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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前,謝語嫣做了三件事。
第一件事,她去戶籍所申請緊急通道,將原本半年的銷戶手續(xù),縮減到七天。
她要確保七天后,厲默淵徹底找不到她。
第二件事,她將謝家古宅送去拍賣行,將所有錢捐給紅十字會。
這是奶奶最后一條遺愿。
第三件事,她只身前往謝家祠堂。
只有向列祖列宗請罪,她才能安心離開。
剛進禪房,她就聽見激烈的喘.息聲。
她握住門把,顫眸望去,無比清晰地看見兩道親密交纏的身影!
“默淵哥哥,你是語嫣姐姐的童養(yǎng)夫,萬一被她發(fā)現(xiàn)了怎么辦?”姜楚楚聲音中帶著哭腔。
她像水蛇一樣纏著他的腰。
一向沉穩(wěn)持重的男人,居然把她按在列祖列宗的雕像上,忘情親吻著。
“忍一下,等到謝老太太死了,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我和只是她逢場做戲,我能給她的只有婚姻,不會給她一丁點的愛?!?/p>
說著,他一個翻身把姜楚楚推到滿堂香火下。
仿佛要告訴列祖列宗,他們才是真愛。
他又打開一個紅木盒子,里面裝著一枚價值連城的玉佩,是謝家祖?zhèn)鳎粋鹘o謝家男主人。
謝語嫣眼睜睜看著那枚玉佩,被他塞到姜楚楚身下......
“轟!”
謝語嫣的大腦被炸得四分五裂。
幾分鐘后,他扔掉玉佩,帶上姜楚楚送給他的拼夕夕9.9包郵的塑料吊墜。
“楚楚,這枚玉墜只是空有其表,就像謝語嫣,比不上你一根發(fā)絲?!?/p>
原來,她對厲默淵十幾年的付出和寵愛,還比不上一條9.9元的劣質(zhì)吊墜。
她堂堂謝家大小姐,竟在他心里如此廉價么。
她拿出手機,將這一幕錄了下來,他們親熱了多久,她就在門外站了多久。
直到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到她臉上,她才揉著酸痛的眼睛,將這段視頻發(fā)給派出所。
她隨手打車回別墅收拾行李。
剛進門,就看見厲默淵目光沉沉地坐在沙發(fā)上。
“謝語嫣,看來教訓(xùn)還不夠,你不光把碰瓷嫁禍給楚楚,甚至還要讓警察抓她?!”
謝語嫣的臉頰被打得高高腫起,嘴角卻掛著嘲諷的笑意:
“你們在我家祠堂亂來,騷擾居民,難道我沒有起訴的權(quán)利?”
厲默淵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姜楚楚佯裝好心勸解:
“肯定是語嫣姐姐誤會了,我和她道歉。”
謝語嫣轉(zhuǎn)身就要離開。
姜楚楚卻上前挽住她的手臂,故作可憐:
“我知道奶奶的事,你怨我,我給你賠禮道歉,你別和默淵哥哥置氣了?!?/p>
她不由分說拽著謝語嫣來到后花園。
門一關(guān)上,她就收起眼淚,換上譏諷的表情。
“實話告訴你,謝奶奶就是我故意撞傷的,我想測試我和你在厲默淵心里的地位?!?/p>
“結(jié)果顯而易見,他根本不喜歡你,不僅不喜歡,還厭惡至極!”
“讓你鉆胯的主意也是我給他出的,你的視頻早就傳的到處都是,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千金,生來就能享受榮華富貴,而我卻是保姆的女兒,活該給你們當(dāng)墊腳石!”
謝語嫣可以忍受一切,唯獨不能忍受奶奶被欺負(fù)。
她冷笑著掐住姜楚楚的胳膊,眼底結(jié)著冰:
“你以為,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能拴住他的心嗎?”
“你在我眼里,連垃圾都不如。你若是再侮辱奶奶,我把你抓走一起陪葬!”
姜楚楚被掐得痛了,急中生智,連忙抓起旁邊還沒來得及安葬的骨灰盒。
下一秒,白瓷罐子被拍飛出去!
翻轉(zhuǎn)的瓷罐在半空就掉了蓋子,漫天飛舞的灰色粉末中,瓷罐墜入人工湖,迅速沉到湖底。
謝語嫣一口氣哽在喉嚨,目光只來得及追上墜落的罐子,大腦拒絕接收罐子沉湖的事實。
心中卻仿佛被狠狠扎進刀子,她疼得直不起腰。
姜楚楚湊到她耳邊低聲說:
“你奶奶車禍時,被三根鋼筋插.入肋骨,凄慘得連眼睛都翻不上來了。怎么樣,想不想看?”
耳邊驚雷炸響。
她猩紅著眼,正要伸手扼住姜楚楚的脖子—
“住手!”
有股巨力箍住她的手腕,狠狠一擰。
“咔吧”的脆響中,謝語嫣如同斷了線的紙鳶,摔下石階,垂直掉進人工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