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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二連三的刺激,讓沈月凝再次昏迷過去。
沈月凝是被叫醒的,剛睜開眼,原本混濁的眼眸也在此刻逐漸變得清明起來。
她的視力,徹底恢復了。
“囡囡,你終于醒了?!鄙蚰赶乱庾R抓住她的手,哭的聲俱淚下。
沈月凝卻看著他們,征住了。
只是幾天不見,他們卻好似老了十幾歲,原本烏黑的頭發(fā)也在此刻變的花白,就連眼角也不由得多了幾條皺紋。
沈月凝忍住想哭的沖動,極力揚起一抹笑容,“你們別擔心,我很好?!?/p>
好一頓安慰了沈父沈母后,她又偷偷告訴他們,她已經(jīng)暗中做好了新的身份證件,不久之后大家一起離開海市。
心疼女兒的沈父,嘆了口氣,“都怪我不爭氣,要不是幾年前公司破產(chǎn),我們也不至于連跟裴凜川說話的底氣也沒有?!?/p>
誰也沒想過,當初信誓旦旦在他們跟前說愛沈月凝一輩子的他,也會愛上其他人。
沈月凝牽住兩位老者的手,悉心安慰著,因為她是真的把他們當做了自己的父母,也不愿再看到他們受委屈。
她讓沈父沈母先回家好好待著,不要打草驚蛇,又自己去辦理了出院。
沒想到剛出醫(yī)院,就看到了裴凜川的車。
似乎在這里等了很久,在看到沈月凝出來時,那輛加長款邁巴赫,也跟著一起過來。
沈月凝沒跟他客氣,只是剛一拉開車門,就看到了滿副駕駛的鮮花。
鮮花嬌艷欲滴,沒束鮮花上甚至有著一顆飽滿光滑的珍珠,看樣子就是下了不少功夫。
迎著她詫異的目光,裴凜川柔聲道,“凝兒,今天是我們結(jié)婚兩周年紀念日,上車,我?guī)闳€好地方。”
沈月凝愣了一下,但還是坐上了副駕駛。
終究是青梅竹馬,裴凜川深知她的性子,看出來她這些天的沉默,他難得地開口解釋,
“凝兒,你也清楚,在我們這圈子里的男人,養(yǎng)個金絲雀很正常?!?/p>
“你也別太生氣,至于夏夏,我等到時候我會給她一筆錢,和她斷個干凈,我的心,始終只在你這里?!?/p>
沈月凝望著他,目光平靜而深邃,似乎麻木的心臟也在此刻隱隱作痛。
也就是這幾秒,讓裴凜川注意到了她無名指上消失的鉆戒。
他猛地攥住她的手,聲音是連自己都沒想到的慌亂,“凝兒,我們的婚戒呢?”
臉上的焦急神色不似作假,可落在她的眼里,只成了諷刺。
她的目光落在無名指上,上面只留下淡淡一圈的戒痕,扯了扯嘴角,反問道,
“那你婚戒呢,裴凜川,怎么也不見了?!?/p>
裴凜川眼神飄忽,以至于連攥住她的手都在顫抖,連她戒指為什么不見也沒再追究了。
“之前那個戒指不見了,我剛好給你買了個新的戒指?!?/p>
邊說,他邊從口袋里拿出戒指,戴在她手上,還讓她一定要好好保管。
戒指沒有戒指盒,只有一個小小塑料袋的包裝,跟他手上戴著的新戒指也明顯不是一對。
大概,是某對情侶戒指的贈品罷了。
而另一個戒指的主人,裴凜川不用說,沈月凝也心知肚明了。
只是她沒想到,連約會地點,都被他選在了斗獸場。
裴凜川牽著她的手進來,只是下一秒,在看到朝他們揮著手的顧夏時,眼睛一亮,便下意識甩開了她的手。
顧夏一身黑色修身勁裝,馬尾高高束起,頗有一分女中豪杰的姿態(tài)。
“夏夏得知今天是我們的結(jié)婚紀念日,特地準備了場馬術(shù)表演給我們看呢?!?/p>
為了讓沈月凝看的清楚,他特地帶她來到最下方的位置。
哨聲響起,顧夏翻身上馬,雙腿夾.緊馬鞍,揚鞭飛舞,引得塵土陣陣。
當她看到并席而坐的兩人時,眼里閃過一絲怨恨與狠毒。
但她并未表現(xiàn)出來什么,反而用精湛的騎術(shù),惹的眾人紛紛鼓掌。
就在裴凜川接電話離席的瞬間,馬兒掙脫韁繩,馬蹄高揚。
在一片尖叫聲中,馬兒突然不受控制地往沈月凝這邊沖過來。
她釀蹌著后退,可時間太快讓她根本沒反應過來發(fā)生了什么,巨大的沖力讓她不受控制地往一邊倒去。
下一秒,腹部傳來的劇烈疼痛似乎要將整個身體撕碎,溫熱的液體從雙腿間流出,痛的她連呼吸都重了幾分。
她掙扎著睜開眼,卻看到裴凜川沖過來,一把抱住同樣被甩飛在地的顧夏,細細哄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