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小心瞥到了他的旅游清單,是打印出來的長長的一條。不好帶的東西用紅筆圈了出來,到了酒店再買。
真的很安心。
每到一個地點,褚珩就會拿出相機給我拍照。照片質量很高,是可以原圖直出的程度。
褚珩舉著手機供我檢查,眼睛亮晶晶的像只等待夸獎的小狗。
“你怎么這么會拍照呢?我太滿意了?!边@一瞬間我趕緊自己變成了幼師。
我精挑細選了幾張,又將我偷拍的他放進去發(fā)了朋友圈。
只是我沒想到,在這里也能碰到蔣奕辰?;蛘邞撜f是他根據定位追過來的。
蔣奕辰紅著眼睛抱住了我,他聲音悶悶的:“還生氣呢?故意發(fā)別的男的氣我是吧?”
“我都知道了,那是你弟弟?!?/p>
我笑了,被氣笑的:“關你什么事?我們已經分手了?!?/p>
蔣奕辰抱得更緊:“才沒有,我沒有答應就不算?!?/p>
泥人也有三分火氣,我怒罵:“你忘記你那天晚上說的話了嗎?你怎么好意思再來找我的?”
“我說什么了?我不記得了。”
我還沒來得及說話,蔣奕辰就被人從背后一把拽了出去。褚珩擋在我面前,表情冰冷:“你是狗皮膏藥嗎?滾開。”
蔣奕辰被抹了面子,但還是忍著火氣跟褚珩套近乎:“怎么跟姐夫說話呢?”
褚珩突然牽住我的手:“我還沒自我介紹,我叫褚珩,紀硯禾的鄰居弟弟?!?/p>
他的手心潮濕溫熱,卻不讓我感到嫌棄。
就還挺裝的,但也挺爽的。
蔣奕辰面色變了,眼神在我和褚珩之間來回逡巡:“鄰居弟弟是什么意思?你們是什么關系?”
“他只是我的弟弟,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?”我將蔣奕辰曾經說過的話原封不動還給他。
蔣奕辰懂了動嘴,卻什么都沒說出來。
果然只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。
蔣奕辰臉皮一直挺厚的,但我沒想到蔣奕辰能沒皮沒臉到這個程度。
我忍無可忍轉身看著一直不近不遠跟在我們身后的男人:“你聽不懂人話嗎?我們已經分手了。”
他點點頭,一副豁出去的樣子:“對,我聽不懂。”
“你不會舍得和我分手的。”蔣奕辰很自信,“鄰居弟弟也是故意來氣我的吧?!?/p>
我真沒招了。
褚珩卻捏了捏我的手指安撫——為了刺激蔣奕辰,他一直牽到現(xiàn)在都沒放開。
晚上回到酒店,褚珩讓我坐在他的床上,然后從我的房間拿來了行李箱和一些洗漱用品擺放起來。
然后對著我笑:“姐姐,你想玩?zhèn)€游戲嗎?”
鬼使神差的,我點了點頭。
等外賣送到,褚珩去隔壁房間叫來了蔣奕辰。
蔣奕辰很警惕:“玩什么?”
“女巫的毒藥,你玩過的,不會是不敢了吧?”
蔣奕辰哪受得了這種激將法,當即便坐下了。
褚珩將雜七雜八的零食鋪滿桌子:“規(guī)則還是之前在酒吧那個,選中毒藥的人要么吃了毒藥,要么和異性親親解毒?!?/p>
我和蔣奕辰沒有異議。
褚珩拿了一袋堅果:“這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