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我去找了閨蜜陳薇,她在市中心有一間單身公寓。鑰匙是她硬塞給我的,
說永遠給我留一個避難所。門打開,陳薇穿著睡衣,臉上還貼著面膜,一看見我,
立刻夸張地倒抽一口氣,一把扯掉面膜,沖過來緊緊抱住我和甜甜。“我的天!
終于逃出來了!快進來!熱水放好了,吃的在桌上!”她連珠炮似的說著,眼眶也有點紅。
我洗了個長長的熱水澡,換上干凈的衣服,麻木的神經(jīng)才一點點松弛下來。
“接下來打算怎么辦?”陳薇坐在我對面,神情嚴肅。我咽下嘴里的食物,
眼神一點點變得清晰:“離婚。要回甜甜的撫養(yǎng)權(quán)。拿回屬于我的錢。
還有......”我頓了頓?!白屚跤衩窞樗乃魉鶠?,付出代價。
”我面無表情地直接打開微信,無視了季文彥和王玉梅的轟炸,徑直點開置頂?shù)囊粋€對話框。
那是本市一位專打婚姻和名譽權(quán)官司的知名女律師,張律師?!緩埪蓭煟倚枰膸椭?。
情況緊急,明天上午方便見面詳談嗎?】信息幾乎是秒回:【夏女士,方便。上午九點,
律所見。保護好自己和證據(jù)。】第二天一早,我將甜甜托付給陳薇,
帶著連夜整理好的厚厚一疊資料,走進了張律師的辦公室。電腦屏幕上,
王玉梅那個已被封禁又解封的某音賬號頁面被調(diào)出來,上面掛著視頻截圖?!斑@些偷拍,
傳播隱私,公然侮辱的行為,已經(jīng)構(gòu)成刑事自訴案件,侵犯公民個人信息罪和侮辱誹謗罪。
”張律師推了推眼鏡,目光如炬。她邏輯嚴密,跟我商量如何減少我的損失。“好。
”我沒有任何猶豫。就在我和張律師緊鑼密鼓地準備材料時,
網(wǎng)絡(luò)的風(fēng)暴已經(jīng)徹底反噬到了王玉梅身上。她那個靠著吐槽兒媳博眼球的某音賬號,
在大學(xué)生的熱情關(guān)注和我的大號推波助瀾下,一夜之間成了網(wǎng)紅。可惜,是臭名昭著的那種。
曾經(jīng)和她一起在社區(qū)里對我諄諄教”的老姐妹們,紛紛拉黑了她,仿佛她是什么瘟疫。
王玉梅的世界徹底崩塌了。她引以為傲的面子被碾得粉碎。終于,
在我正式向法院遞交訴狀的第三天,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鍥而不舍地打了進來。
電話那頭傳來王玉梅嘶啞的聲音:“雯雯??!媽求你了,媽真的知道錯了,錯得太離譜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