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我沒有跟著去醫(yī)院,
但其中一個未婚夫還是在中途回來將我塞進(jìn)了車?yán)铮?/p>
剛到病房,我便被沈暮景拽住,
“小慕有凝血障礙,這次割腕流血太多,她又有心臟病,”
“許霧,你去給小慕輸血!”
我愣在原地,半晌后氣得嗤笑出聲:
“她自己有錯在先,憑什么要用我的血幫她背鍋?她就不無辜嗎?”
“還有,她根本沒有心臟??!她在裝病,有心臟病的是——”
“許霧你鬧夠了嗎?!”沈暮景大吼出聲,
“就因?yàn)樗谖覀兩磉厱r(shí)間長了些,你就要逼人家去死?你就善妒成這個樣子嗎?”
我氣得指尖發(fā)麻,可還沒來得及反應(yīng),我便被醫(yī)生鉗制住雙手,
“馬上給她抽血,小慕失血有些多,先要800cc!”
我不敢置信地看著在場所有人:
“你們都瘋了嗎?我原本就體弱,800cc會要了我的命?。 ?/p>
“那你在欺負(fù)小慕的時(shí)候有沒有想過你的舉動會要了她的命!”
另一個未婚夫冷淡道,
“許霧,自己做過的錯事自己彌補(bǔ),否則別想讓我們原諒你!”
我劇烈掙扎可無濟(jì)于事,針頭刺入我的手臂,
血汩汩而出,血袋里的血也慢慢變多,
我呼吸也越來越困難,最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。
再醒來時(shí),我被放在病房走廊外,沈暮景他們早已不見蹤影,
我忍住陣陣發(fā)黑的視線打車回家,
卻發(fā)現(xiàn)沈暮景正在喂陶慕飯菜,陶慕臉上滿是笑意和理所當(dāng)然,
仿佛我的家是他們培養(yǎng)感情的溫床。
見我進(jìn)門后,陶慕甚至沒有半點(diǎn)尷尬,一臉自然笑著看向我:
“霧霧姐你不用擔(dān)心,我已經(jīng)好了,但暮景哥哥非說我需要修養(yǎng),便抱我回來了呢~”
我想趕他們出去,卻被未婚夫韓放攔住:
“標(biāo)本的事情暮景已經(jīng)說過小慕了,她在你家是因?yàn)橄胍o你做飯賠罪,”
“霧霧,有臺階就下吧,再拿喬你就不懂事了!”
我心下嘲諷,
我不懂事?我現(xiàn)在沒被她害死已經(jīng)算了她留了手!
我甩開韓放準(zhǔn)備叫她滾出去,她卻突然拉住我:
“霧霧姐,你來嘗嘗我的湯吧,你在大學(xué)時(shí)就很喜歡喝我燉的冬瓜排骨湯呢!”
我身形僵硬,
上一世,她便將慢性毒藥下在這道湯里,
讓我一個學(xué)期被搶救了6次,身體被拖垮,
以至于我被沈暮景8人折磨時(shí)連反擊的力氣都沒有,
如今她又要故技重施嗎?
可沒等我拒絕,她便再次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:
“霧霧姐...你還是沒原諒我嗎?”
“我明白的,我的命,可能還比不上那些蝴蝶...”
“許霧,你適可而止!”沈暮景看著我沉聲道,
“霧霧姐,真的很好喝的,你嘗嘗呀!”陶慕端著湯不斷朝我靠近,
我本想用手隔檔阻止她繼續(xù)靠近,
可她卻突然尖叫一聲,將湯全部傾倒在我身上,
滾燙的湯汁瞬間淋得我全身都是,
我痛呼出聲,皮膚很快起了泡,痛得像快要融化了般,
可他們像是沒看見我一樣,只是一味關(guān)心僅僅燙到手指的陶慕,
“許霧,你沒完了是吧?非要一次次傷害小慕才舒服嗎?!”
韓放看著我怒吼出聲,另一個未婚夫抱起陶慕再次往外走,
“不是我!是她自己自導(dǎo)自演!”
我又痛又委屈直掉眼淚的辯解,可沈暮景卻滿臉陰沉看著我:
“許霧,我們親眼所見,你要當(dāng)著我們的面撒謊嗎?”
“你不推她,她不會拿不穩(wěn)!這一身燙傷你就自己受著,這是你自作自受!”
說罷,他轉(zhuǎn)頭離去,
而原本昏迷著的陶慕卻睜開眼,朝我做了個鬼臉,
我心中一刺,心臟卻猛地傳來一陣劇疼,
心臟病發(fā)作了!
我張了張嘴呼救,可家里一個人都沒有,窒息的感覺襲來,
我渾身抽搐,雙眼一黑再次暈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