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、
沈月皎款款上前,面露不屑,從我的脖頸上扯下一塊玉佩。
“珍瓏閣千金難買的溫玉?!?/p>
她手里拎著我的玉佩,語氣掩飾不住輕蔑。
“沈以棠,你這樣的家世,怕是幾代人不吃不喝都買不起半塊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,想把玉佩搶回來,卻被別人按倒在地。
“還給我!這是我娘親送我的生辰禮物。”
我大聲喝道。
沈月皎卻當沒聽見一樣,直接將我的玉佩占為己有。
看到玉佩內側的簪花小楷時,她楞了一下。
隨后,她笑得惡劣。
“沈以棠,我知道你買不起,但是你怎么能直接偷呢?”
她的聲音回蕩在學舍里,所有人都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。
“你爹娘將你生出來,可不是讓你干這種見不得光的事,被發(fā)現(xiàn)了可是重罪啊。”
聽見她的話,我氣的頭腦暈眩,恍惚間又想起了娘親的臉。
這是娘親留給我唯一的念想,我斷不會讓人奪了去。
我的目光如炬,死死盯著沈月皎。
“沈月皎,你可以住進定遠侯府,可以搶走我爹,可你不能搶走我娘的遺物。”
我的聲音堅定冷厲,仿佛下一秒就能將她洞穿。
周圍的同伴見狀,全都擋在沈月皎身前,試圖仗義執(zhí)言。
“你算什么東西,也敢得罪定遠侯府的小姐?”
“學舍的風氣就是被你這種窮酸貨色臟污的,走,去找夫子評評理?!?/p>
所謂的名門閨秀都和我廝打在一起。
我已經沒了痛覺,腦子里只想拿回屬于我的東西。
嘈雜聲中,沈月皎勸架的聲音格外突出,仿佛自己置身事外。
最終,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,被他們拉到了夫子的書房。
爹爹正坐在主位,臉色鐵青和夫子客套寒暄。
剛還和我廝打在一起的同窗,立馬安靜下來。
看到定遠侯王爺,行禮后將沈月皎圍在中央,一個接一個地告狀。
“沈大人,就是她,偷了令千金的玉佩還不承認。”
“就是,不知道她的爹娘怎么管教的……”
我憤恨抬頭,與爹爹對視。
“那塊玉佩是我的,是我十五歲生辰時娘親送我的,你知道的,上面還刻著我的名字?!?/p>
我說話氣息不穩(wěn),但是一步也不肯退讓。
尚書府家的小姐捏著手帕笑道:
“你娘送你的東西,跟沈大人說有什么用,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亂攀扯關系?!?/p>
“簡直可笑,莫不是還以為沈大人會為你一個小偷說話?!庇腥肆⒓锤胶汀?/p>
爹爹的眼神游離在我和沈月皎之間,神色嚴肅。
我看不穿他的想法,索性直接雙膝跪地。
“那娘親送給我的東西,她已經死了,求您讓沈月皎還給我吧?!?/p>
“求您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