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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他拖行著穿過回廊。
林楚楚倚在太子懷里笑盈盈道：“太子哥哥，怎么處置她？”
太子輕笑一聲。
“不急，先讓她見個(gè)人。”
他拍了拍手，兩名侍衛(wèi)拖著一個(gè)血淋淋的身影扔到我面前。
是奶娘！
她蒼老的臉上滿是血污，一只眼睛腫得睜不開，卻還是掙扎著朝我爬來。
“小姐！老奴對(duì)不住您！”
我渾身發(fā)抖，撲過去想扶她，卻被太子一腳踹開。
他踩住奶娘的手，碾了碾，笑道：“這老貨買通守衛(wèi)，幫你逃跑，倒是忠心耿耿。”
奶娘痛得悶哼一聲，卻死死咬著牙沒求饒。
“那我今天就成全了你的忠心！”
林楚楚忽然拍手笑起來。
“太子哥哥，不如放狗吧！我還沒見過活人喂狗呢！”
太子挑眉：“好主意。”
我猛地抬頭。
“住手！”
太子饒有興致地看我。
“哦？你還有話說？”
我跪著往前爬了兩步，額頭重重磕在地上。
“求殿下開恩！奶娘年邁，也沒多少日子了！”
“我愿剃發(fā)出家，青燈古佛了此殘生，絕不再插足您和林姑娘之間！”
太子瞇起眼，沒說話，似是心動(dòng)。
林楚楚忽然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。
“太子哥哥，你可別被她騙了！”
“她為了爬你的床，整整求了十五次，如今說要出家？鬼才信呢！”
太子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。
我猛地抬頭。
“林楚楚，你！”
“怎么，被我說中了？”她歪著頭，笑得天真。
“沈姐姐，你裝什么清高？不就是想用苦肉計(jì)讓太子哥哥心軟嗎？”
太子盯著我，忽然笑了。
“差點(diǎn)又被你耍了。”
他轉(zhuǎn)頭對(duì)侍衛(wèi)厲聲道：“放狗！”
“不要！”我撲過去想攔，卻被兩名侍衛(wèi)死死按住。
鐵籠打開，三條獒犬狂吠著沖出來，腥臭的口水滴在青石板上。
奶娘被按在地上，蒼老的身子瑟瑟發(fā)抖。
“小姐！快走！”她渾濁的眼里滾下淚來。
第一口咬在腿上時(shí)，奶娘的慘叫刺破夜空。
我發(fā)瘋似的掙扎，指甲在侍衛(wèi)手臂上抓出血痕。
“放開我！蕭景珩！我殺了你！我要?dú)⒘四?！?/p>
太子冷眼旁觀，嘴角噙著笑。
奶娘的聲音漸漸弱下去，最后只剩微弱的抽氣。
血漫開一地，浸透了我的裙角。
我癱軟在地上，喉嚨里擠不出半點(diǎn)聲音。
林楚楚捂著嘴驚呼：“哎呀，這就死了？真沒意思~”
太子擺擺手，讓人拖走奶娘的尸體，轉(zhuǎn)頭看我.
“現(xiàn)在，輪到你了！”
我抬起頭，心中只剩死意。
“殺了我吧?！?/p>
他挑眉。
“想死？哪有這么容易！給我打！”
侍衛(wèi)的拳頭砸下來時(shí)，我沒躲。
肋骨斷裂的聲音很清脆，溫?zé)岬难獜淖旖且绯鰜怼?/p>
我躺在地上，看著東宮漆黑的夜空，忽然覺得解脫。
片刻后，我被打的奄奄一息。
林楚楚提著裙擺蹲下來，用帕子嫌棄地戳了戳我的臉。
“嘖，這就裝死了？”
“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，連男人都不會(huì)伺候，難怪那老東西會(huì)死！”
太子見我雙眼無神，冷笑一聲，踢了踢我的肩膀。
“別裝死！”
林楚楚眼珠一轉(zhuǎn)，忽然湊近太子耳邊說了什么。
太子眉頭一挑，露出玩味的笑。
“這主意不錯(cuò)?！?/p>
他居高臨下地俯視我：“沈昭月，既然你這么不懂規(guī)矩，那就去該去青樓好好學(xué)學(xué)規(guī)矩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