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5
就在這時，護士匆忙跑來："病人醒了！一直在喊媽媽！"
我沖進病房，女兒虛弱地睜開眼睛。
她瘦得脫相的小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："媽媽……我知道你會來救我的……"
我緊緊握住她枯瘦的小手，淚水滴在她的臉上："對不起，媽媽來晚了……"
"不晚，"她輕聲說，"我一直在數日子……知道媽媽兩年一次的探親假快到了……"
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扎進我心里。
原來她一直記得，一直等著……
"那個數獨……"她突然掙扎著要起身，"答案是……"
"別說話，先休息。"我輕撫她的額頭。
"不！"她固執(zhí)地搖頭，"那個坐標……是爸爸經常去的地方……我偷聽到他說……要在那里……炸掉媽媽工作的地方……"
我和周老對視一眼，同時倒吸一口冷氣。
"立即通知東海艦隊！"周老拿起通訊器，"目標地點變更！"
女兒虛弱地抓住我的衣袖："媽媽……我解出那道題了……對嗎？"
"對，"我親吻她的額頭，"你救了很多人。"
她露出滿足的笑容，緩緩閉上眼睛。
監(jiān)護儀上的心跳漸漸平穩(wěn)。
走出病房，周老遞給我一份新報告："審訊有突破。蘇亦楓承認，他早就知道張素在虐待囡囡。"
"為什么？"我聲音嘶啞，"就為了討好那個女人？"
"不止，"周老面色陰沉，"他們想用孩子的命要挾你交出最新研究成果。"
我冷笑一聲："所以他們策劃了今天這場戲？讓張素的女兒奪冠進入機密單位，再通過她竊取情報？"
"更惡毒的是，"周老翻到報告最后一頁，"他們準備在事成后，制造一場實驗室事故……"
我攥緊拳頭，指甲深深掐進掌心。十年婚姻，換來的竟是這樣的背叛與算計。
"林工，"周老嚴肅地看著我，"現在你有兩個選擇：繼續(xù)項目，或者……"
"我選擇繼續(xù)，"我斬釘截鐵地說，"但不是為了他們。"
透過病房的玻璃，我看著熟睡的女兒："是為了讓更多孩子不必經歷這些。"
周老欣慰地點頭："正好，有個新任務需要你。"
他遞給我一份絕密文件。
翻開第一頁，我的瞳孔驟然收縮。
這是一份臥底計劃，目標直指隱藏在政界高層的間諜網絡。
而最關鍵的一環(huán)，就是那個剛剛獲得比賽冠軍的女孩……張素的女兒。
周老將文件輕輕合上，沉聲道："這個女孩，我們需要她。"
我盯著文件上那張照片。
扎著馬尾辮的女孩笑容燦爛，眼睛里閃爍著和張素如出一轍的野心。
"她參與了多少？"我的聲音冷得像冰。
"根據我們的調查，她完全知情。"周老遞給我另一份資料，"這是她在國際數學奧林匹克競賽中使用的解法，和俄羅斯軍方使用的密碼算法高度相似。"
我的手指微微發(fā)抖。
照片上的解題步驟旁邊，赫然標注著俄文筆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