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連忙俯身把沈恒扶起來,
隨后滿眼厭惡的看向我,
‘顧云川,你真是被慣壞了,這些年阿恒在你面前一直忍氣吞聲,如今明明是你的錯,他為了我的面子還要陪著你受罪,你怎么配!’
‘今天我非得整治一下你這個大少爺脾氣!倘若不認(rèn)錯,你就別想出來!’
說完,朝著身后的人擺了擺手,
‘去,再搬些冰磚進(jìn)去,用冰磚把他給我圍起來!再倒些水進(jìn)去,讓他死死的粘在那些冰上!’
蘇槿月剛說完,
身后就有一個女孩子上前拉了拉她的袖口,
‘月姐,冰上加水,會像膠水一樣把人皮粘住,一動就要扯掉一塊皮肉,姐夫懷里還有孩子呢,怕是會出事的……’
蘇槿月命令的手勢停在了半空,
正沉默的時候,身后傳出一聲低語,
‘槿月,算了吧,我在ICU的時候也沒你想的那么難熬……’
沈恒的話讓蘇槿月的眼色驟然變的冷峻,
她停在半空中的手放下了,冷聲道,
‘就按我剛剛說的做!’
那小姑娘還想再阻攔,
蘇槿月朝她擺了擺手,
‘這點(diǎn)苦和阿恒遭的罪比起來不算什么,外面急救車我早都備好了,能出什么事?’
聽到蘇槿月這么說,那小姑娘也不敢再說什么了,
得到了蘇槿月的命令,
剛剛那群人捧著冰塊再次進(jìn)了冷庫,
他們一把拎起我的頭發(fā),用冰塊死死的把我圍住,
隨后一盆涼水順著我頭頂澆了下去,
下一秒,我渾身的皮膚就像被膠水粘住一樣,粘在了冰塊上面,
女兒也因?yàn)檫@一盆涼水澆下來,
死命的啼哭,
刺骨的冷順著汗毛孔流進(jìn)骨髓,
看了眼時間,我和女兒已經(jīng)足足在這冷庫里至少5個小時了,
女兒的四肢早已被凍的黑紫,
為了保護(hù)懷里的女兒,
我想在這被冰塊固定的空間里面變換一下姿勢,
可每一次微小的動作,都會扯掉一塊皮肉,
但懷里女兒的呼吸已經(jīng)愈發(fā)微弱了,
我顧不上被扯掉皮肉的地方傳來的疼,
挪動著自己的身體,盡量把女兒護(hù)在溫暖的地方,
透亮的冰塊上面逐漸沾染了我猩紅的血,
等到我調(diào)整好姿勢,冰塊早已成了滿眼的血紅,
身旁剛剛那些嬉笑的人在看到如此血腥的場景也噤了聲,
我透過鮮紅朝著冷庫外的蘇槿月嘶吼,
‘蘇槿月,倘若這孩子有一點(diǎn)點(diǎn)閃失,那你這個親生母親就是殺死她的兇手!我會日日在她的魂魄面前跪禱,讓你不得好死!’
蘇槿月的眼神也不似剛剛那般堅(jiān)定了,
她緩緩走近,似乎想通過模糊的血色查看下我和女兒的情況,
一片寂靜中,身后突然傳來一聲驚呼,
‘月姐,我爸說看到顧家私人飛機(jī)的專屬航線出現(xiàn)了一個飛機(jī)!’
蘇槿月臉色驟變,一拳砸在玻璃上朝我嘶吼,
‘顧云川,你什么意思?!你想用你們顧家嚇唬我一輩子嗎?!’
還沒等我回話,沈恒就上前不停安撫著蘇槿月的背,
看著我,委屈中帶著指責(zé)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