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明和葉亮立刻沖到前面攔住?!澳闶鞘裁慈??這里是什么人都可以闖進來的嗎?滾出去!
”聽到他的聲音,我莫名覺得安慰。可眼皮卻怎么都睜不開了。劉軍沖上前來,
看到我奄奄一息的模樣,急得手指都在顫抖?!百毁唬氵@是怎么了?
”葉休冷靜地將針頭藏在自己的身后,又上下掃了劉軍一眼,開口道。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,趁著倩倩昏迷的時候,上來攀親戚?!薄拔依掀艅偝隽塑嚨?,
現(xiàn)在意識不清醒,一切事由皆由我代理。”劉軍并未理會,而是找來醫(yī)生將我抬了出去。
看著我進了檢查室,他這才松了一口氣。劉軍回頭。目光掃過眼前的三人,冷笑了一聲。
“我還以為誰,原來是三個寄生蟲啊!”目光看向葉休時,更是故作一副驚訝的模樣。
“不愧是寄生蟲,斷了一節(jié),還可以繼續(xù)活??!你這死而復生的技術,不用在醫(yī)學上,
真是可惜了?!薄斑€有,該滾的是你!”三人氣不過,全部向劉軍撲了過來。
劉軍早有準備三下五除二,就把三人撂倒在地上。葉休氣得咬牙切齒,
嘴上手里都沒有討到便宜,心里就開始使壞了。葉明和葉亮輪番上演嘴炮。
葉休則是暗暗地在劉軍背后挪動。大拇指按在注射器一端,就等針頭扎進肉里,他奮力一按。
如此大劑量的麻藥,一旦注射進人體,后果不敢想象。劉軍跟他們爭得面紅耳赤,
葉休找準機會,手臂一揮……就在這時,我大喊,“小心針頭!”針頭剛要扎進褲腿那刻,
劉軍反手抓住的手臂,用力一折。清脆的骨骼聲,讓在場每個人都慌了神。隨著針管掉落,
劇烈的疼痛也逐漸傳到腦神經(jīng)。葉休臉色蒼白,握著那只被折斷的手腕,大吼起來。
“啊……啊啊啊……他媽的!你敢這樣對老子。”劉軍懶得理他,一腳踹開后,
便跑到我的身邊。他握著我的手,甚至都不太敢用力?!霸趺礃??醫(yī)生怎么說?
”葉休的麻醉劑卻是一定計量打進了我的身體,但好只是打在大腿上。醫(yī)生及時治療,
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悲劇。一切都化險為夷。葉休坐在地上,不停叫喚著,“來人!
快叫醫(yī)生來!”“誰都不準去!”我冷冷的語氣,讓所有醫(yī)師都停住了腳步。
“你們也看到了,他手上有武器,會無差別殺人!”“你們誰敢保證他身上沒有第二根針頭?
”聽到這里,葉休再也坐不住了,他扶著床沿起身?!澳汩]嘴!你明明就是在公報私仇!
”“就算我身上藏了第二管麻醉劑又怎樣,難道我還會傷害救我的醫(yī)生?”那一瞬間,
我直接笑出了聲?!霸诔鹑松砩舷碌蹲?,不是你一貫的行為作風嗎?
”我爹當時把他們從孤兒院領回來,教他們讀書寫字,給了他們一個安定的家。
可結(jié)果他們惦記的是我爹的工廠。我指著地上針管,憤憤不平道。“你們害怕事情敗落,
想要殺我滅口,這根麻醉劑就是證據(jù)?!眲④姂嵢黄鹕?,抓著葉休的領口,狠狠地甩了兩拳。
“卑鄙!你們?nèi)慷际苓^李老爺子的恩惠,結(jié)果現(xiàn)在卻要害的他的女兒,簡直豬狗不如!
”“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,你們做得樁樁件件我會上報組織。
”“你們就等著下半生吃牢飯吧!”看著他們鐵青的一張臉,我知道劉軍說到他們痛楚了。
這三個人別的本事沒有,自尊心卻是杠杠的。他們不愿意承認的。就是我爹養(yǎng)他們的事實。
說到這里,葉休扯著嘴角,僵硬地笑出聲來。“恩惠?你以為那個老東西真的是為我們好嗎?
說到底,還是為了他的那個寶貝女兒?!薄拔覀円婚_始就被他選中做他的未婚夫,可笑嗎?
都已經(jīng)改革開放了,這種糟粕還出現(xiàn)在我們身上。”“李倩倩,你從小不愁吃、不愁穿,
根本不懂我們這種小人物想要跨越階層有多難?”“我們幾個為了吃上這口飯,
每天還要裝作很喜歡你,真他媽的惡心!呸!”從小我的性子就很軟,
很多時候?qū)幙勺约撼蕴?,也不讓別人受苦。這一路走來,我被算計了無數(shù)次。
我爹擔心我將來受騙,就養(yǎng)了三個孤兒在身邊,從小一起長大,可以培養(yǎng)感情,
更是知根知底。但到后來,我爹真心把他們?nèi)齻€當成兒子。至于是否能和我婚配,
只看一個緣分,絕不強求??善~休對我進行猛烈的追求,讓我一度認為,
我們的感情并不受困于父輩的關系。卻沒有想到,從一開始他們算計好了一切。上一世,
他們?nèi)齻€圍繞在我身邊,時常使用一些手段讓我討厭劉軍。劉軍又是一個極其老實本分的人。
這個誤會一直到,葉休死訊傳來的那天才解開。當時已經(jīng)有穩(wěn)定工作的劉軍,
毅然決然放棄大城市的一切,重新回到這個小縣城里。他更是不止一次對我表達過好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