。
可是那到底是什么?我卻一點也想不起來……
「我問你話呢?啞巴了?」沒有得到回答,譚漫書一把抄起手邊的課本砸向了我的腦袋,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。
我的額頭瞬間被砸破了一道口子。
譚漫書看到我流了血,眼神閃爍了一下,嘖了一聲:「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啊?!?/p>
「我告訴你,別以為你裝出這種白蓮花的樣子就能引起飛宇的注意!」
「你和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階級的人,丑小鴨永遠(yuǎn)變不成白天鵝,有些事情,我勸你還是不要癡心妄想的好!」
飛宇,鄭飛宇,譚漫書的青梅竹馬未婚夫。
同時也是導(dǎo)致我高中三年,一直深陷校園霸凌旋渦里的罪魁禍?zhǔn)住?/p>
記得剛開學(xué)那會兒,我和唐糖在校園里走散了,正當(dāng)我打算隨便找個同學(xué)問路的時候。
卻撞見了小花園里偷偷抽煙的正飛宇等人。
也是從那個時候起,鄭飛宇讓我守口如瓶,時不時把我拉出去威脅一頓。
正巧某一次他又把我叫到天臺的時候,被譚漫書看到,以為我勾引了她的未婚夫。
從此她就將我視為了眼中釘,幾乎每天我都會遭到以她為首的小團(tuán)體不分緣由的霸凌。
兩個月前,她還將我堵在了學(xué)校隔壁的巷子里,又一次威脅我:「楚嫻,你也別太把自己當(dāng)回事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