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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溪檸被孟驚鴻的死徹底擊垮了,
她在病房里大鬧了整整三天,非說孟驚鴻就在房間里,
她不吃不喝也不去公司,只是跪在病床邊,偏執(zhí)的盯著雪白的被子。
仿佛下一秒,孟驚鴻就會(huì)從被子里探出頭,溫和笑著說:"江溪檸,你又發(fā)什么瘋?"
"總裁...你快起來去公司看一眼吧,.咱們江家股票都跌停了。"助理再次試圖扶她起來,卻被她一把推開。
"噓。"江溪檸豎起食指抵在唇邊,紅腫的眼睛亮得駭人,"別吵,驚鴻在叫我。"
窗外只有風(fēng)吹過樹梢的沙沙聲,助理神色駭然的低下頭。
總裁如今是徹底瘋了。
忽然一團(tuán)毛茸茸的黑影撞開病房門,咬住了江溪檸的褲腿。
"小黑?"江溪檸混沌的瞳孔終于聚焦,緊緊抱著它,眼淚奪眶而出:“帶我去見你主人?!?/p>
停尸房的冷氣撲面而來,將江溪檸的心凍成一團(tuán)。
她黯然跪在尸體面前,手臂劇烈顫抖的揭開蓋尸布,
見男尸腐爛的面容已辨不清五官,唯有左手腕那道月牙疤刺得她雙目生疼。
她命人將孟驚鴻的尸體,小心翼翼移進(jìn)水晶棺材,啞聲道:“驚鴻,沒我的允許你怎么可以死?”
“你把我一個(gè)人孤零零的留在這世上,叫我怎么活?”
沒人應(yīng)答,房間里一片死寂。
“總裁,孟先生是被人殺害的?!?/p>
助理小聲提醒道。
“給我去查。”江溪檸抬手撫過男尸冰冷的手,聲音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:"把兇手一寸寸剁碎了喂狗!"
助理們齊聲稱是,開始干活。
“總裁,孟先生的死亡時(shí)間是8月10號(hào)。”
江溪檸的心口一陣刺疼。
那天她給陳淮補(bǔ)辦了婚禮,而驚鴻卻被歹徒割喉痛苦掙扎......
她痛到快要暈厥,又一位助理匯報(bào)道:“總裁,剛意外查到一段您婆婆當(dāng)年腦溢血發(fā)作的視頻...”
江溪檸回眸看向電腦屏幕,
見監(jiān)控視頻里,她的婆婆倒在地上在顫聲呼救,而陳淮就站在旁邊悠閑的吐著眼圈,一副幸災(zāi)樂禍的神態(tài)。
“砰!”
電腦屏幕被她狠狠砸在地上,牙齒咬得咯咯作響:“好一個(gè)殺人不眨眼的魔鬼!”
“總裁,還有更驚人的?!敝斫o她遞上一份親子鑒定報(bào)告,"鑫鑫的生母是陳家女傭,那個(gè)女傭是陳淮的初戀,還有他從樓梯摔下來昏迷是裝的,他還故意用刀捅傷自己嫁禍給孟先生......"
她心如刀割,想起那天在樓梯口,驚鴻滿眼恨意的望著她,嗓音哽咽:"江溪檸,是他害死了我媽!"
而她都做了什么?
她只相信陳淮的話,無視驚鴻的委屈和絕望,
還讓他跪著給陳淮賠罪,揚(yáng)言要處理掉小黑......
"去備機(jī)。"江溪檸忽然笑起來,眼底翻涌著深不見底的血海:"接陳淮父子回國。"
遠(yuǎn)在美國洛杉磯的陳淮,見江溪檸的人來接他們父子回國不禁欣喜若狂。
他看了新聞才知道孟驚鴻的尸體被警方找到了,
只是警方并沒有找到任何殺人兇手的線索,可能會(huì)成為一個(gè)懸案。
他的薄唇勾起勝利的弧度。
孟驚鴻死了,江家貴婿的位置終于是他的了。
江家別墅燈火通明,他帶著兒子走進(jìn)別墅,笑容僵在臉上...
水晶棺材橫陳在客廳中央,四周擺滿搖曳的蘭花。
江溪檸一襲黑衣跪在棺前,正溫柔地給男尸按摩僵硬的四肢。
陳淮不禁毛骨悚然,顫聲道:“溪檸,你別太難過了,警方一定會(huì)找到殺害驚鴻的兇手的?!?/p>
“兇手今天自投羅網(wǎng)了?!苯獧幍纳ひ羧绱懔硕疽话惚?。
她認(rèn)真為男尸撫平黑色西服上的褶皺,語氣溫柔而眷戀:“驚鴻,你好好看著,我怎么替你......報(bào)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