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下水道里指揮工程隊挖完管道,就趕去相親。
到了餐廳,詢問衛(wèi)生間在哪,準(zhǔn)備換身衣服。
女經(jīng)理沖過來轟我走,“哪來的農(nóng)民工?臟死了,趕緊滾!”
我脫下安全帽,解釋道,“我想去衛(wèi)生間把工作服換掉,麻煩您行個方便。”
她卻捏著鼻子罵道,“看看你身上的泥,一股惡臭,衛(wèi)生間都比你干凈,高端場所禁止骯臟的工地佬入內(nèi)!”
我極力壓制住怒火,“我有約在此,請放尊重點,”
“我呸,就你?這是傅總的私人餐廳,提前三周預(yù)約才有資格入場。你和誰約,你連和通馬桶的約都不配。”她鄙夷的看著我。
我冷著臉,隨即撥通電話,“傅俞珩,你們傅家的門風(fēng),就是把赴約之人拒之門外嗎?”
……
女經(jīng)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。
傅俞珩語氣極為敷衍?!拔以陂_會,有事快說。”
我的耐心已經(jīng)磨沒,不客氣的說,“傅總,既然這么忙,何必約呢?我的時間比你金貴,沒空在你的餐廳磨洋工?!?/p>
“餐廳的事找經(jīng)理。和我有約,沒耐心等,就回吧。你不想浪費(fèi)時間,有大把的人愿意浪費(fèi)?!备涤徵衤唤?jīng)心的回應(yīng)。
“傅俞珩,你……”
我話還沒說完,電話就掛斷了。
蠻橫的態(tài)度,把我無語到了。
他以為自己是誰啊,有點錢就這么狂傲自大。真以為自己是不可一世的神,隨意把別人的尊嚴(yán)踩在腳下。
一切都在女經(jīng)理預(yù)料之中,她得意極了,“想約傅總的人快排到巴黎了。你算個什么玩意兒,裝比也得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。高貴的傅總怎么可能和你這種社會底層的垃圾有約?!?/p>
“剛才你就該滾了,丟人現(xiàn)眼。既然傅總?cè)珯?quán)交給我,保安,把這個腌臜貨轟出去?!?/p>
她邊喊邊用手扇著鼻子,好像我身上有什么味道。
我穿著灰色工裝,因為在泥濘的下水道作業(yè),沾上了星星點點的污漬。
手里還拎著黃色的安全帽,確實是工人的樣貌。
與這五星級的環(huán)境和珠光寶氣的賓客格格不入。
保安們圍在我身邊,想要抓住我的胳膊拖出去,
我也不是軟柿子,一個轉(zhuǎn)身,直接坐在了VIP的卡座上。
向服務(wù)員招了招手,點了份售價八萬八的佛跳墻。
幾人面面相覷,不敢再動彈。
想趕我走?沒門,我倒是想看看狗眼看人低的貨,還能翻出什么花樣。
什么狗屁頂奢酒店,我壓根看不上眼。
要不是教授拿著我手里的項目威脅我,逼著我相親,我都不削于來。
教授不但是我的恩師,還是我爸爸的朋友,卻比我爸還操心我的婚事,生怕過了三十就找不到老公。
一年里,他給我介紹了無數(shù)精品男人,有錢有顏有權(quán)的,我都沒心思談。
教授下達(dá)最后通牒,必須認(rèn)真對待,不然就把我手里的項目扣下來。
他對這次的對象很滿意,說男方條件頂?shù)暮埽?80的大高個,年紀(jì)輕輕坐擁全球十幾家五星級酒店,身價高達(dá)二十億美元。
隨后他就將地址發(fā)給我,說已經(jīng)約好了,容不得我拒絕。
我只好帶著工程隊提前完成了工作量,緊趕著過來約會。
本來是赴一場風(fēng)花雪月,沒想到他們嫌惡的嘴臉,瞬間引爆了我的戰(zhàn)斗力。
既然來了,就陪她們玩玩。
“我這個工地佬,今天還非得嘗嘗五星級餐廳的飯不可。奧對了,佛跳墻里我只要鮑魚,別的都不要放,過敏?!?/p>
我翹著二郎腿,挑釁的看著女經(jīng)理。
她被我囂張的樣子氣到了,“你什么東西,這一份佛跳墻你搬十年磚也吃不起。這是黃金海岸的金錢鮑,人工手采,當(dāng)日空運(yùn)來的,一只鮑魚比你都值錢?。 ?/p>
我不動聲色,勾了勾唇角,“我能不能吃的起,上了就知道了。你搞好服務(wù)就行,不必多管閑事。”
“對了,糾正一下,我不搬磚,我是通下水道的?!?/p>
看我狡黠的笑著,她氣的指著我的鼻子罵,“我呸,你也配我服務(wù)?整個商界誰人不知我蕭雅,傅俞珩最看重的首席經(jīng)理人。”
“我可是掌管傅總旗下三十多家餐飲機(jī)構(gòu),擁有絕對的話語權(quán)。我一句話,就能讓你這輩子都吃不上飯?!?/p>
看她咬牙切齒,我卻十分淡定,夸贊道,“你真棒?!?/p>
我無所謂的賴皮樣,讓蕭雅氣的發(fā)抖。
不管她是什么量級的人物,對于我都是小卡拉米般的存在。
我根本就不在意,動動手指便能四兩撥千斤,瓦解她的氣勢。
說話間,一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慌忙小跑而來。
打斷了對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