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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凌抱著陳小海,騰空轉了一圈。
三個人的臉上,都洋溢著一家團聚的興奮。
我趴在蛇屋里,眼眶蓄滿了眼淚。
可環(huán)繞在我身邊的蛇歡快地吐著信子,像是在威脅我不要發(fā)出聲音。
縱使心在滴血,我卻連一聲抽泣都不敢發(fā)出來。
陳秋艷挽著張凌的手臂嬌嗔:
“都怪你,不肯陪兒子一起來夏令營,害得我和兒子被人欺負?!?/p>
“懲罰你再給我買個愛馬仕。”
張凌親昵地刮了刮陳秋艷的鼻子:
“好,你要什么都給你買?!?/p>
“是哪個不知死活的,敢欺負我們兒子?”
陳秋艷哼了聲,急匆匆把他帶來蛇屋前:
“就是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,居然還敢砸錢侮辱我?!?/p>
“明明是她女兒先勾引我們兒子,我只是懲罰小賤人,她倒好,反過來倒打一耙!”
看到我的眼睛時,張凌蹙眉愣了愣。
可我的臉上糊滿了粘稠的老鼠汁,一時之間根本看不清我的五官。
不過很快,張凌就確認,我這個身價千億的首富應該正在國外開會,不可能如此狼狽地被困在蛇屋。
他拿出我給他買的絲質(zhì)手帕,嫌棄地捂住鼻子:
“就是你在這里,惹得我老婆和兒子不高興?”
“真是晦氣?!?/p>
我看著張凌高高在上的冷漠眉眼,心寒蔓延到腳底。
這個我愛了十幾年的男人,此刻對我而言,卻是如此陌生。
陳小海叫得像個失控的猴子:
“爸爸,就是她!就是她!”
“她還說要花錢買我和媽媽待在蛇屋,你快點用錢打她的臉!”
張凌冷笑一聲,在保鏢的開路下小心走進蛇屋。
我死死盯著他的皮鞋。
這也是我特意從意大利,為他手工定制的。
全世界,僅此一雙。
可現(xiàn)在,他卻用那雙鞋踢了踢我的臉:
他用鞋尖踢了踢我的臉:
“想要錢?”
“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,已經(jīng)構成了敲詐勒索?”
我咽下喉口的血腥味,嘶啞地反駁:
“那你知不知道,你兒子掀我女兒的行為,構成了騷擾?”
張凌目光一沉:
“嘴還挺硬。”
他轉了轉手腕,接著把手上那塊表摘了下來:
“我本來不屑和你這種社會底層打交道?!?/p>
“可既然我兒子喜歡看,那我就加個一千萬,買你和蛇接吻?!?/p>
“這塊表值一千萬,只要你能當著我們的面表演,哄我兒子開心,我就賞給你?!?/p>
我盯著那塊表目眥欲裂,胃里一陣陣泛起惡心。
只有我知道,這塊表,也是我在全球拍賣會上,托了無數(shù)關系才為他搶下來的限量版。
原來,只要可以哄外面的女人和私生子開心。
關于我的一切。
張凌都可以輕易丟棄。
眼淚忍不住滑落之際。
我撿起表,撥開正在啃咬我的黑蛇,拼盡全力站了起來。
看到我拿著表。
張凌笑了:
“還以為你多有骨氣,結果你的尊嚴也只值這么點錢?!?/p>
他剛說完。
我就用力把表扔到了他的胸前:
“這是我和陳秋艷的私人恩怨,你是陳秋艷的誰?你以什么身份替陳秋艷出面?”
說完我越過張凌,目光如炬地看著他身后的陳秋艷:
“陳秋艷,我查過你了,你現(xiàn)在狀態(tài)的是未婚,陳小海是未婚生子?!?/p>
“你張口閉口喊老公的這個人,該不會是別人的老公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