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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安然重生后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回到了養(yǎng)父母收到她和養(yǎng)兄床照的那一天。
這一次她沒有說實話,語氣平靜。
“是我給哥哥下的藥,是我強迫他的?!?/p>
豪門最怕鬧出這種丑聞,尤其是祝家這種頂級豪門。
一向和善的祝父抄起手邊的茶盞向她砸去,“混賬!我們祝家供你養(yǎng)你,到底哪點讓你不如意,竟敢做出這么喪盡天良的事情來!他是你哥!”
祝母幫祝父順著氣,冷著臉吩咐管家,“上家法?!?/p>
鞭子打在身上,火辣辣的疼,但任安然卻莫名覺得輕松。
前世,她的養(yǎng)兄祝恒之患上了嚴(yán)重的肌膚渴求癥,只有和她在一起才會緩解。
兩人在外人面前扮演著兄妹,在無人的角落夜夜抵死糾纏。
兩人的照片被發(fā)現(xiàn)后,任安然坦白了戀情,求祝父祝母成全他們。
兩人氣得不輕,祝父更是氣得心臟病發(fā)。
祝恒之得知消息后,跪在祝父床邊,解釋道,“是任安然勾引我,在我茶里下了藥。”
任安然驚愕地抬起頭,質(zhì)問他為什么不說實話。
祝恒之卻只是冷冷地看著她,“我什么時候說過你是我女朋友?”
是啊,他從來沒承認過自己的身份,一直是她一廂情愿。
祝父大怒,將她送進管教所,一輩子不許她出來。
祝恒之卻在路上偽造了一場事故,瞞著父母把她接了回來,囚禁在郊區(qū)的別墅,日日索。
后來他結(jié)婚了,依舊把她養(yǎng)在外面。
他對她的寵愛,讓她誤以為他是愛她的。
直到,聽見他和朋友說,“誰會對一個床搭子產(chǎn)生感情?留著她,不過是好用而已?!?/p>
原來他只把她當(dāng)作治療他肌膚渴求癥的工具。
她心如死灰,吞下一整瓶安眠藥坦然赴死。
只求下一世不再遇見祝恒之。
他們的過往本就是一場錯誤,既然祝恒之對她只是利用,這一世她便收回所有愛意,不再和他糾纏。
任安然把嘴唇咬出了血,落在地板上勾勒出點點血花。
祝母還是心軟了,揮手叫停了處罰,推過來一張支票。
“如今你做出這種蠢事,祝家絕對不會留你,以后不要再回來了?!?/p>
“......好?!?/p>
還好,一切都還來得及。
祝父祝母離開后,任安然緩慢地從地上爬起,去了藥物研究院。
她曾在藥物研究所資助了一個團隊研發(fā)治療肌膚渴求癥的特效藥,想緩解祝恒之的痛苦。
可一群精英居然直到她去世連緩解的藥物都沒研究出來,實在是太過蹊蹺。
剛準(zhǔn)備下車的任安然便看見,祝恒之的助理塞給領(lǐng)頭人一張銀行卡,“研制出特效藥的事情不可以讓任小姐知道?!?/p>
拉車門的動作一頓,她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腔。
特效藥早就研制出來了?
為什么祝恒之要瞞著她,難道他不想和自己分開嗎?
這個念頭一出,任安然突然自嘲地笑了。
怎么可能呢,前世祝恒之有多厭惡她,她最清楚不是嗎。
還沒等她想明白,手機突然彈出祝恒之的消息。
只有三個字,“老地方。”
任安然不想在離開前出現(xiàn)差錯,讓祝恒之察覺,所以最終還是拿著房卡開了門。
房間內(nèi)的窗簾都被拉上,伸手不見五指。
就像他們的關(guān)系一樣見不得光的,也不會有結(jié)果。
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拉入懷中,灼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頸處。
黑暗中,所有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,微量的濕意順著脖頸不斷向下,任安然的身體仿佛觸電一般,
“哥哥!”
她推著祝恒之的肩膀,試圖喚醒他的理智。
祝恒之的眼神暗了暗,將她抱到桌子上,一只手撐在她身后,另一手探向她的背后。
“安然,你知道我不喜歡你這么叫我,該罰?!?/p>
“嘶——”
觸及她身后的鞭痕,祝恒之的動作頓了頓,沒有多問。
他抬手按住了任安然不斷晃動的身體,把她圈入懷里,聲音沙啞。
“別動,讓我抱一會?!?/p>
祝恒之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,急促的呼吸聲逐漸變得緩和。
任安然閉了閉眼睛,終究是沒有再掙扎。
不知過了多久,祝恒之起身進了浴室。
聽著浴室的水聲,任安然的目光落在床頭祝恒之的手機上。
她沒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,用兩人的生日解開了他的密碼,以祝恒之的口吻給藥物科研院索要特效藥。
特效藥連續(xù)服用七天即可痊愈。
祝恒之痊愈那天也就不再需要她了。
她也要去過自己的生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