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60歲繼父癡迷男扮女裝，在網(wǎng)上約了一千多個直男。
上一世我被迫幫他隱瞞真相，事發(fā)后他卻把臟水都潑到我身上。
我被打上蕩婦的標簽。
街坊鄰居對我指指點點，網(wǎng)上的人對我肆意謾罵。
“這種不檢點的女人就應該被浸豬籠！”
“有家庭了還亂搞，真惡心！”
我百口莫辯患上抑郁癥，老公也嫌我丟人，對我拳打腳踢。
最終我在一次次家暴中被他失手打死。
再一睜眼，我回到了被繼父污蔑的前一天。
這一次，我決定主動出擊，組織鄰居們前往隱藏著繼父秘密的出租屋。
結果一推開門，眼前的一幕出乎所有人意料。
“老公，你怎么在這？”
1
我猛地睜開眼，心臟劇烈跳動，冷汗已經(jīng)浸濕了后背。
環(huán)顧四周，白色的墻壁，古銅色的木質家具，熟悉的一切。
這里是我家，我媽的房子。
我坐起來，余光瞟到門口掛著的掛歷表。
今天是6月20號，正是我被那個老畜生污蔑的前一天。
“我...重生了？”
我喃喃自語，聲音里滿是不可置信。
“賤人！你讓我在公司還怎么抬頭？”
陸明遠的咒罵聲仿佛還在耳邊回響。
他醉醺醺地扯著我的頭發(fā)，把我的臉往墻上撞。
我在劇痛中慢慢失去意識。
最后看到的，是他驚慌失措的臉。
這一切的惡因都來自我的繼父。
繼父是我媽后來找的老伴，陪伴了我媽幾年時間，直到我媽離世。
我惦念著他這么大年紀，身邊還沒個一兒半女，我就把我媽留下的房子給他住。
一個月前，我偶然一次突然回家，推開門卻看見。
繼父臉上擦滿了白的沒有血色的粉底液，嘴唇涂的通紅。
還帶著黑色長假發(fā)。
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個鬼片里爬出來的干枯女鬼。
“徐叔？你？你怎么這幅樣子？”
他見我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，索性跟我坦白。
“盈盈，徐叔就這么點個人愛好，你別說出去行不行？”
“徐叔求求你了，要不然我這張老臉往哪放啊?！?/p>
說著說著，徐叔哭了起來，眼淚混著粉底往下淌白湯。
我實在有些看不下去，答應了他幫他保守秘密。
本來以為他就是簡單的有穿女裝的怪癖，我也沒再管。
可沒想到，他竟然還學會上網(wǎng)，在網(wǎng)上和人聊騷。
在網(wǎng)上以“莉莉”的身份勾引男人。
約會地點就是同我婆家一個小區(qū)的一間出租屋。
一周前，繼父說他心臟老毛病又犯了。
我擔心他身體，特意和單位請假回來照顧他幾天。
還沒等我整理好思緒，我聽見了門鎖聲。
“盈盈，你還沒走?。俊?/p>
繼父手上拎著一個袋子，嘴邊還殘留著劣質的口紅。
他看起來倒是紅光滿面。
看到我還在家，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。
“你不是說你今天回去上班嗎？”
我盡力平靜好自己的心情，裝作沒注意到他眼底的情緒，回答道。
“我一會就回去，剛才太困了躺沙發(fā)上睡了一會。”
繼父的眼神晦暗不明，但一定是希望我早點走。
前世我就這么走了，面對后面突如其來的謠言毫無招架之力。
這一次，我必須有所準備。
看見他腰間掛著的一串鑰匙，心中有了主意。
我回到自己的房間，從衣柜里翻出了一件紅裙子。
裝作懊惱的拿出來比量。
“我這段時間胖了，這裙子都穿不下了?！?/p>
“還是扔了吧?！?/p>
我作勢要扔，繼父急忙攔下。
“盈盈，這多好的衣服啊，扔了多可惜?！?/p>
我早就知道了他的秘密，他在我面前也不遮掩了。
我將衣服塞進他懷里道。
“徐叔，反正我也穿不了了，還是給你吧沒，不然浪費了?！?/p>
繼父果然心花怒放，高興的拿著裙子進了里屋換衣服。
他穿著那件紅裙子出來，我強忍著惡心贊揚。
“徐叔，你不做女人真的可惜了?！?/p>
他被我夸的飄飄然，站在鏡子前轉圈欣賞。
2
趁著他照鏡子時，我走進臥室，從那串鑰匙里找到出租屋的鑰匙解下來。
鑰匙到手，我走出來拿起沙發(fā)上的包。
“那徐叔，時間不早了，我就先回去了?！?/p>
繼父只顧著欣賞自己，隨意的沖我點頭。
我踏出房門，心中默默回憶。
還有一個小時，網(wǎng)上就會流露出繼父拍攝的那些淫穢視頻，高達上千個。
我回到家，丈夫陸明遠剛剛下班。
看到我回來，臉上堆滿笑容的迎上來，親昵的抱住我。
“盈盈，你不是在徐叔那里嗎？怎么回來了？”
我看著眼前衣冠楚楚，談吐得體的男人，
誰也不會想到，他會是一個對著自己妻子拳腳交加的爛人。
現(xiàn)在我看見他的這張臉，惡心感呼之欲出。
“徐叔沒什么事，我就回來了?！?/p>
我低頭不和他對視，走到沙發(fā)面前坐下。
伸手去拿茶幾上的空調(diào)遙控器。
而陸明遠突然一臉緊張，以極快的速度拿走了茶幾上的手機。
伸過來的胳膊撞的我生疼。
“啊！”
“對不起老婆，我不是故意的?！?/p>
他對于手機的警覺引起了我的注意。
其實之前我覺得他有出軌的嫌疑，但出于對他的信任，并未深究。
陸明遠從背后摟住我，對待我像是對待稀世珍寶一般。
自然的臉上沒有一絲剛才的窘迫，他岔開話題。
“老婆，明天公司有事，周末我不能陪你了?！?/p>
上一世他也是這么說的，我傻傻的信了。
如今看來，是去找他的姘頭去了吧。
我隨口應道。
“好，我知道了?！?/p>
說完，我回到臥室打開手機，果然，視頻被爆出來了。
如上一世一樣，那些視頻如病毒一般開始傳播。
“網(wǎng)友莉莉三年內(nèi)約了一千余人?！?/p>
“莉莉夜御多男?！钡仍掝}接連上了熱榜。
我隨意點開一個被打了厚厚馬賽克的視頻。
視頻里的人身著寬松的裙子，身材瘦小，黑色長發(fā)遮著半張臉，還帶著口罩。
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視頻里的人是誰，我可能也會認為這是一個女人。
甚至身形上來說，看起來跟我還有幾分相似。
網(wǎng)友更是將視頻里的主角罵得底朝天。
“一千多人？下面都爛成蜂窩了吧？”
“穿的這么嚴實，沒想到是干這種事！”
“建議人肉她全家，讓她爹媽看看自己生了個什么玩意！”
“戴口罩干嘛？露臉??！讓大家都看看這婊子到底長什么樣！”
“平均一天一個？這是公共廁所吧？不花錢就能上？”
評論越來越不堪入目，甚至有人開始批圖，編造更惡心的謠言。
我關掉手機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不知道他們得知真相后，還會不會像現(xiàn)在這樣謾罵。
我上床準備睡覺，透過門縫看見陸明遠捧著手機傻笑，笑的滿臉春心蕩漾。
笑吧，等解決完繼父的事，再找你好好算賬。
等到第二天，我被樓下和門口的叫罵聲吵醒。
3
我家是二樓，我拉開窗簾，樓下聚集著最愛嚼舌根的幾個大媽。
其中不乏和我交惡的街坊。
我拉開窗簾的瞬間，樓下的街坊們就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炸開了鍋。
“快看！那個小賤人還敢露臉！”
王嬸扯著破鑼嗓子喊，手里的菜籃子直接砸向我的窗戶。
“我早就看出她不是個好東西！天天穿得像個賢妻良母似的。”
“沒想到背地里竟然這么不知羞恥！”
我冷笑一聲，質問他們。
“你們有什么證據(jù)證明，我就是視頻里那個人？”
賣菜的老李扯著脖子喊。
“你之前上我這里賣菜穿的衣服都跟視頻里一樣！”
“你還狡辯什么？”
“大家快來看啊，這就是網(wǎng)上那個公共廁所！”
我冷眼看著她們扭曲的嘴臉。
上一世也是這樣，因為視頻里人穿的衣服和我大多都能對上。
我也被他們理所應當?shù)恼J定是那個人。
“那就是沒有證據(jù)了？”
對門的劉老太拄著拐杖往我家門口潑油漆，邊潑邊罵。
“呸！把你爹媽的臉都丟盡了！”
聚集的人越來越多，有人開始拉橫幅，上面用油漆寫著“打死淫婦”。
忽然一塊磚頭砸碎玻璃飛進來，擦著我的額頭劃過。
溫熱的血順著臉頰流下，樓下頓時響起歡呼聲。
“你老公是不是都不知道你在背地里是這幅德行?。俊?/p>
“小陸多老實的一個孩子，竟然娶了你這樣的女人！”
我環(huán)顧四周，陸明遠果然不在這里。
我強忍著頭上的疼痛，踉蹌著走下樓梯。
王嬸的兒子算是個小網(wǎng)紅，自家小區(qū)出了這么大熱點。
他當然要開直播蹭熱度了。
標題醒目扎眼。
“揭秘！莉莉的真正面目！”
王磊正舉著手機，鏡頭直直懟在我血跡斑斑的臉上。
“老鐵們看?。∵@就是網(wǎng)上瘋傳的莉莉本人！”
直播間瘋狂涌進人，不到半個小時已經(jīng)破了十萬加。
王小磊興奮得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，直播間的彈幕像蝗蟲般鋪天蓋地涌來。
“臥槽，真敢露面啊。”
“這種敗壞社會道德的人趕緊報警抓起來！”
我抹了把臉上的血，突然沖著鏡頭笑了。
這個笑容顯然出乎所有人意料，彈幕瞬間炸開鍋。
“各位網(wǎng)友，我不是莉莉，但我知道莉莉在哪。”
我的聲音有些發(fā)抖，但異常清晰。
周圍的人聞言又疑惑又興奮。
“你說你自己不是就不是！那撞衫那么多次你怎么解釋！”
我嘴角勾起笑容。
“跟我來你們不就知道了?！?/p>
說完，我轉身往前走。
鄰居們面面相覷，都選擇跟上來。
王磊舉著手機緊跟在我身后，彈幕瘋狂滾動。
“這是干什么？她不是莉莉？”
“那真正的莉莉在哪？”
我暗自冷笑，徐國仁，這次我要讓你身敗名裂！
那間出租屋離我們不遠，步行五分鐘就到了。
上樓時，我的手微微發(fā)抖，但不是因為害怕，而是興奮。
602室的門縫下透出燈光，隱約能聽到里面?zhèn)鱽淼膼灪呗暋?/p>
這種曖昧的聲音讓眾人更加興奮。
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鑰匙插進去，打開門鎖。
每個人爭先恐后的擠破腦袋往里看。
而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大跌眼鏡。
繼父穿著那天的我給他的紅裙，帶著口罩跪在地上。
站著的男人半褪著褲子，完全愣在原地。
房間里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腥膻味。
眼前的場景已經(jīng)完全超出我的設想，我顫抖的指著男人，顫聲道。
“老公，你怎么在這？！”
“老婆，你怎么來了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