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白楓冷眼掃過所有人,最后停留在我身上。
他眼中閃過一瞬的驚艷,很快化為輕視。
“你就是爺爺給我定的未婚妻?”
不等我點頭,他立刻接著說。
“我不管之前發(fā)生了什么,你立刻和這幫村民排隊,輪流給嬌嬌道歉!你第一個來。”
“態(tài)度誠懇點,明天的婚禮還能照常進行,否則我立馬退婚!”
這下我真的冷笑出了聲。
“你們倆是不是腦子都有點毛病???”
“回家問問你爺爺,是他求著我嫁進邵家,而不是我非你不可!”
看到我強硬的態(tài)度,邵白楓眉頭頓時一皺。
見他猶豫思索,任嬌嬌眼神發(fā)狠。
“笑死我了~邵家可是海城首富,還求著你嫁,當(dāng)自己是什么公主???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!”
“呵呵,天天在村里和一幫老光棍廝混,就膨脹了以為自己魅力無限是不是?就你這樣的,來給我家狗當(dāng)保姆,我還嫌臟呢!”
被她這么一說,邵白楓果然留意到好幾個壯漢握著我手臂,臉色頓時黑如鍋底。
“虧爺爺還說你單純善良,很少跟外人接觸,我才勉強答應(yīng)婚事?!?/p>
我天天埋頭在國防所,的確是如此。
“幸好嬌嬌改狗墳這件事,揭穿了你的真面目!否則我邵白楓豈不是要娶一個被玩爛的破鞋回家,成為全海城笑話?”
我深深無語。
“任嬌嬌說什么你都信,你是小學(xué)生啊?那么喜歡幻想自己戴綠帽,這是心理疾病得好好治治!”
提到狗,任嬌嬌的眼淚頓時又涌了出來。
她傷心欲絕地拽住邵白楓的袖子,好幾次哭到喘不上氣,隨時要暈過去的樣子。
“哥,狗的骨灰被這個賤人灑了!”
邵白楓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涌而出,狠狠瞪向我。
“陶解語,你馬上把骨灰一點點撿起來,敢摻一粒土進去,我都會叫你知道悔不當(dāng)初四個字怎么寫!”
回應(yīng)他的,是我狠狠抬腳一踢。
骨灰紛揚,邵白楓脖頸的青筋頓時綻了出來。
“立馬把這祠堂全拆了!”
話音剛落,等在外面的挖掘機迅速發(fā)出轟鳴。
大鐵鏟子猛然一揮,半面墻壁頓時被砸毀倒塌。
崩裂的磚塊擦過我額頭,瞬間劃開口子流出鮮血。
村民們都急了,趕緊護著我。
我顧不上傷口的痛,拼命攔在挖掘機面前。
“強拆功勛祠堂,肆意毀壞他人祖產(chǎn),情節(jié)惡劣最高可以判十年!”
任嬌嬌被逗樂了,捧腹大笑。
“文盲還想嚇唬人,真滑稽?!?/p>
邵白楓也跟著嗤笑。
“你這地已經(jīng)被我買下,我有權(quán)隨意處置。”
“審批流程只不過走個形式,誰不知道我邵白楓看上的東西,別人都得拱手相讓!敢在我面前叫囂的,早死透了?!?/p>
我拿起手邊那些沒有被任嬌嬌燒毀的靈牌,一一舉起。
不僅讓這兩個人,更讓直播間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我勸你現(xiàn)在趕緊查查,這一個個名字,都是什么人物,代表了什么榮譽!”
邵白楓滿臉不耐煩,抬手就把靈牌打翻在地。
高級皮鞋狠狠碾壓,留下道道黑印。
“聽說你爸媽早年出車禍雙亡,你爺爺也重病纏身,陶家死絕了就剩你一個。”
“什么狗屁功勛祠堂,我看分明就是晦氣邪物,我拆了它還算做好事積功德了!”
他打了個響指,讓挖掘機繼續(xù)砸。
這一刻,我眼中的冷意攀至頂峰。
“邵白楓,任嬌嬌,你們徹底完了。”
話音剛落,任嬌嬌猛地瞪大眼,驚詫地盯著直播間彈幕。
“我剛查了一下靈牌上的名字,差點嚇尿!”
“這不是高中教科書上出現(xiàn)的保衛(wèi)戰(zhàn)18英烈嗎?就是那個在絕境中死守城關(guān)三個月護下十萬國民,全族戰(zhàn)死的陶氏??!”
與此同時,邵白楓的手機瘋狂響起。
他接起來,頓時皺起眉。
“馬主任,什么?審批流程被駁回了?”
“我的身份不夠權(quán)限過問這類保密信息?這是什么意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