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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呼吸噴在我耳邊,帶著令人作嘔的酒氣。
我渾身發(fā)抖,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。
“放開我!”
他非但沒松手,反而得寸進尺地摸上我的腰,嘴里還假惺惺地嘆氣。
“你這樣的好苗子,嫁給傻子多可惜?不如跟著我。”
“林老師!您是我最尊敬的老師,您不能這樣?!?/p>
我強壓著惡心,試圖推開他。
“裝什么清純?”
他冷笑一聲,手直接往我衣領里探。
“大半夜?jié)裰碜优軄碚夷腥?,不就是想勾引我嗎??/p>
我再也忍不住,抬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!
“啪!”
清脆的巴掌聲在狹小的宿舍里炸開。
林老師偏著頭,眼鏡歪到一邊。
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。
他緩緩轉回頭,臉上浮現(xiàn)出猙獰的笑。
“給臉不要臉!”
他一把扯住我的衣領,刺啦一聲,單薄的布料被撕開一道口子。
冷空氣混著他的手貼上來,我渾身戰(zhàn)栗。
“放開!畜生?。 ?/p>
我尖叫著,指甲往他臉上抓,卻被他反手按在墻上。
“老實點!”
他喘著粗氣,另一只手去解皮帶。
“跟了我,以后每月給你兩百零花錢,比種地強多了。”
憤怒混著絕望沖上頭頂,我屈起膝蓋,用盡全力往他胯下頂去。
林老師發(fā)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,捂著下半身蜷縮在地上。
我趁機掙脫,踉蹌著沖向門口。
“賤人,你等著。”
他疼得直抽氣,卻還不忘威脅。
“老子要讓你在村里待不下去!”
我跌跌撞撞地沖進家門,反手插上門栓。
渾身抖得像篩糠。
屋子里黑漆漆的,只有父親那張泛黃的遺照在供桌上靜靜注視著我。
我撲到柜子前,翻出他留下的功勛章。
那枚小小的、已經(jīng)褪色的徽章,是我全部的驕傲。
可現(xiàn)在,它冷冰冰地躺在我手心,像在嘲笑我。
“烈士子女,呵,有什么用?”
眼淚砸在勛章上,我咬住嘴唇,不讓自己哭出聲。
門外,雜亂的腳步聲和咒罵聲越來越近。
“那野種肯定躲家里了!把門踹開!”
我渾身一激靈,抓起功勛章塞進口袋,從后門溜了出去。
夜風刺骨,我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后山跑,樹枝刮在臉上生疼。
我在山坳里蜷縮了一夜,聽著遠處此起彼伏的狗叫聲和手電筒的光晃來晃去。
天剛蒙蒙亮,我就摸下山,直奔村口的公路。
一輛破舊的大巴正停在那兒,發(fā)動機“突突”響著。
我沖上車,氣喘吁吁地對司機喊:“叔叔快開車!求您了!”
司機叼著煙,斜眼瞥我。
“急啥?還沒到點。”
我回頭從車窗望出去,遠處,三叔公帶著十幾個村民正往這邊跑。
手里的鋤頭、扁擔在晨光里泛著寒意。
我聲音發(fā)抖,對著司機懇求:“我給您加錢,現(xiàn)在就開!”
車上其他村民被吵醒了,紛紛探頭看熱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