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晨將視頻放大,看著陸琛不斷開合的嘴型,口述道:“你有想過今天嗎?你當初是怎么答應我的?”
“你說你只想呆在我的身邊,無論是見得光還是見不得光。你說你永遠也不會出現(xiàn)在心心面前,你會安安分分的?!?/p>
“你以為你是誰?我會愛你?我這輩子最愛的是心心,你千不該萬不該去惹她……”
伴隨著李晨的聲音再加上視頻陸琛陰狠的表情,陸琛這是將我的死全怪在蕭憶情身上了。
我沉默地看著那張猙獰的面孔,試著與記憶里的他重合,卻怎么也重合不上。
不知道為什么,我狠狠打了個冷顫,居然有些心有余悸。
居然慶幸自己離開了他。
那邊陸琛在蕭憶情雙手無力垂下時,猛得將她甩在地上。
蕭憶情狼狽的癱在地上抽搐著。
陸琛猛得捏住她的下巴,讓她被迫看著他,他陰狠了臉色不知道說了些什么?
蕭憶情慘白著臉匍匐在地聲嘶力竭的求著他。
陸琛卻一腳將她踹開,滿臉的冷漠厭棄。
被踹倒的蕭憶情又爬起來扒拉著陸琛求著。
這次陸琛沒有再將她踹開,而著拽著她的頭發(fā)往外拖拽。
蕭憶情掙扎,陸琛直接狠狠的甩了幾巴掌,直到她整張臉都腫了,再無反抗的能力。
陸琛像拖一條死狗一樣,將她拖出了房間,消失在視頻里。
我的心莫名的煩躁起來,沒人知道蕭憶情接下來會被陸琛怎樣?
別墅的門此時開了,進來了一輛商務車。
車上下來了四個男人,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讓人惡心淫穢的笑。
陸琛從別墅里出來,將他們迎了進去。
這樣的場合,不用想也知道他們進去做什么了。
李晨瞇眼:“這群人很熟悉啊!”
我渾身驟冷,我也熟悉?。?/p>
這幾個人就是當年滿臉仁意慈善慰問我媽媽的人。
他們都是‘仁昌慈善基金會’的高層,而陸琛則是形象大使。
看他們的姿態(tài),這種事似乎已經(jīng)習以為常了。
視頻到此也就結束了。
李晨轉(zhuǎn)頭看了我一眼,眼里閃過絲不忍,她大概以為我嚇傻了。
氣氛沉悶了下來。
我悶悶道:“你說一個人真的可以這么會隱藏嗎?”
“一個跟我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,一對我從沒大聲過的男人,一個我以為最壞也只是出個軌的男人。”
“卻在視頻里暴露了他最禽獸的一面。”
我抬頭看著李晨,嗤笑道:“你知道嗎?我現(xiàn)在的第一反應是,我慶幸我以這種偏激的方式離開了他?!?/p>
“你說,蕭憶情是不是在替我受罪!?”
李晨微皺眉頭,但神色卻并沒太多詫訝。
我詫訝了:“你早就知道了?”
他眸光幽深:“其實,我上的大學是J大?!?/p>
我愣了,那不是跟陸琛同一所學校?
“伯母病時,我偷偷去看過幾次,我也知道你休學了,可是我一點辦法都沒有,我沒有錢。”
“那時候我才知道,原來面對突發(fā)大事,我也是無能為力的?!彼粗业难凵駶M含心疼自責。
“當時陸琛還是J大的學生,在J大的校友會里為‘仁昌基金會’募捐?!?/p>
“我那時也沒多想,將你的資料給了陸琛,陸琛確實也給伯母救助金了?!?/p>
他苦澀一笑:“之后,我便看著你跟陸琛越走越近到結婚?!?/p>
“其實這也沒什么,只要你過得好,我可以走得遠遠的?!?/p>
“直到前幾個月,我參加了同學會,無意間聽到兩個女同學滿臉驚怕的在說,上大學時為得到陸琛的資助金,跟陸琛協(xié)議什么?!?/p>
“她們雖說的含糊,我卻后怕了,我怕你有事?!?/p>
“其實,這幾個月我一直在暗中觀注著你?!?/p>
所以才會在我發(fā)信息給他時,他能秒回。
我瞼下眼里的淚花,沉寂在心底深處的青春萌動似乎又蠢蠢欲動了。
李晨面色難看,“其實這兩年我多少知道‘仁昌基金會’不干凈,我也知道陸琛絕對沒有表面那么簡單?!?/p>
“只是沒想到會這么……”
我沉吟了會:“姚瑤收集這些證據(jù)肯定花了很多時間與精力,她如果不是非不得已怎會將這些都給了我,她怕是兇多吉少了!”
李晨臉色也凝重了起來,“你看這些視頻,地點無一例外都是這棟別墅。所以,這棟別墅或許就是他們的大本營。只是這里是哪里呢?”
我想起學生時期站在講臺上意氣風發(fā)、閃閃發(fā)亮的姚瑤。
我忽然抬頭看著李晨,“李晨,我想闖禍了!”
李晨愣了下,笑得無奈:“我知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