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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南哲一邊喊一邊在別墅里尋找許槿梨,隨著一間間房門被推開,他的一顆心漸漸地沉到了谷底。
別墅里的一切都跟他上次回來時候一模一樣,就連茶幾上的樂高一塊都沒有變過。
他脫下來的臟衣服還在臟衣簍,許槿梨不喜歡別人碰他的衣服,尤其是襯衣。
每一件她都要手洗,從不會放過夜。
可那件襯衣丟在臟衣簍已經十多天了......
一個可怕的念頭襲上心頭,霍南哲的身形微微晃動了幾下,他用力甩甩頭。
“不可能,許槿梨不可能離家出走,她一定是傷口還沒好還在住院?!?/p>
霍南哲開著車又沖到了醫(yī)院,將整個醫(yī)院翻了個底朝天,也沒有找到許槿梨。
他終于想起了保鏢的話,早在下午的時候,許槿梨就不見了。
一股深深的不安涌上心頭,霍南哲拿出手機打給許槿梨。
電話一直響到完也無人接聽,他開始給許槿梨發(fā)消息。
“槿梨,再鬧就過頭了,快出來,我可以當一切都沒發(fā)生。”
“我再說一遍,別鬧了,快回家?!?/p>
“我在醫(yī)院等你,跟你一起看念念,你不來,我就停了她的特效藥?!?/p>
“臺長和夫人的尸體還沒火化,你現(xiàn)在出現(xiàn),我可以允許你參加他們的葬禮?!?/p>
......
消息一條條發(fā)出去,都是石沉大海。
此時的霍南哲終于意識到許槿梨不見了。
頃刻間,他感覺世界要塌了。
他打電話給助理,不管用什么辦法,一定要在今天之內找到許槿梨。
霍南哲想起了念念,他沖去重癥監(jiān)護室,卻發(fā)現(xiàn)冰床上躺著的不是念念。
“念念呢?我女兒呢?”霍南哲闖進醫(yī)生辦公室質問。
醫(yī)生嚇得臉色瞬間煞白,支支吾吾地開口,“霍念早在一個月前就死了......”
死了?
“你胡說!”霍南哲當即否認,醫(yī)生調出了關于念念的所有資料給霍南哲。
從她心臟病發(fā)在急診搶救室被擦傷的老人搶專用呼吸機,再到她在監(jiān)護室發(fā)病林彎彎卻故意調走所有的醫(yī)護人員去看一個劃傷了臉的小孩,再到念念被搶走進行器官捐贈......
所有的事情都記錄的清清楚楚。
霍南哲的身子踉蹌后退,重重撞在了冰冷的墻上,冷意瞬間侵蝕了他整個身體,令他冷得發(fā)顫。
許槿梨沒有騙他,她早就告訴他念念死了......
是他自己不相信,甚至覺得她是在污蔑林彎彎。
男人的身體沿著冰冷的墻面滑落,順勢坐在了地上,雙手捂著臉,肩膀劇烈都抖動,頹然又可憐。
辦公室的醫(yī)生面面相覷,大氣都不敢出。
他們都以為,念念的事情霍南哲清楚,霍南哲為了林彎彎故意舍棄了念念。
可如今看來,似乎并不是這樣。
他們覺得霍南哲可憐,卻又覺得他活該。
整個醫(yī)院的人都知道林彎彎的德行,偏偏他看不出來,還非要護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