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
程昭寧被保鏢拖進(jìn)別墅時，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容。
“姐夫，你終于肯見我了？”她嬌嗔道，伸手想去挽賀西辭的手臂。
賀西辭冷冷避開，眼神陰鷙地盯著她：“程昭寧，你姐姐的墓碑，到底是誰砸的？”
程昭寧的笑容一僵，隨即故作委屈：“當(dāng)然是沈霧晚啊，姐夫，你不是親眼看見了嗎？”
“是嗎？”賀西辭冷笑一聲。
“墓地那里，我特意裝了監(jiān)控?！?/p>
“什么？”
程昭寧的臉色瞬間慘白。
“不、不是這樣的！姐夫，你聽我解釋……”她慌亂地?fù)u頭，伸手想去抓賀西辭的袖子。
賀西辭一把扣住她的手腕，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。
“你知不知道，就因為你，我親手毀了她的弟弟？”他的聲音低沉，帶著壓抑的怒意，“那可是她最在乎的人！”
“對不起，我……”
“還有，你故意絆倒她，害得她摔下臺階，是你殺了我和她的孩子！”
程昭寧疼得眼淚直掉，卻仍不死心。
“姐夫，我不知道她懷孕了！再說了，我只是太愛你了！沈霧晚不過是個替身，她根本不配……”
“閉嘴！”賀西辭猛地甩開她，眼神冰冷得可怕，“從今天起，你就在這里好好反省?！?/p>
他轉(zhuǎn)身對保鏢下令：“把她關(guān)進(jìn)地下室，沒有我的允許，不準(zhǔn)放她出來?！?/p>
程昭寧慌了，撲上去抱住他的腿：“姐夫！你不能這樣對我！你說好了會照顧我！”
賀西辭低頭看她，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。
“我是說過照顧你，但沒說可以眼睜睜看著你為非作歹?！?/p>
他抬腳甩開她，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……
程昭寧被關(guān)進(jìn)了陰暗潮濕的地下室。
這里沒有窗戶，只有一盞昏黃的燈，空氣中彌漫著霉味。
“放我出去！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？！”她用力拍打著門，歇斯底里地尖叫。
門外，保鏢面無表情地站著，對她的叫罵充耳不聞。
晚餐時間，傭人端來一碗餿掉的飯菜，冷冷地放在地上。
“你們就給我吃這個？！”程昭寧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，“我是程家大小姐！你們敢這樣對我？！”
傭人冷笑一聲：“沈小姐當(dāng)初被您逼著吃餿飯的時候，您怎么不覺得過分？”
說完，她轉(zhuǎn)身就走，任由程昭寧在身后怒罵。
……
周三下午，陸知珩如約來到花店。
“今天的花很新鮮?！鄙蜢F晚將包好的花束遞給他。
陸知珩接過花，卻沒有立刻離開：“晚上有空嗎？鎮(zhèn)上今晚有露天電影。”
沈霧晚猶豫了一下，點點頭。
“太好了，晚上我來接你?！标懼裱壑虚W過欣喜。
露天電影在鎮(zhèn)中心的廣場上放映，播放的是一部老電影《羅馬假日》。
沈霧晚和陸知珩坐在長椅上，周圍是歡笑的人群。
當(dāng)電影放到赫本剪短頭發(fā)時，陸知珩突然側(cè)頭看她：“你有沒有想過換個發(fā)型？”
沈霧晚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及腰的長發(fā)。
這是賀西辭最喜歡的長度，因為他的白月光也留這樣的長發(fā)。
“也許……是該剪了。”她輕聲說。
電影結(jié)束后，陸知珩送她回家。
“需不需要我給你剪頭發(fā)？”
“你還會這個？”
陸知珩笑了笑：“我有雙拿手術(shù)刀的手，很穩(wěn)的！”
“那就交給你了！”
坐在鏡子前，沈霧晚看著鏡中的自己，長發(fā)如瀑。
她深吸一口氣，輕聲道：“給我剪齊肩?！?/p>
陸知珩拿起剪刀，動作輕柔地將她的長發(fā)攏起。
“確定嗎？”他低聲問，“剪了就不能后悔了?！?/p>
沈霧晚閉上眼，點了點頭。
“咔嚓”一聲，剪刀落下，一縷長發(fā)飄然落地。
她睜開眼，看見鏡中的自己一點點變得陌生。
及肩的短發(fā)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了許多。
“很適合你。”陸知珩站在她身后，眼中滿是驚艷，“像變了個人。”
“謝謝你，陸醫(yī)生。”她轉(zhuǎn)過身，短發(fā)拂過臉頰，帶著前所未有的輕盈，“我很喜歡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