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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讓助理擬好了離婚協議書。
剛準備發(fā)給陸景淮,一個越洋電話打了進來。
【聽說我們江城的小公主受委屈了?】
【陸景淮那家伙要是瞎了眼,你身邊那個位置,我可預定很久了。】
是顧言。
我被他逗笑了:【顧少,你在歐洲的生意不做啦?消息倒是靈通。】
顧家和蘇家是世交,顧言從小就喜歡跟在我身后。
【生意哪有你重要?!款櫻缘恼Z氣突然正經起來。
【蘇璃,我對你,從來不是開玩笑?!?/p>
【三年前是,現在也是?!?/p>
我愣了一下。
三年前,顧家勢頭正盛,遠超剛起步的陸景淮。
顧言追我,滿城皆知。
可惜那時我眼里只有陸景淮。
但如今,我累了。
【好啊,我等你回來?!?/p>
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,男人聲音帶著驚喜:
【真的?你等我!我訂最近的航班!】
通話戛然而止。
一只骨節(jié)分明的手,從我身后伸出,奪走了手機。
陸景淮不知何時回來的,臉色陰沉得可怕。
他掛斷電話,將手機重重摔在桌上。
“蘇璃,結婚紀念日我沒回來,你就要找別的男人來氣我?”
“你幾歲了?這么幼稚!”
他身上還帶著陌生的沐浴露香味,是溫雅公寓里的。
我皺眉,厭惡地后退一步:“與你無關。”
“陸景淮,離婚協議書我發(fā)你郵箱了,簽字?!?/p>
“我沒興趣看你和你的青梅竹馬玩曖昧,惡心?!?/p>
我蘇璃愛得起,也放得下。
錯了三年,我認栽。
但讓我忍受枕邊人精神出軌,我做不到。
“離婚?”陸景淮愣住了,他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慌亂。
“蘇璃,你瘋了嗎?就因為我昨晚沒回來?”
他上前一步,試圖拉我:“我和雅雅是清白的!她那里水管真的爆了,我不去誰去?她一個女孩子......”
“清白?”我冷笑,直視他的眼睛。
“陸景淮,結婚三年,你以情感隔離為由,從未碰過我。我為了配合你,甚至主動分房?!?/p>
“但你為什么在慶功宴上,抱著溫雅,眼神溫柔得像在看情人?”
“你聲稱工作壓力大,需要絕對的安靜。我連呼吸都放輕了?!?/p>
“為什么溫雅一個電話,你就能拋下結婚紀念日,去她家修水管,甚至洗澡過夜?”
“陸景淮,你現在還覺得,你們清白嗎?”
陸景淮腳步一頓,眼神閃過一絲迷茫和狼狽。
他似乎想極力挽回,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。
他捏緊了拳頭,最后只留下一句蒼白的辯解:
“我會證明給你看的,思嘉。我愛的人是你,我和雅雅只是兄妹。”
“我沒有出軌。”
他所謂的證明,就是開始每天準時回家。
甚至破天荒地給我?guī)Я硕Y物。
但我已經心如止水。
直到周末,陸景淮說要帶我去郊區(qū)的馬場散心。
我本想拒絕,但他幾乎是懇求。
我還是去了。
可到了馬場,我卻看到了溫雅。
她穿著一身騎裝,英姿颯爽,正在和陸景淮的幾個朋友談笑風生。
看到我,她立刻露出驚喜又拘謹的表情:“蘇姐姐,你也來了。是景淮哥說馬場新到了一批好馬,讓我來試試?!?/p>
我看向陸景淮。
他眼神閃躲:“雅雅最近心情不好,我?guī)鰜砩⑸⑿?。人多熱鬧。”
我還沒來得及說話。
溫雅已經牽過一匹白馬,走到我面前:“蘇姐姐,這匹馬性子溫順,你試試?”
我剛接過韁繩,準備上馬。
那匹馬卻突然像受了驚,猛地揚起前蹄,朝我狠狠踢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