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不太自在,越凌州還扯了扯自己的衣角,“小師叔,你醒了?”
“你穿成這樣做什么?”
聽到這話的越凌州臉色一變,理所當然的誤會了。
所以,就算自己為了小師叔穿上不喜歡的衣裳,還是比不了林澤?
還是小師叔根本不愿意別人扮成林澤的模樣。
這樣一想,越凌州心里越發(fā)不是滋味,就連開口的聲音都帶上了幾分不自覺的委屈:“弟子,弟子這就去換掉……”
說著,應青衫還沒開口,越凌州就急匆匆跑了。
沒來得及說話的應青衫:……
看到這一幕的778 ,笑得飛不穩(wěn)【宿主,你家小狗傷心了,你不去哄一哄嗎?】
【我倒是想解釋,但是,你沒看到他跑了嗎?】
【哈哈哈!】
不一會兒,越凌州就回來了。
除了眼眶有點紅,看不出絲毫異樣。
可應青衫就是知道他現(xiàn)在還在傷心,因為他刻意避開自己的眼神,就連遞藥的手都有些微微顫——抖。
“小師叔,藥快涼了?!痹搅柚輳娧b鎮(zhèn)定,聲音卻泄露了幾分。
應青衫無奈地嘆了口氣,接過藥碗一飲而盡,苦澀的藥汁在舌尖蔓延。
“凌州,過來,我有話與你說?!睉嗌婪畔滤幫耄牧伺纳砼缘奈恢?。
越凌州聞言,身子微微一震,猶豫片刻,終是鼓起勇氣坐了下來。
只是坐姿僵硬,雙手緊握成拳,顯然內(nèi)心并不平靜。
“我問你,你剛剛為什么穿成那個樣子?”
本以為應青衫要說什么,誰知又是問這個。
越凌州忽然覺得委屈,只能掐緊掌心,忍了又忍。
聲音也悶悶的:“小師叔既然不喜歡,弟子以后不穿就是了?!?/p>
一眼看出他又胡思亂想了些,應青衫捂住額頭笑出聲。
隨后,溫柔的摸了摸越凌州的頭。
“我不是不喜歡,也不是不讓你穿。但是,我希望你做自己。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地方,你不需要刻意去模仿別人,包括林澤?!?/p>
應青衫的聲音溫和而堅定。
越凌州聞言,立刻抬起頭牢牢盯著應青衫。
“可是,小師叔,我……”青年欲言又止,他似乎還有話想說,卻又不知從何說起。
看出他的猶豫,應青衫微微一笑,道:“你是不是覺得,我更喜歡林澤,不喜歡你?”
越凌州低下頭,不敢直視應青衫的眼睛,聲音低得像蚊子一樣:“嗯……”
“為什么?”應青衫追問。
越凌州深吸一口氣,鼓起勇氣道:“弟子覺得,自己無論怎么做,都比不上林澤在小師叔心中的地位。而且,而且,宗門里都在傳小師叔喜歡林澤。”
聽到這話,應青衫不禁啞然失笑?!八麄冋f的沒錯?!?/p>
越凌州:?。?!
“所以,小師叔真的喜歡他?為什么呢?為什么不能喜歡我……”
隨后的話越說越低,要不是應青衫離得近,都聽不到。
眼看越凌州快碎了,應青衫也不再逗他,直接扳過他的頭,一口親在他嘴巴上。
“我現(xiàn)在不喜歡他了,我喜歡你?!?/p>
越凌州瞪大了眼睛,整個人呆愣在原地,完全不敢相信剛才發(fā)生的一切。
應青衫看著他這副模樣,忍不住又笑了起來,伸手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,“怎么,傻了?”
越凌州這才反應過來,臉上瞬間染上了紅暈,連耳朵都跟著紅了起來。
他低著頭,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,“小師叔,我……”
“好了,不用說了。”應青衫打斷了他的話,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,“難道你不喜歡我親你?”
越凌州的臉更紅了,幾乎要滴出血來。
他緊緊攥著衣角,過了好一會兒,才鼓起勇氣抬起頭,眼神中充滿了堅定,“喜歡,還要。”
等兩人停下來,應青衫嘴都是腫的。
而另一邊,被禁足在屋內(nèi)的林澤,卻過得異常煎熬。
他每日除了修煉便是發(fā)呆,腦海中不斷回想著自己進了宗門來的種種。
可是,即便如此,他心中仍舊存有一絲僥幸。
或許,等師尊氣消了,自己還有機會得到他的原諒。
要不然在這里,修煉資源都弱了很多。
修煉是一步都不能耽擱的,他都害怕自己沒有應青衫的丹藥,天材地寶,能不能靠著自己進入金丹期。
抱著這樣的念頭,林澤日復一日地等待著,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。
然而,時間一天天過去,應青衫卻從未來過。
林澤開始慌了,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。
于是,他開始想辦法求應青衫原諒。
各種寫著道歉的紙鶴流水一樣飛進應青衫的屋子里,卻都被越凌州悄無聲息的燒掉。
越凌州以為應青衫不知道,可怎么可能。
只不過應青衫也是不想看,所以就縱容了。
一個月后,應青衫把宮翼三人全部召集回來。
現(xiàn)在林澤用不到修煉資源,那理所當然就是要分在另外的三個弟子頭上。
夕陽將應青衫的院子飛檐染成鎏金色,看著底下恭恭敬敬的三個人,應青衫笑了笑?!岸紒砹??!?/p>
“師尊,請問您叫弟子們回來是有什么事?”
就在這時,越凌州揮了揮手,頓時,三個儲物袋整整齊齊的懸浮半空。
“若曦,你主修冰系,這第一個儲物袋里的《玄冰訣》正合你。”應青衫說著,儲物袋就落到王若曦手里。
“至于第二個,里面是些木系寶物,是給文禾的?!?/p>
他們的給了,應青衫最后才看向一直安靜站著的宮翼,“你是本尊的大弟子,前不久到了金丹圓滿,既然如此,這里面是突破金丹的心訣,還有一個陣譜?!?/p>
聞言,宮翼驚訝的抬頭。
“師尊,這個弟子不能收,太貴重了!!”
“好了,不用多說。先下去吧,為師乏了?!?/p>
還想說什么的宮翼最后被文禾拉住胳膊帶走了。
看到應青衫揉了揉太陽穴,越凌州急忙走過來。
“小師叔,你哪里不舒服?”
應青衫輕輕搖了搖頭,“無礙,只是有點累。”
越凌州聞言,眼中閃過一絲心疼,他輕輕扶應青衫坐下,然后拿起桌上的茶杯,小心翼翼地為他倒了一杯水。
“喝點水?!痹搅柚莸穆曇舻统炼鴾厝?。
應青衫接過水杯,輕輕抿了一口,隨后從懷里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越凌州。
“諾,這是給你的?!?/p>
越凌州立刻擺了擺手,“我不要!”
早料到他會這么說,應青衫眉頭一挑,“不要就算了,我還說這是我的第一個儲物袋,比較特殊,才想著給你。既然你不要,我給宮翼好了?!?/p>
話才說完,儲物袋就被越凌州拿了過去。
只見青年小心翼翼的揣進懷里,然后美滋滋的勾起唇角。
一連串的小動作,看得應青衫想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