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心的雙重煎熬幾乎要將他拖垮。
沈舟行卻更加頹廢,把自己關(guān)在別墅里。
朋友來找他,他直接把人趕走。
助理找他更是被拒之門外。
沈舟行終日捧著那兩本鮮紅的結(jié)婚證痛哭流涕。
他眷戀地撫摸著證件上江映雪的臉。
他的雪雪,那時候笑的多甜啊。
那時他們明明那么相愛,可他怎么就把雪雪弄丟了呢。
沈舟行痛苦地揪著自己的頭發(fā)。
都怪他,接受了余曼詩手段低劣的勾引。
竟然瘋了一樣接受了家里讓他兼祧兩房的建議。
余曼詩對他,只不過是新鮮感作祟。
他喜歡新奇刺激,可江映雪雖然有魅魔體質(zhì),可在床上還是放不開。
而余曼詩像個寵物般乖巧聽話,能滿足他的欲望。
可沈舟行最愛的只有江映雪。
江映雪是他少年時期就愛著的人,他愛她勝過自己的生命。
他不能失去她。
他也沒想過失去她。
沈舟行知道那份契約會綁住他們兩個,如果強行結(jié)契的話,江映雪就會被嚴重反噬。
所以他才那么篤定江映雪不會離開他。
所以他才有恃無恐地那么對待江映雪。
他對余曼詩只不過是玩玩罷了,甚至有時故意寵她,只是作秀給江映雪看。
讓江映雪有危機感,讓她害怕。
這樣她才會一次次主動,一次次順從。
沈舟行本以為等余曼詩生完孩子后,一切就會回到原軌。
他會比之前更愛江映雪,一切都會更勝從前。
可他做夢都沒想到,江映雪不要他了。
沈舟行失神地對著空氣喃喃自語。
“雪雪,雪雪你在哪里???”
“我知道我錯了,你快出來看看我啊?!?/p>
“雪雪……”
沈舟行就這樣渾渾噩噩度日。
整日酗酒,醉生夢死。
他毫無形象地癱坐在地上,周圍酒瓶散落一地。
絲毫沒注意到有個女人進了別墅。
直到被余曼詩從背后抱住,才回過神來。
他喝的醉醺醺,根本沒認出來她是誰,只是把她當(dāng)做江映雪。
“雪雪,是你嗎?”
“雪雪,你終于回來看我了,我知道我錯了。”
沈舟行將懷中人越抱越緊,直到感受到女人微凸孕肚時才猛然回神。
他和江映雪沒有要孩子。
這不是他的雪雪。
想到這里,沈舟行一把將余曼詩狠狠推開。
余曼詩緊張地捂住肚子,厭惡的神情一閃而過。
她特意等到孩子三個月,才過來找沈舟行。
江映雪走了,只要有這個孩子,她就能上位了。
想到這里,她又換上一副可憐臉色。
“舟行,我們的孩子想你了,你過來看看孩子?!?/p>
“你喝了這么多酒,我好擔(dān)心你啊?!?/p>
余曼詩一點點靠近沈舟行,可他卻嫌惡地大步向前,走到最遠處。
沈舟行臉色難看,“誰允許你來我和雪雪的家了?”
余曼詩可憐兮兮,向他顯示孕肚。
“舟行,你看看我們的孩子啊?!?/p>
“我們有好久都沒見面了,我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,就被沈舟行狠狠掐住脖子。
“誰說那是我的孩子,你也配?”
“余曼詩,你只是我的大嫂,我的孩子只能雪雪來生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