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能簽?zāi)欠莺霞s!
剛沖到路邊,一輛刺眼的車燈就直直照了過來。
我僵在原地。
一輛黑色面包車猛地剎停在我面前。
車門“嘩啦”一聲被拉開。
幾個身材壯碩的男人沖下車,不給我任何反應(yīng)的機會。
“你們干什么!”我驚恐地大喊。
一個男人用一塊布捂住我的口鼻。
刺鼻的氣味涌入肺里,我的意識迅速模糊。
在被拖上車,陷入黑暗的最后一秒,我看到了不遠(yuǎn)處,連若涵站在醫(yī)院門口。
她臉上,掛著一絲冰冷的、勝利的微笑。
2
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。
夢里回到我創(chuàng)業(yè)最艱難的時候。
資金鏈斷裂,員工離職,我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辦公室,以為一切都完了。
是連若涵,像一道光照了進來。
她穿著一身白色長裙,遞給我一份天使投資合同,“阿沉,我相信你?!?/p>
那時的她,眼神真摯又熱烈。
家人都勸我,“這個女人太強勢,控制欲太強,你要小心?!?/p>
我卻深陷其中,不可自拔。
“她只是愛我,”我對他們說,“她想保護我?!?/p>
多么可笑。
領(lǐng)證那天,連若涵捧著我的臉,鄭重承諾。
“你的才華,只屬于我一個人?!?/p>
我當(dāng)時以為是愛語,如今才明白是禁錮的宣告。
婚后,她以各種理由將我的公司核心業(yè)務(wù)逐漸轉(zhuǎn)移,最后以“海外深造”的名義,將我徹底“流放”。
原來,一切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。
一陣劇痛將我從回憶中拉回現(xiàn)實。
我費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,四周一片漆黑。
手腳被粗糙的繩索捆著,動彈不得。
門外傳來對話聲。
“她怎么還不醒?”是連若涵的聲音,聽起來那么焦急,仿佛在擔(dān)心我。
“連總,下手重了點,不過沒傷到要害。”一個陌生的男聲回答。
我的心底,竟泛起一絲可笑的波瀾。
她還在乎我嗎?
“那就好。”連若涵的聲音瞬間冷卻,“我可不想我的商品,有任何瑕疵?!?/p>
商品?
我渾身的血液都涼了。
“當(dāng)年他父親陸國峰,在商業(yè)競爭中用卑劣手段搞垮了我家的企業(yè),我父親因此一病不起!”她的聲音里充滿了壓抑的恨意。
“這筆債,我讓他兒子來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