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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親忌日,我要前往城郊家廟祭奠。
蕭若彤斜靠在床上,臉色蒼白如紙,聲音嬌弱得仿佛風一吹就散。
“夫君,妾身頭痛欲裂,實在無法陪你前往......”
她的眼神閃爍,不敢直視我。
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,如今只令我惡心。
我點點頭,轉身離開。
剛出城門,暗衛(wèi)魅影無聲無息地出現(xiàn)在馬車旁,遞上一張字條。
我展開一看,字條上只有八個字:城西別院,正在私會。
血液凝固,怒火中燒。
“掉頭!去城西別院!”
車夫被我的殺氣震得渾身發(fā)抖,連忙調轉馬頭。
同時,我對魅影下令:“去太傅府傳信。”
魅影領命而去。
城西別院地處偏僻,是母親在世時靜養(yǎng)的所在,近幾年早已無人問津。
我下了馬車,輕手輕腳走到院門外。
里面?zhèn)鱽硎煜さ穆曇簟?/p>
“文軒,前幾日交給你的兵法策略可還有用?我下次再為你尋些來。”
“這些都是最新的邊防布防圖,你可要仔細研讀......”
蕭若彤的聲音嬌媚得令人作嘔,那種語氣,她從未對我用過。
“若彤,你真是我的賢內助?!?/p>
陸文軒的聲音里帶著志得意滿的狂妄。
“待我徹底壓倒宋安邦,你我便能名正言順在一起,我必讓你當上未來的宰相夫人!”
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,眼前一陣發(fā)黑。
“砰!”
我一腳踹開院門,木門應聲而碎。
院內,蕭若彤正將一沓厚厚的文獻遞給陸文軒。
那熟悉的羊皮紙和朱砂印章,讓我眼眶欲裂。
那是我父親留下的絕密兵法手稿!
聽到聲響,二人如遭雷擊,臉色瞬間慘白如紙。
蕭若彤慌忙將手中的文獻藏到身后。
她和陸文軒皆是衣衫不整,頭發(fā)散亂。
“夫君!你怎么......”
她聲音顫抖,眼中滿是驚恐。
陸文軒倒是很快鎮(zhèn)定下來,整理了一下衣襟,竟還能保持那副斯文的模樣。
“將軍,您誤會了......”
“誤會?”我冷笑一聲。
“我誤會了什么?誤會你們在母親忌日當天私會?還是誤會你們在偷我的軍機文獻?”
蕭若彤慌忙跪下,淚如雨下。
“夫君,不是你想的那樣!文軒想研習兵法,我才從你書房拿了這些文獻給他參考!”
“我想著,他以后要輔助你管理邊軍,所以......我并不知道這些是什么東西!”
她哭得梨花帶雨,一副無辜的模樣。
我一步一步走向她,面如寒霜。
“在我母親忌日當天,你托病不去祭拜,卻跑來偷我的軍機文獻給野男人?”
“蕭若彤,你可真是個賢惠的好妻子!”
她哭得更兇,不停地磕頭。
“夫君,我真的不知道這些文獻如此重要!我只是想讓陸狀元多了解兵法,以后能在朝堂上為你說話!”
陸文軒也跪下來,滿臉誠懇。
“將軍,若彤確實不知情,都是學生想要學習您的兵法韜略,才請她代為借閱......”
“借閱?”
我冷笑一聲,將他們手中的文獻狠狠砸在地上。
就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,院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太傅帶著一群家丁匆匆趕到,看到院內的情景,臉色鐵青。
“逆女!”
太傅沖上前,對著蕭若彤和陸文軒就是一頓暴打。
“你們這對狗男女,成何體統(tǒng)!”
“陸文軒,你枉為我門生,竟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!”
現(xiàn)場一片混亂,蕭若彤和陸文軒被打得鼻青臉腫,哭聲震天。
太傅打累了,才氣喘吁吁地對我拱手。
“賢婿,都是老夫教導無方!我現(xiàn)在就帶他們回去,必會給你一個交代!”
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出戲,沒有阻止。
太傅強行將二人帶走,臨走前還一再對我保證會嚴加管教。
院子里重新安靜下來,只剩下我一個人。
我蹲下身,一頁頁收拾著散落的文獻。
每一頁都沾染了恥辱。
回到府中,我還沒坐穩(wěn),一個傳令兵跌跌撞撞地沖進來。
“將軍!邊關八百里加急軍報!”
我接過軍報,打開一看,臉色瞬間慘白。
輜重營在駝峰口被北齊精銳截殺,糧草盡毀,五百護送兵士全軍覆沒。
我的手開始顫抖。
駝峰口,那是我秘密制定的三條備用運糧路線之一。
這條路線,除了我之外,只有......
我沖回書房,打開書架上的暗格。
果然,那份標有三條備用運糧路線的機密軍報,已然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