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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霧再次醒來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就躺在房間里。
身上的傷口已經(jīng)得到了妥善處理。
家庭醫(yī)生就守在她的床邊,看到她醒來,“許小姐,你的孩子......”
“嗯,沒有了,是我主動打掉的。還請您幫我保守這個秘密?!?/p>
家庭醫(yī)生表情為難,“這我可能沒法答應(yīng)你。顧總把這個孩子看得很重,要是他......”
許霧打斷了他,“放心,出了事,我一力承擔(dān),絕不會連累到你的?!?/p>
家庭醫(yī)生與她對視了好一會兒,最終長嘆一口氣,敗下陣來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家庭醫(yī)生又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勢,交待了各種注意事項(xiàng),才放心離開。
突然,外面?zhèn)鱽砹艘魂噭×业捻憚印?/p>
許霧掙扎著從床上起來,順著聲音的方向找了過去。
地下室里,顧嶼川正好站在正中央,她的父母就跪在地上。
顧嶼川的手上拿著一條長鞭,聲音冷得像塊冰,“九十九鞭?你們還真的下得去手!”
許母瑟瑟發(fā)抖,不敢吭聲。
許父兩股戰(zhàn)戰(zhàn),低著頭,嘀咕道:“這、這可不能怪我......是她自己要求的......”
顧嶼川冷笑一聲,揚(yáng)起長鞭,就抽在許父許母的背上。
許父許母同時(shí)發(fā)出一聲慘叫。
“我說過,沒我的命令,誰也不許動霧霧。這就是你們違抗我的代價(jià)?!?/p>
顧嶼川把長鞭交給了身邊的保鏢,一臉陰郁地站在一旁,看著保鏢在許父許母身上落下九十九鞭。
行刑結(jié)束,顧嶼川轉(zhuǎn)身就要離開。
許霧連忙回到房間躺著,閉上眼睛,假裝還在睡著。
顧嶼川在她的床邊站了好一會兒,又把手摸上她的肚子,確認(rèn)孩子還在才離開。
接下來的幾天里,顧嶼川都圍著她打轉(zhuǎn)。
他每天都會定時(shí)來給她換藥,親自下廚給她做孕婦餐,還每天給她送來不重樣的禮物。
與此同時(shí),那幾天晚上,許霧都會收到來自許苗的挑釁視頻。
許苗被他按在了鋼琴上,來了四手聯(lián)彈,逼著她喊他“老公”。
許苗、天天和顧嶼川,一起睡在一張床上,是溫馨的一家三口。
【姐姐,你看,就這樣,你怎么贏我?】
原來顧嶼川每天晚上,趁她睡著以后,都會去許苗那里。
許霧什么都沒說,只把全部視頻下載了下來。
那幾天里,她和顧嶼川,誰都沒有再提之前的事情。
可她的笑容還是越來越少,眼神也越來越麻木。
顧嶼川終于忍不住了,將她抱進(jìn)了懷里,聲音溫柔,“霧霧,之前都是我不好。你現(xiàn)在肚子也大了,去哪兒都不方便?!?/p>
“正好明天就是我們結(jié)婚周年紀(jì)念日。我給你辦一場最盛大的宴會,給你賠罪?!?/p>
他們的結(jié)婚證都是假的,又哪來的結(jié)婚紀(jì)念日?
宴會廳金碧輝煌,禮物堆成了一座小山,所有人都對許霧投去了羨慕的目光。
許霧站在人群之中,卻沒有一點(diǎn)笑意。
手機(jī)震動,她收到了來自航空公司的提醒。飛往非洲的機(jī)票出票了。
顧嶼川急匆匆找到了她,將她拉到了角落,“霧霧,我剛收到了短信提醒。你要出國?”
許霧淡淡地看著他,“對。我想出國散散心。”
眼前的許霧似乎有些不一樣了。
顧嶼川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不安。
不等他開口,他的電話又響起了起來。
是許苗。
電話那頭,她哭得撕心裂肺,“姐夫,救救我和天天!剛剛突然有一群講西班牙語的人來了......他們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電話就被掛斷了。
顧嶼川臉色驟變,再次撥過去,卻只有一陣忙音。
他看著眼前的許霧,突然反應(yīng)了過來,勃然大怒,“許霧,苗苗在哪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