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位嬪妃未經(jīng)傳召,是不能隨便覲見太后的。
富察佩筠有孕,又是給太后獻(xiàn)禮,才能破例進(jìn)入壽康宮拜見。
夏冬春與安陵容看到富察佩筠抱著裝有太后賞賜的禮盒出了壽康宮,心下了然。
幾人極有默契的沒有多說回到了延禧宮。
太后發(fā)了話,宜修再不甘心也只能暫時偃旗息鼓,等待時機(jī)。
宜修:保下?不可能的?
這兩個月里,余鶯兒仗著有寵,在宮道上讓沈貴人給自己讓路,又在同欣常在爆發(fā)激烈的言語沖突后把欣常在送進(jìn)了慎刑司。
皇上寵愛余鶯兒不愿懲罰,皇后不愿得罪皇上也裝作不知。
太后只好出面禁了余答應(yīng)的足。
為表安慰,下旨升了欣常在為欣貴人。
欣貴人:若是早知道晉位這么容易,余妹妹,咱倆多吵幾次也不是不行。這哪兒是仇人呀,你是我命中的貴人。
后宮中一波剛平,一波又起。
余鶯兒得出一個結(jié)論:在宮中光靠恩寵是不行的,還要有靠山。
要說余鶯兒的運(yùn)道是真不錯,皇后各式各樣的泡了麝香的東西送過去,都沒能阻止她有孕。
那日在皇后宮中請安,余鶯兒干嘔不止,皇后傳了太醫(yī)一把脈,竟是有孕了。
皇上一聽余鶯兒有孕兩個月,禁足的事自然不了了之。
而斗了許久的余鶯兒在有孕后不免力不從心,思來想去選擇投靠了華妃。
景仁宮
皇后認(rèn)真盤點(diǎn)了一下后宮的勢力。
富察氏有了孕,余氏也有了孕,沈眉莊不中用,爭寵爭不過,三天兩頭的往壽康宮跑。
太后素來不喜歡宮嬪來打擾,偏偏對沈眉莊另眼看待。
后宮中看著人雖多,卻分成幾個派系:
端妃和敬嬪滑不溜手,面上裝的恭敬,卻不肯為自己辦事。
齊妃忠于自己,卻一點(diǎn)腦子都沒有。
欣貴人和延禧宮那幾個不肯站隊(duì)。
華妃一黨日漸壯大:麗嬪,曹貴人,現(xiàn)在又加上一個懷著孕的余常在。
甄嬛眼見拉攏不來沈眉莊,轉(zhuǎn)身就交好淳常在。
淳常在看著天真可愛卻挺有心機(jī),雖未侍寢,可嘴不饒人。
甄嬛那張與純元皇后五分相似的臉,已經(jīng)讓皇上給了她太多的例外。
不僅時常在養(yǎng)心殿伴駕,皇上竟然縱容她以探討史書為由參與政事。
宜修本來想著坐山觀虎斗,可斗來斗去,不僅沒人受到實(shí)質(zhì)性傷害,還斗出兩個孕婦來。
自己只好幫她們一把了。
此時剪秋來報:“娘娘,齊妃娘娘在殿外等候拜見。”
“知道了,讓她進(jìn)來吧。”
“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,皇后娘娘身邊怎么也不留個人伺候著?”
“坐吧。”
“前些日子皇上考校三阿哥的課業(yè)斥責(zé)了三阿哥,齊妃,你作為弘時的親額娘,要想著督促三阿哥上進(jìn),早日為皇上分憂?!?/p>
齊妃:“皇后娘娘說的是,可皇上不喜三阿哥…”
皇后差點(diǎn)一時沒忍住。
“你是皇上跟前的老人兒了,多年來十分勤勉,本宮都看在眼里?;噬喜幌矚g三阿哥,你也要想辦法讓他喜歡。”
齊妃支支吾吾,皇后心里暗罵不中用。
嘴上道:“ 三阿哥還年輕,難免躲懶,你這個做額娘的要多加教導(dǎo)。如今賢貴人(富察佩筠)和余常在相繼有孕,不日就會有兩個弟弟與弘時做伴了。皇上如今正值壯年,以后的皇嗣會越來越多,你不多督促三阿哥的功課,若是過兩年弘時被弟弟們比下去了,皇上面前哪兒還有三阿哥的位置。”
齊妃一聽,頓時急了。
“皇后娘娘,這可如何是好啊?”
皇后嘴角微勾,故作憂慮道:“如今之計(jì),只能減少三阿哥的阻礙。那賢貴人和余常在腹中胎兒,便是最大的威脅?!?/p>
齊妃愣了愣,眼中閃過一絲猶豫。
“這……這可是兩條人命啊?!?/p>
皇后冷笑一聲:“人命?若不除去這兩個胎兒,日后三阿哥的太子之位可就懸了。齊妃,你可要為三阿哥的將來著想?!?/p>
齊妃本就沒什么心眼,被皇后一嚇,后面的話已經(jīng)完全記不住了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景仁宮。
被洗腦的齊妃心里只有一個念頭:只要后宮沒有皇子出生,她的三阿哥就不會被其他皇子比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