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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
敬你余生不配白頭 黑紅嵐柏 11530 字 2025-07-18 10:05:4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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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
我是地下樂隊“暗夜”的主唱,也是陸淮養(yǎng)了五年的狗。

他嫌棄鍵盤音質差,我連軸轉接三場商演,給他買頂配Nord;

他高燒不退,我推掉了夢寐以求的國際邀約。

在醫(yī)院守了72小時,換來他一句:“你自愿的,裝什么可憐?”

可當我在音樂節(jié)壓軸演出時,林晚棠一個電話就讓他扔下全場觀眾去給她伴奏。

#沈昭音樂節(jié)翻車耍大牌#爆上熱搜時,他卻說:“某些人唱功爛得像車禍現(xiàn)場,也配和原創(chuàng)女神晚棠比?”

直到樂隊選秀《音符之下》錄制前夕,導演問我:“每個主唱只能帶一個樂手,你選誰?”

我想起陸淮對隊友說:“等她哭著求我參加節(jié)目時,我要她跪著承認自己就是條離了主人就活不了的狗。”

我輕笑著說,“導演,我要換人?!?/p>

他們不知道,那個清冷的鋼琴王子有多期盼能跟我同臺合作。

1.

我站在音樂節(jié)的舞臺上,臨時改成的純吉他solo淹沒在刺耳的噓聲中。

手指滲出血,彈到弦斷了,也無法挽回這場注定翻車的表演。

演出結束后,#沈昭音樂節(jié)翻車耍大牌##沒實力還搶壓軸#上了熱搜。

而同一時刻,林晚棠的演唱會通稿鋪天蓋地:

#才女林晚棠神級現(xiàn)場##特邀頂級鍵盤手陸淮#

配圖是陸淮摟著她的腰,兩人額頭相貼,宛如璧人。

貝斯手顧英杰一腳踹翻我放在后臺的吉他箱。

“操!老子真是瞎了眼跟你組樂隊!”他滿臉通紅,脖子上青筋暴起,“陸哥說得對,你就是個拖后腿的廢物!”

樂隊的鼓手徐馳恒也冷笑著掏出手機:“看看熱搜,#沈昭滾出音樂圈#,真他媽丟人?!?/p>

他把屏幕懟到我眼前,“五年了,我們跟著你浪費了五年!”

我死死咬住下唇,沒有反駁。

“陸哥早就跟我們說了,”顧英杰俯下身,在我耳邊一字一頓,“你這輩子都寫不出好歌,趁早退圈吧。”

隊友一個個離開,我自己呆在后臺淋浴間,冷水從頭頂澆下來。

手機屏幕亮起,是陸淮發(fā)來的消息:

“看到熱搜了?現(xiàn)在知道你和晚棠的差距了吧?”

為什么又是林晚棠!

我想起第一次見到林晚棠的那個雪夜。

那是我們樂隊第一次受邀參加音樂圈的晚宴。

我穿著攢了三個月錢買的禮服,陸淮難得夸我好看。

直到林晚棠“不小心”把紅酒潑在我身上。

“哎呀,真不好意思?!彼焐蠈ξ业狼?,眼睛卻直勾勾盯著陸淮,“我是林晚棠,聽說陸老師對編曲很有研究?”

陸淮的眼神瞬間亮了:“《逆光》是你寫的?那個轉調太驚艷了!”

林晚棠掩嘴輕笑:“陸老師聽過我的歌?”

“當然,你的原創(chuàng)很有想法?!标懟凑f著突然皺眉看向我。

他隨手扯了張紙巾扔給我:“別掃興,去外面等。這里媒體多,你這副樣子太丟人了?!?/p>

零下十度的雪夜,我站在酒店門口瑟瑟發(fā)抖。

服務生看不下去遞來外套時,陸淮正好出來。

“你就這么衣衫不整地杵在大門口?”他一把扯掉那件外套,“晚棠正在里面跟制作人談合作,你在這是給她難看嗎?”

我張了張嘴想解釋,卻被他掐著下吧:“你知道她是誰嗎?星耀今年力推的原創(chuàng)音樂人,寫的歌比你那些口水歌強一百倍。別在這礙事?!?/p>

從那天起,我在他眼里,變得連垃圾都不如。

2.

林晚棠說喜歡我的頂層公寓,說那里風景好適合創(chuàng)作。

第二天陸淮就命令我:“三天內搬去地下室。”

我梗著脖子拒絕搬出當這個和陸淮一起布置的公寓。

明明,他說過要在這里給我一個家。

但當我排練回來后,發(fā)現(xiàn)我的行李和手稿都被丟在了外面。

那天雨水打濕的狼狽,與此刻淋浴間的冷水重合。

我的意識也開始模糊。

再次醒來已經在醫(yī)院里,頭暈暈的,似乎發(fā)了燒。

病房里電視正播放著娛樂盛典。

林晚棠手里舉著“最佳原創(chuàng)歌手”的獎杯。

“《化繭》這首歌,要特別感謝我的制作人陸淮?!彼龑χ捦蔡鹛鸬卣f,“是他幫我反復打磨,才有了今天的呈現(xiàn)?!?/p>

鏡頭切到臺下,陸淮望著她的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。

《化繭》。

那首我為了參加樂隊綜藝《音符之下》創(chuàng)作的歌,寫的是媽媽臨終前對我說的話:“昭昭,要破繭成蝶啊...”

當時陸淮他說要拿去給制作人聽聽,我天真地以為他終于認可了我的創(chuàng)作。

現(xiàn)在才明白,那只是為了討好林晚棠。

我猛地掙扎,牽動玻璃藥瓶砸在地上粉碎。

徐馳恒進來看了眼又退出去,走廊里傳來他打電話的聲音,“陸哥,昭昭大小姐脾氣又犯病了,我可伺候不了她。你快來醫(yī)院?!?/p>

陸淮摟著林晚棠的腰走進來時,看到滿地狼藉皺了皺眉:“又發(fā)什么瘋?”

“《化繭》是我的歌?!蔽衣曇羲粏〉貌幌褡约?。

“你的歌?”陸淮冷笑一聲,“你寫的垃圾,晚棠唱才是它的福氣...你敢說出去,就別想在圈里混!”

“你明明知道這首歌是...”我抬頭看向陸淮,卻見他正溫柔地給林晚棠整理頭發(fā)。

“晚棠明天要錄MV,”他頭也不抬地對我說,“副歌轉調太復雜,你改簡單點?!?/p>

這句話像一把刀,終于捅破了我最后自欺欺人的幻想。

我忽然想起五年前,我們在地下室吃泡面寫歌的日子。

他抱著我說:“昭昭,等我們出名了,我要讓全世界都聽到你的聲音。”

現(xiàn)在全世界都聽到了。

以林晚棠的名字。

他們不顧我高燒未退把我?guī)Щ厝ソo林晚棠改歌。

我被鎖在地下室,陸淮每天從門縫推進來一盤冷飯,像喂狗。

他說:“別傳染給晚棠。”

《化繭》的旋律本該是破繭成蝶的蛻變,現(xiàn)在卻被我親手改成迎合林晚棠嗓音的廉價情歌。

3.

三天后,我渾渾噩噩改完最后一個音符,癱倒在地。

聽見樓上傳來鋼琴聲和笑聲——

“她改完了?”林晚棠問。

“嗯,”陸淮的嗓音帶著寵溺,“廢物就是慢。別下去,晦氣?!?/p>

我爬向門口,拍門的手在發(fā)抖:“陸淮...我撐不住了...”

“矯情什么?”他的腳步聲卻遠去,“晚棠直播要開始了,沒空管你?!?/p>

顧英杰發(fā)現(xiàn)我時,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手腕里——我不敢睡,怕再也醒不過來。

急診室里,醫(yī)生皺眉:“再晚半小時,人就沒了?!?/p>

我歪在輪椅上,看顧英杰因為第N次被陸淮掛斷電話而朝我發(fā)火,“媽的,老子又不是你保姆!”

然而沒想到半個小時后,陸淮突然闖入病房。

他一把扯掉我手背上的輸液針,拽著我的胳膊往外拖:“你這個心機女人!改的歌害晚棠直播唱不上去,現(xiàn)在立刻去替她唱?!?/p>

我渾身發(fā)軟,被他拽得踉蹌:“我還在發(fā)燒...”

他看我的眼神冰冷的像在看一件工具,“別讓我說第二遍?!?/p>

于是我站在鏡頭拍不到的陰影里,戴著耳返,替林晚棠唱完了整首《化繭》。

鏡頭前,林晚棠對著粉絲甜笑:“謝謝大家喜歡我的歌~”

但直播結束,熱搜炸了。

有人截到了音畫不同步的片段,我的聲線被認了出來。

林晚棠的粉絲瘋了一樣人肉我,私信里塞滿“心機婊”“搶風頭”的辱罵。

陸淮冷眼旁觀,直到網友開始在評論區(qū)辱罵林晚棠。

“是不是你搞的鬼?”他一把掐住我后頸,“跪下道歉!”

我被他按著跪倒在地,膝蓋撞出悶響。

林晚棠紅著眼眶依偎在他懷里,嘴角卻揚起勝利的弧度。

“對...不起...”我嘶啞著擠出這三個字。

這句道歉,不是給她的。

是給我自己的。

4.

我的聲帶因為發(fā)燒強行演唱而受損。

手術當天,我還是撥通了陸淮的電話。

“今天手術?”背景音里傳來林晚棠的哼唱,他語氣敷衍,“啞了也好,正好讓你漲漲教訓?!?/p>

“我告訴你,別?;?,”他壓低聲音,“再敢打擾晚棠,我立刻退出《音符之下》錄制?!?/p>

我閉上眼。

《音符之下》是地下樂隊能成名的唯一機會,那是我們曾經的夢想。

但它的規(guī)則很明確:每位主唱只能帶一名樂手。

所有人都知道我會選他,連我自己都從未想過第二個選擇。

現(xiàn)在,他卻用這個夢想當籌碼,逼我低頭。

只是沒想到手術剛醒,陸淮就捧著向日葵來了。

那是我曾經最喜歡的花。

“昭昭,”他在床邊坐下,輕輕握住我的手,“之前的事...是我太急躁了?!?/p>

他眼神溫柔得讓我差點又心軟,“我仔細想過了,我們不該這樣?!?/p>

我靜靜地看著他表演。

“晚上有個重要飯局,”他聲音壓低,“《娛樂新時代》的投資方,我好不容易約到的?!?/p>

他的眼睛里閃著光,“這個資源拿下來,我們就能火了?!?/p>

我盯著他襯衫領口的口紅印,刺得眼睛發(fā)疼。

“你知道的,”他語氣愈發(fā)誠懇,“我比誰都希望你能紅。今晚就委屈你一下,好不好?”

酒過三巡,投資方大笑著拍板。

陸淮的手機屏幕亮起,屏保是林晚棠的自拍。

他迅速鎖屏,卻來不及遮住那條消息:【謝謝親愛的幫我爭取資源~】

手中酒杯摔碎,玻璃扎進掌心。

“怎么這么不小心!”陸淮急忙抓過我的手,卻在看到來電打斷,“晚棠?怎么了?”

林晚棠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:“陸哥,有私生飯跟蹤我...”

他抓起外套看都沒看我一眼。

門關上的以后,我猶豫再三點開那個塵封多年的對話框。

“跟誰聊天?”

陸淮不知何時回來了,瞇著眼看我的屏幕,“給你創(chuàng)可貼。晚棠那邊有危險,明天我陪你去...”

鈴聲再次打斷他。

“陸哥!”林晚棠的哭著說,“那個人還在樓下!”

陸淮邊往外跑邊回頭:“昭昭,明天一定陪你去醫(yī)院!”

我打開對話框看著編輯好的那段話,輕輕按下發(fā)送鍵。

5.

然而我一直沒等到陸淮。

直到熱搜上#陸淮林晚棠海島約會#的tag后面跟著一個刺眼的“爆”字。

照片里,陸淮正彎腰給林晚棠系鞋帶。

我截圖發(fā)給他,陸淮很快回復:“晚棠被私生飯跟蹤,精神狀態(tài)很差。”

他還著急的補充了一句,“我?guī)鰜砩⑿?,回去就陪你看醫(yī)生?!?/p>

護士推著藥車進來,遞來一個快遞盒,“今早寄到醫(yī)院給你的?!?/p>

拆開瞬間腐臭味撲面而來——是只腐爛的死老鼠,下面壓著張紙條:“抄襲狗去死”。

我自然是知道原因。

昨晚林晚棠的專訪視頻上線,她對著鏡頭紅著眼眶:“最近網上流傳的《傾城》,其實是我之前寫的demo呢...沒想到會被...”

她欲言又止地擦擦眼角,“希望大家不要怪她,可能只是巧合吧?!?/p>

評論區(qū)全是我的名字。

有粉絲貼出我三年前在酒吧彈唱的視頻證明我是原創(chuàng),立刻被林晚棠的粉絲圍攻:【酒吧錄像能證明什么?】

我看著兩邊粉絲在評論區(qū)激烈罵戰(zhàn)。

陸淮的微信恰好進來:“晚棠被罵了,你開心了?你就這么小心眼?就因為我陪她出來散心就這么下作!”

我把陸淮的微信置頂取消掉,沒再回復他的消息

但出院那天,陸淮破天荒地來接我。

他站在病房門口,手里拎著果籃,表情有些不自在:“晚棠讓我來接你?!?/p>

我沒說話,安靜地跟在他身后。

公寓門開時,林晚棠的尖叫聲先傳了出來:“?。∵@死貓抓我!”

我沖進客廳,看見雪球炸著毛縮在角落,林晚棠的手背上幾道血痕。

“畜生!”陸淮一把揪起雪球的后頸。

我撲過去想搶:“它只是害怕——”

可已經晚了。

窗戶大開著,雪球白色的身影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,墜落下去。

我癱坐在地上,耳邊嗡嗡作響。

那是我們大三那年,他忍著過敏給我買的生日禮物。

“昭昭,”他當時把小貓塞進我懷里,眼睛亮晶晶的,“我會像愛你一樣愛它。”

我從窗戶探頭望下去,只看到一片殷紅。

6.

埋葬雪球的尸體后,我機械地回到房間收拾著行李。

突然發(fā)現(xiàn)母親臨終前送我的撥片不見了。

客廳傳來林晚棠的直播聲:“陸哥,這個舊撥片好難用啊。”

我沖出去時,正好看見她隨手把我的撥片扔進垃圾桶。

陸淮摟著她的肩輕笑:“扔了就扔了,明天給你定制新的?!?/p>

我怔在原地。

大二那年,沒服從父母的規(guī)劃繼承家業(yè)而選擇玩音樂。

母親當眾扇我耳光并說要斷絕關系,“玩音樂?你想當下九流的戲子嗎?”

是陸淮找到蜷縮在琴房的我,捧著我的臉說:“我會陪你站上最大的舞臺?!?/p>

母親病逝前,又是陸淮找到我,把這對撥片塞進我手里:“你媽媽托我給你的,她說...祝你夢想成真,破繭成蝶。”

他明明知道這個撥片承載著什么。

我輕輕合上行李箱,咔噠一聲,像心門上鎖。

看我真的要走,陸淮突然擋在門前。

“昭昭,”他聲音軟了幾分,“好歹...吃頓飯再走?!?/p>

陸淮破天荒下廚做了一桌川菜。

“昭昭,”他夾起一筷子水煮魚,“以前是我不對...”

辣椒的嗆味讓我喉嚨發(fā)緊,下意識轉頭。

林晚棠突然摔了筷子,“陸哥親自下廚道歉,你別給臉不要臉!”

陸淮眼神一暗,猛地掐住我下巴:“張嘴?!?/p>

辣椒灼燒著未愈的聲帶,喉嚨的灼痛讓我眼前發(fā)黑,手中的筷子“啪嗒”掉在桌上。

陸淮終于注意到我的異常,眉頭微皺:“你怎么了?”

我張了張嘴,卻發(fā)不出聲音,只能指了指喉嚨。

他臉色變了變,突然站起身:“我送你去醫(yī)院?!?/p>

7.

送醫(yī)院的路上他猶豫著想給我解釋撥片的事情,卻被林晚棠的來電打斷。

“陸哥!我燙到了!”

他猛踩剎車,就這樣把我留在沒人的路邊。

我自嘲的看著他遠去的車尾,打車去了醫(yī)院。

醫(yī)院里,醫(yī)生搖頭:“聲帶永久損傷,住院觀察吧?!?/p>

我心下一沉,想先回公寓拿行李。

可剛到樓下,林晚棠就迎面走來。

“聽說你想要這個?。俊彼蝗粡陌锾统鰮芷谖已矍盎瘟嘶?。

手指一松,掉在地上隨成兩半,高跟鞋又狠狠碾過,“哎呀,一不小心....”

話音未落,一個黑影突然從綠化帶沖出來。

“昭昭小心!”陸淮的喊聲從身后方向傳來。

他一把將我拽到身后——卻在看清刀尖對準林晚棠的瞬間,反手將我推向那個林晚棠的黑粉。

刀刃劃過手臂時,我看見他抱著林晚棠倉皇后退。

昏迷前最后的畫面,是黑粉將我踹向樓梯時,他們頭也不回逃離的背影。

在醫(yī)院醒來的時候,正好看到陸淮更新的朋友圈:

【嚇壞我的小可憐了】

配圖是林晚棠靠在他肩頭,手腕上貼著創(chuàng)可貼。

病房敲門聲突然響起,我抬頭卻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(xiàn)在這里的人。

當天我就被從醫(yī)院接走療養(yǎng),一直到《音符之下》錄制的那天。

“沈昭倒是沉得住氣,”陸淮在化妝間對著顧英杰嗤笑,“到現(xiàn)在都不肯低頭?!?/p>

林晚棠依偎在他身邊,嬌聲道:“陸哥,要不...我們還是去看看吧?昭昭姐一個人...”

“急什么?”陸淮一把摟過她的腰,語氣輕蔑,“等她哭著求我上臺時,我要她跪著承認自己就是條離了主人就活不了的狗?!?/p>

他想象著我慌亂無措的樣子——一定會紅著眼眶,像以前一樣,軟著聲音求他上臺。

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顧英杰也借口不打擾二人世界離開了。

化妝間的門始終沒有被人推開。

“沈昭還沒來?”他轉頭問工作人員,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耐煩。

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回答:“沈老師...已經在彩排了?!?/p>

“什么?”陸淮猛地站起身,“她跟誰彩排?”


更新時間:2025-07-18 10:05:4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