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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。
我醒來時,身邊的一側早已經涼透。
臥室里凌亂的一切昭示著昨天發(fā)生的一切。
我早已經習以為常。
目不斜視的洗漱。
樓下餐廳吃好了飯,準備離開。
【小姐,你要出門?。俊?/p>
保姆疑惑不解的問。
【我已經和阿瓚說好了,我要回家里幾天?!?/p>
并未多做解釋。
隨即,開著車離開別墅。
直到別墅變成越來越小的影子。
直到看不見了。
在縣城的家里。
還保持著原有的純樸。
【小晚,回來了?。俊?/p>
路上的同小區(qū)的人打著招呼。
【是嘞,大娘,我娘讓我回家看看。】
我自動忽略了那人眼中閃過多對我的憐憫。
還拿著手機拍了張照片,點開微信里置頂聯系人。
【阿瓚,我回家里了,有事可能不能及時回復信息。】
踏進家門。
沙發(fā)上坐著三人。
【回來還要三請四請阿,不知道的還以為死外邊了呢?!?/p>
婦女刻薄話語充斥在耳邊。
是了,也有兩年沒有回家。
【媽,少說兩句,別忘記了我們今天的目的?!?/p>
身邊的少年人拉拉她。
【爸,阿姨,我回來了。】
女人不再理我。
【回來就好,回家多呆幾天?!?/p>
眼前的男人老了很多,可是依舊軟弱。
【你這回來的正好,來我們先吃飯?!?/p>
阿姨熱情的一反前態(tài)。
飯后,還是忍不住開口。
【小碗,你知道的,你爸就一個老師,沒多少工資,現在你弟要結婚了。要不你接濟一點?!?/p>
阿姨小心觀察著我的神色。
【要多少?】
這個數——一個巴掌。
【五十萬?】
我問到。
【五百萬?!?/p>
阿姨不好意思的開口。
完全不顧我黑了的臉色。
【人家女方要求全款房車,還有三十萬的彩禮。我和你已經看好了兩百萬的房,還有那車......】
我不耐煩打斷。
【這錢,我沒有。你另找他人吧?!?/p>
阿姨不可置信的說。
【你沒有。你怎么可能沒有,我都打聽好了,你那男人不是巨多錢嗎?你找他借借不就好了?!?/p>
作為我父親的男人,平時是一家之主,現在卻沉默了。
我無語的笑了笑。
【沒有就是沒有,大不了不讓你兒子娶老婆了?!?/p>
我的話好似踩到了阿姨的痛處。
【那怎么行,你要是沒有。阿姨都想好了,你是高材生,王家要給從小癱瘓的兒子娶媳婦,嫁過去,都說好了彩禮三百萬呢?!?/p>
我算是看清楚,這分明是要賣女兒。
【那你去嫁吧,剛好成為三婚?!?/p>
我惡毒的想。
巴掌卻到了臉上。
【我看你是缺教訓,這件事由不得你做主?!?/p>
我看著這一家人。
心卻是徹底的寒了。
奪門而去。
我包里的手機卻是響了又響。
始終無法接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