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鳶皺眉:“還說什么傻子,這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女兒是誰嗎?我看這老頭根本就沒有傻?!?/p>
她揮手:“來人,上大刑伺候!”
“不,我父親絕對不可能通敵賣國!你們這是要屈打成招嗎?”
我痛苦的爬在地上,去扯霍惜的袍子,可霍惜卻一臉冰冷的將我的手踹開:
“你父親若是真是那通敵賣國之人,但時(shí)候我會惦念你是御兒生母的身份,饒你不死?!?/p>
他這邊說著,那邊已經(jīng)開始對我父親用了刑,他們用竹板夾住了我父親的手,十指連心,父親癡傻后便說不清楚話了,此時(shí)只能啊啊大叫。
我跪在地上,不停的向霍惜磕頭:
“霍惜,我父親曾是你的老師,他教你數(shù)十年書,是何等為人你最清楚不過!”
“他已經(jīng)瘋了,他曾經(jīng)是因?yàn)橹G言而被流放,這樣的人,又怎么可能是叛徒?”
“我愿意,我愿意做顧鳶的洗腳婢,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,讓我去死也行,只要你放過我父親!”
霍惜居高臨下的看著我,突然他抬起了手,父親被放倒在地。
就在我松了一口氣的時(shí)候,卻又聽見他幽幽道:“既然這點(diǎn)刑罰對蘇老無效,那我們看看在生死面前,蘇老會不會選擇說出真相呢?”
我有些茫然的看向霍惜,而他舉起手,滿臉殘忍的說:“來人,準(zhǔn)備五馬分尸。”
五馬分尸四個(gè)字,猶如一根利劍向我的面門刺來。
“不,霍惜,你不能這么對我父親!我求你不要!”
“為什么不能?你能不聲不響的離開我六年,我為什么不能對你父親這樣?”
霍惜彎下身,抓著我的下巴聲音冰冷刺骨:“蘇絳,背叛我,離開我,是要付出代價(jià)的?!?/p>
他抬手,吩咐人將我父親綁起來,在我即將崩潰的時(shí)候,一陣熟悉的馬蹄聲傳來。
墨顏騎在高頭大馬上,對這眾人喊道:“住手!”
這一刻,我終于松懈下來,隨后我便落入了一個(gè)溫暖的懷抱。
墨顏焦急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:“來人,快去請醫(yī)生,快!”
在閉上眼睛之前,我看見了霍惜霍御父子二人驚慌失措的表情。
再次有意識,我聽到的是霍惜和墨顏低聲爭吵的聲音:
“我娶阿絳有何不可?”
“墨將軍,蘇絳她到底是我的妻?!?/p>
“你的妻?”墨顏低低笑出聲:“你的妻?你任由你的兒子你的青梅將蘇絳折磨成這個(gè)樣子,如今你跟我說蘇絳是你的妻?”
墨顏怒極反笑:“難道這就是四皇子對自己妻子的態(tài)度嗎?那做四皇子的妻子,未免也太辛苦了點(diǎn)?!?/p>
霍惜無言已對,隨后我便聽到了他摔門離開的聲音。
墨顏來到我床邊,見我醒了,還沒等我開口,他便告訴我:
“你放心,蘇老沒事,只是手上受了些皮外傷?!?/p>
“喜兒也沒事,就是受了點(diǎn)驚嚇我已經(jīng)將人哄睡了。”
聽到這些,我也就放心了。
墨顏?zhàn)テ鹞业氖?,摩挲著我的手背?/p>
他話一向不多,卻能將所有事情都替我處理好。
霍惜這次來北地,是當(dāng)今圣上給他的任務(wù),只要他能抓出北昭國的細(xì)作,便能恢復(fù)他的皇子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