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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明修回到家后,第一次審視他們倆的小別墅,這才驚覺這個家里屬于蘇荷的東西竟然都沒了,而他一點也沒察覺。
也就是說,平時蘇荷住在這里,但她的私人物品少得可憐,已經(jīng)到了讓他覺得可有可無的地步了。
裴明修無力地跌坐在沙發(fā)上,面前的茶幾上放著他的那份離婚協(xié)議書。
過了片刻,裴明修給助理打了一個電話。
“給我查查蘇荷的去向?!?/p>
說完后,他頓了頓,又說了一句:“蘇家人的尸體呢?”
助理說道:“已經(jīng)按照您的吩咐沉海了,您放心我們綁了石頭,絕對不會被人撈上來?!?/p>
裴明修的心猛地一跳,他一腳踹在桌子上,朝著手機那頭吼了一句:“誰讓你們沉的,快給我把尸體撈上來?!?/p>
“撈不上來,我讓你們所有人陪葬!”
說完,他用力把手機一扔,呼吸加重眼睛紅得要滴血。
裴明修把自己扔進沙發(fā),雙眼失神的看著空蕩蕩的電視柜,曾經(jīng)那里放了一張合照,那張照片是他和蘇荷領(lǐng)證那天拍的。
照片上的人面容稚嫩,眼中的愛意濃烈的幾乎要散出來,后面幾年他們住的房子一直在換,可不管走到哪,蘇荷都會帶著這張照片。
裴明修心思一動,照片沒了荷荷把它帶走了,他就知道荷荷不會真的扔下他不管的。
裴明修唇角上彎,笑容持續(xù)了也就一秒鐘,他就看到了垃圾桶里的碎紙片,還有照片殘留的一角。
照片被人從中間撕開,就像是兩個人活生生的人被分開一樣。
露出來的碎片中,蘇荷的笑意成了兩半。
裴明修揚起的唇角又抿下。
“明修,明修,”阮芷初推門進來,她穿著紅色的修身旗袍,靠坐在裴明修身邊,“我知道蘇小姐走了,你不開心,但她已經(jīng)走了,以后有我陪著你呢。”
阮芷初握住裴明修的手:“今天可是我們倆的新婚夜?!?/p>
“那么多人都看著呢?!?/p>
裴明修卻把自己的手抽出來,他冷冷地看著阮芷初說了一句:“到此結(jié)束了。”
阮芷初:“???”
裴明修:“我只答應(yīng)和你結(jié)婚,沒答應(yīng)和你上床?!?/p>
“芷初,適可而止吧,你知道的我做這一切的前提是荷荷不會離開我。”
裴明修從不覺得自己做錯了,他身邊哪個人不是這么過來的呢,在他這個身份地位,多幾個女人怎么了。
他愛蘇荷,但蘇荷確實帶不出去,身上一股小家子氣。
阮芷初不一樣,她高貴明艷拿得出手,走到哪都不會給他丟人。
既然蘇荷不喜歡阮芷初,那他把人追回來后換一個人就行了。
“明修,我們都舉行婚禮了,”阮芷初拉住他的衣服不讓他走。
下一秒,她聽到裴明修說道:“婚禮?荷荷還是我法律上的老婆呢?!?/p>
裴明修掰開她的手,用力往下一拉,隨后面無表情的離開了別墅。
他已經(jīng)接到了助理的信息,蘇荷買了一張去發(fā)法國的機票,助理已經(jīng)把蘇荷的實時位置發(fā)過來了。
裴明修知道蘇荷不會真心離開自己的,只要他哄一哄,她照舊是那個愿意為他放棄一切的荷荷。
他身處這個位置,見到的人很多,他們恭維他敬著他,但他知道那些人只是看上了他的錢,只有荷荷不一樣,他的荷荷只關(guān)心他這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