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
我站在銀月財團的總部一百零八層的大樓上望下俯瞰,整個金融區(qū)的燈火如群星閃爍,每一盞燈都代表著數(shù)以千萬計的資金流動。當我站在銀月財團的專用直升機坪上時,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立刻認出了我。
"大小姐,您終于回來了。"他們的聲音里帶著真誠的敬畏。
我點點頭,感受著久違的被尊重的感覺。在這里,沒有人會因為我現(xiàn)在的狼狽樣子而輕視我,也沒有人會因為林娜娜拙劣的演技把我踩進泥土里,。
財團的建筑群比我記憶中更加壯觀。這里不僅僅是一個集團總部,更是一個控制著全球經(jīng)濟命脈的商業(yè)帝國。
管家?guī)掖┻^奢華的全大理石打造的大廳,來到頂層的總裁套房。我的外婆正在客廳里等我,當她看到我的時候,眼中立刻充滿了淚水。
"我的孩子。"她張開雙臂擁抱我。
外婆的懷抱很溫暖,帶著熟悉的薰衣草味,和媽媽身上的一樣。
"讓我看看你。"外婆輕撫我的臉頰,當她看到我臉上的傷痕時,眼神變得陰沉憤怒。"誰敢這樣傷害銀月財團的繼承人?"
我還沒來得及回答,外公就從書房走了出來。他是一個高大威嚴的男人,狼人不會老,但是他選擇讓自己的頭發(fā)染上歲月的痕跡。
當他看到我的樣子時,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"這是怎么回事?"外公的聲音很低,但是充滿了危險的氣息。
我摘下帽子,露出被剃光的頭皮。外婆立刻捂住了嘴巴,眼淚開始往下流。
"告訴我,是誰做的。"外公走到我面前,輕輕摸了摸我的頭。
"在這個世界上,還有人敢傷害我們銀月家族的血脈?"
我深吸一口氣,開始講述這段時間發(fā)生的一切。
"夠了。"外公打斷了我的話,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,俯視著腳下的城市。"從今天開始,你就是銀月財團的唯一繼承人。那些傷害你和你母親的人,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。"
外婆緊緊抱住我,"孩子,你受苦了。但是現(xiàn)在你回家了,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你。"
我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,緩緩地劃過我臉上還未愈合的傷疤,但是,我卻沒有感受到痛。
因為,在這里,我不需要偽裝,不需要忍受,也不需要討好任何人。
外公外婆為了請了全球最頂尖的醫(yī)療團隊和營養(yǎng)師,我受的傷很快就恢復(fù)了。
我看著鏡中自己恢復(fù)如初的容顏,看著鏡中自己堅毅果敢的眼神,我輕聲對站在我身后的外公說,"我要開始報仇。"
外公搖搖頭,走到辦公桌前打開了顯示著全球股票走勢和企業(yè)數(shù)據(jù)的顯示屏。
"孩子,報仇不急于一時。只有當你強大到把敵人踩在腳下時,復(fù)仇才有意義。"
"但是......"
"聽你外公的話。"外婆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。"我們會把你做到你想做的一切事,會給你比你想要的更多的東西。"
我看著我在這個世上僅剩的親人,點了點頭,她們不會害我,只會幫我。
就在這個時候,秘書匆匆走進來,"董事長,有人在樓下要見大小姐。"
"誰?"外公皺起眉頭。
"徐傳浩,他說他是小姐的前未婚夫。"
我的眼神立刻變得冰冷。"讓他上來。"
幾分鐘后,徐傳浩走進了總裁辦公室。他看起來很疲憊,衣衫凌亂,臉頰凹陷。在這個奢華至極的辦公室里,他就像個乞丐一樣。
他小心翼翼地大量著四周,在看到我時,眼中閃過一絲驚訝。
"雅雅,你看起來...很好。"他走向我,想要像以前一樣抱我。
我后退一步,避開了他的手。
徐傳浩停下腳步,臉上露出受傷的表情。"雅雅,你怎么可以那樣對待娜娜?她的頭發(fā)被你燒掉了一大半,現(xiàn)在每天都在哭。"
我冷笑一聲,"所以呢?"
"你必須向她道歉,然后和我回去。我們的婚禮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,就等你回來。"徐傳浩的語氣很堅定,好像一切都還和以前一樣。
"不可能。"我直視他的眼睛。"我已經(jīng)拒絕過你了。"
"雅雅,不要任性。我知道你在生氣,但是我們之間有命定的伴侶的約束,你無法真正離開我。"徐傳浩走近我,想要使用阿爾法的威壓。
但是他的威壓對我沒有任何作用,因為這里是銀月家族,他,太弱了。
"徐傳浩。"外公的聲音響起,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。同時,辦公室的巨大屏幕上開始顯示徐傳浩公司的詳細資料。"你在我的領(lǐng)地上威脅我的繼承人?"
徐傳浩轉(zhuǎn)過頭看向外公,當他感受到外公身上強大的阿爾法氣息時,臉色立刻變得蒼白。更讓他震驚的是屏幕上顯示的內(nèi)容——他公司的股權(quán)結(jié)構(gòu)、債務(wù)情況、資金鏈狀況,一切都被清楚地展示出來。
外公輕描淡寫地說道:"傳浩科技,注冊資本五千萬,實際資產(chǎn)評估三十二億。有趣的是,你們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權(quán)竟然是通過海外基金持有的,而這個基金......"他頓了頓,"恰好是我們銀月財團的子公司。"
徐傳浩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。他顯然不知道自己公司的股權(quán)結(jié)構(gòu)中竟然有銀月財團的影子。
"也就是說,"外公繼續(xù)說道,"我們隨時可以讓你的公司從股市上消失。"
"尊敬的阿爾法,我只是想要帶回我的命定的伴侶。"徐傳浩努力保持禮貌,但聲音已經(jīng)開始顫抖。
外婆也站了起來,她身上散發(fā)著同樣強大的氣息。
"你的命定的伴侶?我聽說你為了別的女人打了我的外孫女?你這種人不配擁有命定的伴侶。"
"那,那都是......誤會。"徐傳浩開始緊張,額頭上滲出汗珠。
我看著他慌張的樣子,心中充滿了諷刺。這就是我曾經(jīng)卑微求愛的男人嗎?他的嘴臉第一次讓我覺得惡心至極。
"徐傳浩,我最后說一次。"我走到他面前,語氣平靜不帶任何感情。
"我,顧靜雅,拒絕你成為我的命定的伴侶。我拒絕和你的一切關(guān)系。"
"雅雅,你不能......"
"接受她的拒絕。"
"或者,失去你的一切。"外公的話在他耳邊響起。
徐傳浩終于意識到,在這里,他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。
"我...我接受你的拒絕。"他的聲音很小,充滿了不甘。
瞬間,我感受到命定的伴侶之間的聯(lián)系徹底斷裂。那種一直存在于內(nèi)心深處的約束感完全消失了,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和自由。
徐傳浩捂住胸口,臉色變得更加蒼白。命定的伴侶關(guān)系的斷裂對他的沖擊比對我更大,因為我早就為他心碎過1000次了。
"現(xiàn)在,離開我們的大樓。"外公指向門口。
"如果你再敢出現(xiàn),就不只是股價下跌這么簡單了。記住,靜雅身后站的是,銀月財團,你無法抗衡的存在。"
徐傳浩深深地看著我,眼中除了憤怒還有我看不懂的情緒,但是,不重要了。
"好了,孩子。"外婆拍拍我的手。"現(xiàn)在你真正自由了。"
我點點頭,是的,我自由了,而真正的復(fù)仇,現(xiàn)在才剛剛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