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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(dāng)記憶復(fù)蘇,回想起白谷那恐怖的手段,我所想的,只是要保護(hù)好段懷臨的命,以及大楚的一切。
可白谷死前的那段話讓我意識到段懷臨那張憂國憂民臉下的不堪。
腦海里將過往的一切都串聯(lián)成線。
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有跡可循,他長大后對我父親的刻意利用,將父親卷入權(quán)利的斗爭,甚至用對我的寵愛,逼我父親不得為了我的下半生做出選擇。
段懷臨可能愛我,但他更愛自己––
甚至愛到想長生。
多么可笑,一國之君,不愿天下臣子百姓的長治久安,卻只貪圖自己的千秋萬載。
這樣的帝王,到底是楚國的幸,還是不幸。
我好累,此時的我,只想帶著父親的牌位,遠(yuǎn)走高飛,遠(yuǎn)離這一切。
我身形躍起,跨過所有的大臣,打算逃離出這個皇宮。
可剛飛出太和殿,一柄熟悉的劍,帶著那個殘留血液的掛墜,戳穿了我的身體。
段懷臨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。
“若若,你的大楚的皇后。”
“你唯一的作用,就是為朕生兒育女,開枝散葉。”
我徹底暈了過去,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的是白谷的臉。
如果我不曾救過他。
如果我不曾愛上段懷臨。
如果我父親只是普普通通的人家。
......
當(dāng)我再次醒來,我穿著皇后的衣飾,琵琶骨被鐵鏈戳穿,釘在了寢宮床上。
身體一動,那沉重的鐵鏈摩挲著我的骨頭,鉆心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哀嚎起來。
“段懷臨!你為何,如此對我!”
眼淚劃過,帶著灼熱,燒過我的臉頰,落在滲出鮮血的衣裙上。
段懷臨的腳步聲出現(xiàn)在寂靜的空間里。
他著急無比,俯身跪坐在我身前,一雙修長的手擦掉我不斷掉落的淚。
“若若,若若,你怎么了?怎么哭得這樣厲害,讓孤好擔(dān)心。”
看著他臉上因為擔(dān)憂皺起來的眉頭,我別過頭,遠(yuǎn)離他手的觸摸。
“你在裝什么?段懷臨,將我釘在這里的,不是你么?”
段懷臨嘆了口氣,長長的睫毛低垂,聲音平靜。
“若若,以你的能力,孤真怕有一天你離我遠(yuǎn)去了,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