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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太傅一黨志得意滿之時,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發(fā)生了。
戶部尚書,太傅最倚重的心腹,突然被人匿名舉報貪墨軍餉三百萬兩。
舉報信直接送到了皇帝案頭。
里面不僅有詳細的賬目記錄,還有他名下一處秘密田莊的準(zhǔn)確位置。
皇帝“震怒”,下令禁軍直接查抄田莊。
禁軍從田莊地窖中,不僅搜出了百萬兩白銀,還“意外”發(fā)現(xiàn)了一本賬冊。
這本賬冊,詳細記錄了戶部尚書與工部侍郎,多年來在軍械采購上以次充好、侵吞錢款的罪證。
消息一出,朝野嘩然。
太傅坐在府中,面如死灰。
他的兩大心腹,一夜之間全部暴露。
這不是巧合,絕對不是巧合。
有人在暗中布局,有人在步步緊逼。
太傅為了自保,不得不揮淚斬馬謖,親自上奏請求嚴懲自己的兩位心腹。
一夜之間,太傅集團斷去左膀右臂,內(nèi)部開始人心惶惶,人人自危。
沒有人知道,這封致命的匿名舉報信,究竟出自誰手。
陸文軒與太傅心神不寧,決定徹底根除后患。
朝會上,陸文軒踏出班列,聲音激昂:“陛下!宋安邦治軍失職,導(dǎo)致五百忠勇將士血灑駝峰口,此罪不可赦!”
“如今他又日日酗酒,對死去的將士毫無愧疚之心,實在是冷血無情!”
太傅也站了出來:“老臣以為,應(yīng)當(dāng)將其收押嚴懲,以告慰死去將士的在天之靈!”
“否則如何向天下軍民交代?”
一呼百應(yīng),文官們齊聲附和。
“宋安邦罪大惡極,理當(dāng)嚴懲!”
“五百將士的血不能白流!”
“陛下圣明,為民除害!”
皇帝面色鐵青,龍案拍得山響:“說得對!朕豈能容忍如此敗類繼續(xù)逍遙法外!”
“傳朕口諭,立刻派禁軍將宋安邦收押入獄,擇日嚴懲!”
陸文軒再次上奏,聲稱將軍府煞氣太重,不利于“教化”。
他提議,應(yīng)將此府改為詩社文會之所,以彰顯皇帝“崇文抑武”的決心。
“此乃文治的最高象征,可讓天下士子景仰朝廷德政?!?/p>
皇帝同樣準(zhǔn)奏,下旨三日后由太傅主持,陸文軒正式入主將軍府,并命我搬離。
旨意一下,太傅一黨大肆慶祝。
這是他們徹底戰(zhàn)勝武將集團的標(biāo)志。
蕭若彤更是欣喜若狂,開始以將軍府女主人的姿態(tài),指揮下人測量尺寸。
她規(guī)劃著如何將演武場改成花園,憧憬著和陸文軒未來在府中的美好生活。
“文軒,你看這里改成荷花池如何?”
“若彤,你的品味真是絕佳,不愧是太傅千金?!?/p>
“哼,某個粗鄙武夫,根本不懂風(fēng)雅,糟蹋了這么好的宅子?!?/p>
她們的聲音傳到我耳中,我坐在空蕩蕩的正堂,面前是父親的靈位。
我抱起最后一壇酒,一飲而盡。
“父親,孩兒要走了。”
“孩兒沒能守住您留下的基業(yè),沒能守住宋家的榮耀?!?/p>
“砰砰砰!”
禁軍已經(jīng)到了門外,敲門聲震天響。
“宋安邦!奉陛下口諭,立刻出來受詔!”
我站起身,在父親的靈位前跪了下來。
“父親,孩兒不孝!”
“孩兒敗了,敗得徹底!”
我重重地磕了三個頭,額頭撞在冰冷的青磚上,鮮血慢慢滲出。
“宋安邦!再不出來,我們就破門而入了!”
禁軍統(tǒng)領(lǐng)的聲音越來越急躁。
我抱著父親的牌匾,淚水如雨下。
“砰!”
大門被撞開,十幾個禁軍沖了進來。
他們看到我抱著牌匾跪在靈位前哭得像個孩子,臉上都露出了鄙夷的表情。
陸文軒和蕭若彤站在門外,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