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當他們想強行把我送進手術室,讓醫(yī)生進行骨髓移植時,醫(yī)院突然被真槍實彈地包圍了起來。
“你們要對國家重要科研人員徐女士做什么?”
一個身穿研究服的瞧著有點冷的男人帶著一隊人走了進來。
剛剛強行押著我的保鏢和醫(yī)生被這陣勢嚇得趕緊松手。
我踉蹌了兩步,憑借來人看我亮晶晶的眼神認出了他。
我愣住了,“江元明?”
江元明彎了彎眼睛,冷淡的表情也柔和起來,“學姐,好久不見了?!?/p>
俞新榮也認出了他,咬著牙,“徐秀,難怪你總懷疑我和芳芳有問題,原來是自己底子不干凈,一直和舊情人藕斷絲連啊?!?/p>
俞瑾震驚又嫌棄地指著我,“媽,你居然真的出軌了?”
我現(xiàn)在對這倆人已經(jīng)徹底失望,手臂和膝蓋都在剛剛掙扎時被撞到或者扭傷。
身體上的痛覺提醒著我,我為之付出整個青春的兩個男人是多么的狼心狗肺。
我抬起手,用盡全身力氣,給他們臉上一人一巴掌。
“媽……”俞瑾捂著臉,呆住了。
從前為了維護那個虛假的家,我從未動過手。
哪怕是在俞瑾青春期最叛逆時,我也是選擇好好溝通,這是我第一次打他。
“別叫我媽,我沒你這個兒子,你真正的媽不是里面躺著的那個景芳嗎?”
俞新榮一臉陰郁,“果然芳芳說的應該多考驗你幾年是對的,你早就和江元明勾搭上了吧,這次離婚也是為了他吧,徐秀,你賤不賤?。俊?/p>
我咬著牙,又啪啪給了他幾巴掌,“俞新榮,真正下賤的是你,要是早知道你騙我,我當初根本不會嫁給你,你讓我惡心。”
俞新榮紅著眼,“所以你現(xiàn)在后悔了?現(xiàn)在要為這個小白臉拋夫棄子嗎?”
深覺我和現(xiàn)在的俞新榮簡直無法溝通,我冷笑道:“隨你怎么說,反正這婚我是離定了,大不了上法庭。”
江元明走到我身邊,扶住我的肩膀。
“學姐,你也別太生氣了,研究組后面還需要你呢,至于俞新榮,誣蔑公職人員,強行綁架無辜公民,違法行醫(yī),就交給我來處理吧。”
江元明能夠這么快的趕到這個私人醫(yī)院,還這么大陣仗,他說他能夠處理我是相信的。
“不過,什么研究組?”
投身家庭以后,我就很難有時間繼續(xù)投身于物理研究了,更別提參與研究組。
江元明眼角帶上些笑意,“學姐忘了我們大學時候一直爭論的那個論題了嗎?”
想到深埋心中,即使被瑣事包裹,也時常讓我輾轉反側的那個論題,我呼吸一窒,難以置信地看著他。
江元明像是明白了我在想什么。
他面露懷念,感慨道:“學姐,還是你更聰明,你當初猜想的方向才是正確的,現(xiàn)在上面已經(jīng)下發(fā)了一個專項的研究計劃,你這個猜想的提供者當然不能缺席。”
被天大的餡餅砸中,我激動地手足無措,卻又不由猶豫,懷疑自己,“可是我現(xiàn)在,我真的還能參與研究組嗎?”
我已經(jīng)不是當初那個二十歲的意氣風發(fā)的徐秀了,任誰看現(xiàn)在的我,都只會覺得我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中年大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