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江晚星站在宋氏集團(tuán)大廈樓下,手里緊握著一份離婚協(xié)議書。三年了,整整三年,
她在這座豪門里如同透明人一般存在。宋墨寒對她視而不見,冷漠得仿佛她從未出現(xiàn)過。
"太太,您真的要這樣做嗎?"阿姨李嬸心疼地看著她,"先生他只是...""只是什么?
"江晚星苦笑,"只是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?還是只是把我當(dāng)成擺設(shè)?"電梯門打開,
宋墨寒那張冷峻的臉出現(xiàn)在眼前。黑色手工西裝包裹著他挺拔的身軀,
眉宇間透著生人勿近的寒意。他看到江晚星時,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。"有事?
"聲音冷得像冰渣子。江晚星深吸一口氣,將離婚協(xié)議書遞到他面前:"簽字。
"宋墨寒的視線落在那張紙上,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。"離婚?"他冷笑,"江晚星,
你以為耍這種把戲就能引起我的注意?""不是把戲。"江晚星平靜地看著他,"我累了,
我們結(jié)束吧。"這三年來,她用盡全力想要靠近這個男人,可他始終冷若冰霜。
她像個小丑一樣在這段婚姻里獨(dú)自起舞,而他連看都不看一眼。"結(jié)束?
"宋墨寒的聲音更冷了,"江晚星,你別忘了是誰救了你們江家,是誰讓你過上現(xiàn)在的生活。
"江晚星聽著這些話,心如刀割。原來在他眼里,她只是個需要施舍的可憐蟲。
"正因?yàn)槿绱耍腋荒芾^續(xù)拖累你。"她強(qiáng)忍著眼淚,"這些年我已經(jīng)還夠了。"說完,
她將離婚協(xié)議書放在前臺:"三天內(nèi)簽字,過期作廢。"宋墨寒看著她決絕的背影,
心中莫名涌起一股煩躁。這個女人,終于要離開了?他應(yīng)該高興才對,
可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?回到辦公室,助理許詩雅端著咖啡走進(jìn)來,眼中閃過一絲得意。
"宋總,剛才樓下的事我都看到了。"許詩雅柔聲說道,"其實(shí)江小姐這樣做也好,
您終于可以擺脫這段束縛了。"宋墨寒沒有回應(yīng),只是靜靜地看著桌上的離婚協(xié)議書。
上面江晚星的簽名娟秀工整,一如她的性格。三年來,她從未主動要求過什么,
總是安靜地待在他身邊,就像一朵不起眼的白花,默默綻放,默默凋零。"宋總?
"許詩雅見他走神,試探性地開口。"出去。"宋墨寒冷聲說道。許詩雅臉上的表情僵了僵,
但還是乖乖退出了辦公室。夜里,宋墨寒回到那棟空曠的別墅。偌大的客廳里只有他一個人,
連往日里江晚星輕柔的腳步聲都聽不到了。他走上二樓,推開主臥的門。房間里已經(jīng)空了,
衣柜里她的衣服全部不見,就連她常用的那瓶香水也帶走了。
只有床頭柜上放著她的結(jié)婚戒指,在燈光下閃著冷冷的光。宋墨寒拿起戒指,
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它竟然已經(jīng)磨出了痕跡。她戴了三年,從未摘下過。即使他對她那么冷漠,
她也從未摘下過。心口突然傳來一陣刺痛,宋墨寒握緊了手中的戒指。江晚星,你真的要走?
第二章江晚星搬進(jìn)了市區(qū)一套小公寓。相比那棟豪華別墅,這里簡陋得可憐,
但她卻感到了久違的輕松。"小星,你真的想好了?"閨蜜林可心擔(dān)憂地看著她,
"宋墨寒再怎么說也是宋氏集團(tuán)的繼承人,你這樣離開...""離開又怎樣?
"江晚星淡然一笑,"沒有愛情的婚姻,再富有又有什么意義?"林可心嘆了口氣。
她知道江晚星這三年過得有多憋屈,明明是宋墨寒的妻子,卻像個外人一樣被冷落。"對了,
我給你介紹個工作怎么樣?我朋友的公司正好缺個設(shè)計師。"林可心說道。江晚星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她需要工作,需要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。第二天,江晚星去了面試。公司不大,但氛圍很好。
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,溫和斯文,對她的設(shè)計作品贊不絕口。"江小姐,
你的設(shè)計理念很獨(dú)特,我們公司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。"老板陳安然笑著說,
"不過我有點(diǎn)好奇,以你的水平,應(yīng)該可以去更大的公司。
"江晚星淡淡一笑:"我只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重新開始。"陳安然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沒有多問。
就在江晚星準(zhǔn)備離開時,公司大門突然被推開了。宋墨寒一身黑色風(fēng)衣,
面色陰沉地走了進(jìn)來。他的目光在辦公室里掃了一圈,最后落在江晚星身上。
"原來你在這里。"他的聲音透著壓抑的怒意。江晚星皺眉:"你怎么找到這里的?
""我想找你,天涯海角都能找到。"宋墨寒冷聲說道,然后轉(zhuǎn)向陳安然,
"你們公司不用招人了。"陳安然一愣:"這位先生,您是...""宋氏集團(tuán),宋墨寒。
"簡單的自我介紹,卻讓陳安然臉色瞬間蒼白。宋氏集團(tuán)在這座城市就是天一樣的存在,
他們這種小公司根本惹不起。"宋墨寒!"江晚星憤怒地看著他,"你到底想干什么?
""跟我回去。"宋墨寒上前一步,伸手要拉她。江晚星向后退了一步:"我們已經(jīng)離婚了。
""離婚?"宋墨寒冷笑,"我什么時候簽過字?"江晚星一怔,
她確實(shí)沒有收到他簽過字的協(xié)議書。"三天期限還沒到。"宋墨寒繼續(xù)說道,
"而且就算到了,我也不會簽。""為什么?"江晚星不解地看著他,
"你不是最希望我消失嗎?"宋墨寒沉默了一瞬,然后說道:"你是我的妻子,
沒有我的允許,你哪里都不能去。"這霸道的話讓江晚星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"宋墨寒,
你不要太過分!""過分?"宋墨寒逼近她,"江晚星,我們的婚姻不是兒戲,你想來就來,
想走就走?"江晚星看著眼前這個男人,心中涌起無盡的悲涼。他要留下她,不是因?yàn)閻郏?/p>
而是因?yàn)檎加杏?,因?yàn)榭刂朴?陳總,不好意思。"江晚星對陳安然說道,
"這個工作我恐怕不能要了。"陳安然也是見過世面的人,自然明白現(xiàn)在的情況。他點(diǎn)點(diǎn)頭,
表示理解。江晚星轉(zhuǎn)身要走,宋墨寒伸手?jǐn)r住她。"跟我回家。""那不是我的家。
"江晚星冷冷地說,"我的家已經(jīng)沒了。"說完,她推開他,快步離開了公司。
宋墨寒站在原地,看著她的背影,眉頭緊皺。這個女人,怎么變得這么倔強(qiáng)?以前的江晚星,
不是總是溫溫柔柔,任他擺布的嗎?第三章江晚星回到公寓,心情煩躁至極。
宋墨寒的出現(xiàn)讓她意識到,想要徹底擺脫這個男人,比想象中更難。手機(jī)響了,
是林可心打來的。"小星,我聽說今天面試出了點(diǎn)狀況?"林可心小心翼翼地問。
江晚星苦笑:"宋墨寒找過去了。""什么?他怎么知道你在那里?""誰知道呢。
"江晚星疲憊地揉揉太陽穴,"可心,我想離開這座城市。"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,
林可心說道:"小星,你冷靜點(diǎn)。現(xiàn)在離開不是逃避嗎?""那我還能怎么辦?他不肯離婚,
還阻止我工作。我總不能一輩子這樣耗下去。""要不...你先回來住幾天?
我們再想想辦法。"江晚星正要答應(yīng),門鈴響了。她走到門口,從貓眼里看出去,
臉色瞬間變了。門外站著的正是宋墨寒。"小星?怎么了?"電話里林可心問道。"他來了。
"江晚星壓低聲音,"我先掛了。"門鈴聲持續(xù)響著,宋墨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:"江晚星,
我知道你在里面。"江晚星沒有開門,只是靠著門板,閉上了眼睛。"你不開門,
我就一直站在這里。"宋墨寒的聲音透著堅決。樓道里其他住戶開始有人探頭出來看熱鬧,
江晚星不想驚動鄰居,只好打開了門。"你想干什么?"她冷著臉問。
宋墨寒打量著這間小公寓,眉頭皺得更緊了。"你就住在這種地方?""這種地方怎么了?
"江晚星反問,"至少這里沒有人會對我冷言冷語。"宋墨寒被她的話噎了一下。
他走進(jìn)客廳,看著簡陋的家具和狹小的空間,心中莫名有些不舒服。"收拾東西,跟我回去。
"他命令道。"我說了,我不回去。"江晚星站在門口,"請你離開。""江晚星,
你別逼我用強(qiáng)的。"宋墨寒轉(zhuǎn)身看著她,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。"用強(qiáng)的?"江晚星冷笑,
"宋墨寒,你真的以為你可以控制我的一切?"兩人對視著,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。
半晌,宋墨寒開口:"我們談?wù)劇?"沒什么好談的。""有。"宋墨寒坐到沙發(fā)上,
"關(guān)于我們的婚姻。"江晚星看著他,最終還是坐了下來。"你想說什么?""這三年,
我承認(rèn)我對你不夠好。"宋墨寒的聲音低了下來,"但是這不代表我們就要離婚。
"江晚星聽著他的話,心中涌起復(fù)雜的情緒。"宋墨寒,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么過的嗎?
"她的聲音有些顫抖,"我像個傻子一樣試圖接近你,可你總是推開我。
我試圖融入你的生活,可你從來不給我機(jī)會。我甚至開始懷疑,是不是我哪里做錯了,
才讓你這么厭惡我。"宋墨寒靜靜地聽著,胸口有些發(fā)悶。"我從來沒有厭惡過你。
"他說道。"是嗎?"江晚星苦笑,"那你的冷漠算什么?你的視而不見算什么?
"宋墨寒張了張嘴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無法反駁。確實(shí),這三年來他對她很冷漠,
冷漠到連他自己都覺得過分。"我..."他難得地遲疑了,"我只是不習(xí)慣。
""不習(xí)慣什么?不習(xí)慣有人關(guān)心你?還是不習(xí)慣有人愛你?
"江晚星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,"宋墨寒,我真的累了。
我不想再在這段沒有愛情的婚姻里消耗自己了。"看著她的眼淚,
宋墨寒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慌亂。他想伸手為她擦拭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"晚星..."他輕聲喚著她的名字。這是三年來,他第一次這樣溫柔地叫她。
第四章江晚星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,愣了一下。這樣溫柔的語氣,她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聽過了。
"宋墨寒,你不要這樣。"她擦干眼淚,重新冷靜下來,"這改變不了什么。
""為什么改變不了?"宋墨寒站起身,走到她面前蹲下,"晚星,給我一個機(jī)會。
"江晚星看著近在咫尺的他,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。三年了,
他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地看過自己。"什么機(jī)會?""讓我重新開始。
"宋墨寒伸手握住她的手,"我會改的。"江晚星的手被他溫暖的掌心包裹著,
卻感受不到任何安全感。"宋墨寒,你覺得感情是可以說改就改的嗎?"她輕聲問道,
"這三年的冷漠,不是一句'我會改'就能抹掉的。"宋墨寒沉默了。他知道她說得對,
可是他不想失去她。直到今天,看到離婚協(xié)議書的那一刻,他才突然意識到,
這個女人對他來說有多重要。"那你告訴我,怎樣你才會相信我?"他問道。
江晚星苦笑:"宋墨寒,有些東西一旦破碎了,就再也拼不回來了。就像我們的婚姻。
""我不信。"宋墨寒固執(zhí)地說,"只要我們都還在,就有重新開始的可能。
""可是我的心已經(jīng)死了。"江晚星輕聲說道,"在一次次被你拒絕,一次次被你冷落之后,
我的心已經(jīng)死了。"這句話如同一把刀,狠狠地插在宋墨寒心上。他終于明白,
自己這三年的冷漠,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傷害。"晚星...""你走吧。"江晚星站起身,
"我累了,想休息。"宋墨寒看著她疲憊的樣子,最終還是站了起來。
"我不會簽離婚協(xié)議書的。"他說道,"我們還有機(jī)會。"江晚星沒有回應(yīng),
只是背對著他站在窗前。宋墨寒走到門口,回頭看了她一眼,然后離開了。房門關(guān)上,
江晚星終于撐不住了,坐在沙發(fā)上痛哭起來。她以為自己已經(jīng)放下了,可是剛才他的溫柔,
還是讓她心動了。可是她不能再心軟了。三年的冷漠已經(jīng)教會了她,感情不是一個人的事情。
夜里,宋墨寒坐在車?yán)?,看著江晚星公寓的窗戶。里面還亮著燈,她應(yīng)該還沒睡。
助理打來電話匯報工作,他心不在焉地聽著。"宋總,
明天早上還有個重要會議...""推了。"宋墨寒冷聲說道。"可是...""都推了。
"助理不敢再說什么,只好照辦。宋墨寒掛斷電話,繼續(xù)看著那扇窗。他在想,
如果三年前他對她好一點(diǎn),現(xiàn)在會不會不一樣?可是世上沒有如果。他現(xiàn)在能做的,
就是想辦法挽回她。第二天一早,江晚星準(zhǔn)備出門買菜,卻發(fā)現(xiàn)門口放著一束白玫瑰。
花很新鮮,還帶著露水,顯然是剛送來的。花束里夾著一張卡片,上面寫著:"對不起。
——宋墨寒"江晚星看著這束花,心情復(fù)雜。她把花拿回房間,插在花瓶里。白玫瑰很美,
可是她更喜歡紅玫瑰,象征著熱烈的愛情??墒撬文恢?,他從來沒有問過她喜歡什么。
就在這時,門鈴又響了。江晚星以為又是宋墨寒,打開門卻發(fā)現(xiàn)是快遞員。"江小姐,
您的快遞。"江晚星疑惑地接過包裹,上面沒有寄件人信息。拆開一看,
里面是一條精美的項(xiàng)鏈,還有一張紙條:"你喜歡簡約風(fēng)格的首飾?!狹"江晚星愣住了。
這條項(xiàng)鏈確實(shí)是她喜歡的風(fēng)格,簡約而優(yōu)雅??墒撬文趺粗浪南埠??這三年來,
他不是從來不關(guān)注她嗎?第五章接下來的幾天,江晚星每天都會收到不同的禮物。
有時是她最愛的蛋糕,有時是她喜歡的書,有時是精致的小飾品。
每一樣都正好符合她的喜好,讓她不得不懷疑,宋墨寒是不是一直在暗中觀察她。
林可心來看她,看到滿屋子的禮物,忍不住說道:"小星,看來宋總還是在意你的。
""在意?"江晚星苦笑,"如果真的在意,為什么要等到現(xiàn)在?""也許他以前就在意,
只是不知道怎么表達(dá)?"林可心試探性地說。江晚星搖搖頭:"可心,你不了解他。
宋墨寒這種人,想要什么就會直接去爭取。如果他真的在意我,不會等三年才有動作。
"正說著,門鈴又響了。這次來的不是快遞員,而是宋墨寒本人。他手里拿著一個保溫盒,
臉上難得地露出緊張的神色。"晚星,我給你煮了粥。"他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