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壓下心頭那絲莫名的煩躁,對身邊的謝泉安撫道:“別急,他可能堵在路上了,宋景行做事就是磨磨蹭蹭的。”
謝泉牽起她的手,善解人意地說:“景行哥可能還在生我們的氣,硯寧,要不你再好好勸勸他?”
溫硯寧不屑地冷哼一聲:“他敢?!?/p>
她嘴上這么說,可心里越發(fā)的郁悶,她總感覺心里少了些什么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手術室里的專家們開始焦躁不安。
溫硯寧的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她不停地撥打我的電話,得到的永遠是關機的提示。
一種不祥的預感,像藤蔓一樣纏繞上她的心臟。
這時,一名相熟的護士端著托盤路過。
看到她,猶豫了一下,還是小聲說了一句:“溫主任,節(jié)哀順變。”
溫硯寧猛地抬起頭,厲聲問道:“你說什么?”
護士被她嚇了一跳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:“就是,就是您女兒的事啊。”
“我們科室的人都聽說了,您女兒昨天才送進了停尸間,當天就被送去火化了?!?/p>
“大家都說您真是太偉大了,承受著喪女之痛,還要主刀這么重要的手術……”
這幾句話像一顆炸彈,在溫硯寧的腦海中轟然炸響。
她一把抓住護士的胳膊:“你說什么?你再說一遍!誰死了?”
護士被她突然的嘶吼嚇得顫巍巍地又重復了一遍。
“就是、就是您女兒林悅悅啊,停尸間的記錄上寫得很清楚,您丈夫簽的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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