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來到時,沈樂正皺著眉頭翻看丹書。
“你看什么呢,連大師兄過來都不歡迎一下?!?/p>
習慣了他的無厘頭,沈樂連頭都沒抬一下。
“那么大的屋子,那么多的凳子,你不會自己找了坐下嗎?”
又一次吵嘴沒吵贏的邱遠山無語地撇了撇嘴,直接繞到沈樂身后。
“九轉(zhuǎn)大還丹的煉制方法?你這是哪里得來的?!”
“你管得著嗎?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去給小師弟打聽一下萬年雪蓮花的線索?!?/p>
眼看沈樂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,邱遠山隨手翻了翻書桌上的東西,無趣地坐到凳子上。
“哎,我早就派人出去四處打聽了,只要有線索,都去找了。但是,那可是萬年雪蓮花,你以為路邊大白菜呢?”
說著,邱遠山自顧自倒了一杯酒。
一邊嘆氣一邊喝,等沈樂看完書,抬起頭來的時候,邱遠山已經(jīng)醉了。
你說他一個化神初期的怎么會醉,因為他想,而且,他那個酒壺里怎么可能是一般的酒水。
眼看著邱遠山趴在桌子上快睡著了,沈樂嘆了一口氣。
他這個師兄平日里都是沉穩(wěn)可靠的樣子,也就在他和小師弟那里可以放松一會兒了。
想著給人扶到床上睡,誰知剛碰到邱遠山,就被他揮著手拒絕了。
“不用,不用,我沒醉,我還可以喝。”
沈樂無奈,只能出言敷衍。
“是是是,我知道。但是你這樣睡著不舒服,我扶你到床上?!?/p>
邱遠山還想在耍賴,被沈樂眼疾手快地捂住嘴巴。
“嗚嗚嗚……”
到了床上,邱遠山還是不老實。
“二師弟,快來和師兄我喝一杯。”
被子被他踢得亂七八糟,沈樂無語地捂住額頭。
“安靜!要不然我就把你丟出去!”
聽到這話,邱遠山果然不鬧了。
沈樂剛松了一口氣,就被他猝不及防地扯到床上。
然后,好死不死的兩人嘴對嘴親了一口。
被驚到的沈樂猛地彈開,臉瞬間紅得滴血。
他慌忙坐起身,然后看著昏睡過去的邱遠山忽然捂著嘴巴笑起來。
笑聲喜悅又凄涼。
他是該慶幸?guī)熜趾榷嗔?,還是該失望呢?
畢竟,這么多年下來,自己的小心思可沒有任何人察覺,就連面前的人也是一樣。
魔教
蕭執(zhí)臉色不愉地盯著臺下的人。
“我親愛的一堂堂主,你的意思是說,你找顧行那么長時間,連根鳥毛都沒找到是吧?嗯?”
明顯地知道蕭執(zhí)不悅,秦業(yè)臉上的汗瞬間滑落。
但是,他確實帶領手下順著懸崖往下找,苦苦追尋顧行的蹤跡,可真的沒有。
沒辦法,最后只能硬著頭皮回來復命。
“是的教主。”
話音未落,一把刀挨著他的臉就飛了過去。
皮膚被刺破,很痛,還有血流下來,可秦業(yè)根本不敢動。
看他這樣,蕭執(zhí)冷笑一聲,“給我再去找,這次沒找到,你也不用回來了!”
‘是!’
和這邊凝滯的氛圍不一樣,應青衫今天心情不錯。
天氣很好,各個弟子也都長得養(yǎng)眼,
哦,不對,除了最后那個。
不過也沒關系了,少看一點就是。
“今日召集你們過來,是因為玄月秘境的事情。我相信你們也聽說了,這次宗門有十個名額,掌門師兄要了三個,二師兄那里也是三個,而我”頓了頓,應青衫才再次開口。
“我這里是四個,所以,你們都可以去?!?/p>
聽到這個好消息,宮翼幾人都忍不住開心起來。
那可是玄月秘境,十年才開啟一次。
里面有很多的天材地寶和機遇,要是運氣好,還可以獲得前輩的傳承,那實力和修為就會突飛猛進。
當然,危險與機遇并存,每次死在里面的天才弟子也不少。
只不過,幾人對此也并不害怕就是了,他們可以修煉到如今的地步,膽量是最基本的東西。
“情況你們也了解清楚了,剛好今天就讓我看看你們這段時間的修煉成果。宮翼!”
“是?!?/p>
宮翼抽出手里的劍,只是輕輕一指,本來晴空萬里,瞬間墨色翻涌,萬千道電光在云隙間游走。
他一個“破!”字出口。
剎那間,云層轟然炸裂,第一道雷柱裹挾著毀天滅地的威壓劈落。
然后,應青衫的院子就被劈了一個數(shù)百米大的坑。
沒想到威力會這么大的應青衫,此時有點后悔。
這院子他都住出感情來了,現(xiàn)在搞成這個樣子。
此時,雷光散去,宮翼一臉歉意地站在那里,“師尊,弟子已經(jīng)控制了力道,可是……”
“算了算了,若曦來。”
然后,應青衫院子里剩下的墻根斷壁又被她冰封了一個徹底。
等到了文禾展示的時候,應青衫已經(jīng)很淡定了。
“轉(zhuǎn)過身去,別沖著我的屋子?!?/p>
下一秒,無數(shù)的藤蔓從大坑里長出來,剎那就遮天蔽日。
等三人都展示完了,乖乖站在一邊。
林澤這時才慢吞吞走出來,“師尊。”
“嗯。”
林澤指尖輕點,院子里的池塘突然升起數(shù)十丈水幕,水流在空中凝結成栩栩如生的九鯉圖,鱗片折射著星輝,魚尾擺動時甩出細碎的晶芒。
“凝!”隨著清喝,水幕轟然化作漫天冰棱,卻在觸及地面的瞬間又融成細雨。
隨意看了幾眼,應青衫根本沒太在意。
等到他結束了,才象征性地說了幾句。
“宮翼,你和凌州都是雷系,等會兒就和你大師兄一起修煉,有什么不會的讓他教你。至于若曦,你和文禾互相打一場試試看,我在旁邊指導。最后的林澤,嗯,先自己在一旁練一下吧。”
這話一出,所有人都沒意見,除了林澤。
“師尊!明明我才是修為最低的,你不應該讓大師兄和我對戰(zhàn)修煉嗎?!”
到了這個時候,應青衫才抬頭好好看了林澤一眼。
林澤此時早沒了原來陽光可愛,意氣風發(fā)的模樣.
整個人都覺得陰沉沉的,眼睛里都是細微的紅血絲。
瞧著他周身的波動,應青衫了然一笑。
“修為低并不是理由,而且,你才筑基期,他們?nèi)齻€誰和你對戰(zhàn)都不合適,一不小心就會受傷。”
應青衫這話并不是毫無依據(jù)的,事實就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