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面這塊玉刻的是送子觀音嗎?”
張婉荷點了點頭。
“是陳太太送我的,據(jù)說陳太太沒有生育能力,都結(jié)婚六年了也沒給陳總添個一兒半女,所以四處求神拜佛。”
我聽得不解。
“既然是這么重要的東西怎么送給你了?”
“因為她不需要了,陳總出軌了,在外面養(yǎng)了個小情人。
據(jù)說已經(jīng)懷了陳總的孩子,過不了多久陳太太就會被換掉?!?/p>
我點了點頭,有些意外,但我對陳總的家事并不是很感興趣,更不愿意在背后嚼人口舌。
我笑著說道:“那要不借著這送子觀音,咱們再要一個?”
……
我定了后天的機(jī)票,臨行前的晚上陳總又請我們?nèi)コ燥垺?/p>
那事真被張婉荷說著了,才一晚上的功夫陳太太就換了人。
我聽王經(jīng)理在旁小聲嘀咕道:“據(jù)說這位新主是陳總在夜總會認(rèn)識的。
也是個有手段的女人,一晚上的功夫,就懷上了陳總的孩子。
換做是別的老板麻煩可大了,非得逼她去墮胎不可,但她偏偏遇上的是陳總。
求爺爺告奶奶也等不來一個后,這不是趕上了么?!?/p>
陳總的秘書說道:“據(jù)說已經(jīng)做過產(chǎn)檢了,是個帶把的,可把陳總高興壞了,二話不說就休了那個黃臉婆。
為了慶祝,今天專門為她和肚子里的小少爺擺了十八桌?!?/p>
我?guī)е鴱埻窈勺谙g,并不在意這些不知是否屬實的閑言碎語。
很快,陳總帶著他的小情人到場。
“多謝各位老板老總賞臉,今晚的宴會主要是為了慶祝陳某喜得貴子,倩倩,來給各位老板打聲招呼。”
我和張婉荷都不禁站起身來,望向臺上那個光鮮亮麗的女人。
蘇倩也很快注意到了席間的我們,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。
“不好意思吳老板,之前的合同我們可能得修改一下?!?/p>
“不是已經(jīng)談妥了嗎,怎么這個時候又要改?”
“吳老板,你我都是生意人,做生意嘛,自然是以利益為重?!?/p>
說著拿出新合同,我看了看,上面全都是我不可能答應(yīng)的新條款。
“陳總,您這么玩就沒意思了?!?/p>
“吳老板大可以不簽,買賣不成仁義在嘛,吳老板千里迢迢跑來京都一趟,咱們就當(dāng)是交個朋友了?!?/p>
想起剛才蘇倩的眼神,我已經(jīng)明白了其中的貓膩,不再多說什么。
“那好吧,下次有機(jī)會再合作。”
生意場上從來沒有真正的朋友,即便生意不成我也不能提前離席,否則就顯得太小家子氣了。
張婉荷身體有些不舒服,我讓司機(jī)先送她回酒店休息。
陳總太過高興,喝得酩汀大醉,飯店門口,蘇倩突然攔在我面前。
“快兩年不見了,已經(jīng)不認(rèn)識我了嗎?”
“陳太太,請問你有什么事?”
“吳洋,你知道什么叫做三十年河?xùn)|三十年河西嗎?
還記得當(dāng)初我跪在你面前求你原諒的場景嗎,你真的好無情呀?!?/p>
我冷聲道:“那樁生意果然是你在搞鬼,不過沒關(guān)系,毀約之后陳總的損失比我大?!?/p>
蘇倩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