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周聿白臉色死灰,手指摳進輪椅扶手。林晚晚尖叫著想反駁,卻被更響亮的鄙夷淹沒。
我甚至沒看他們一眼,彎腰拾起孩子掉落的畫筆,繼續(xù)笑著作畫。
周聿白死灰般的臉上驟然裂開一道痛楚。猛地推開還在尖叫的林晚晚,
輪椅失控般沖向作畫的我:“言言,我錯了,當年是我對不起你......”話音未落,
一個奶白色的小身影捧著束沾露的向日葵,像顆小炮彈般沖進來:“媽媽!
”他一眼瞥見旁邊的林晚晚,小臉“唰”地慘白,條件反射般掏出小彈弓。“壞女人!
”彈珠精準砸在林晚晚額角,瞬間紅腫。林晚晚捂額尖叫,
卻在意識到是我的兒子后臉色突變。“小朋友,阿姨這里有超甜的巧克力哦,
跟阿姨去洗干凈手手吃,好不好?”她不顧額角滲血,
誘哄著將懵懂的孩子騙向偏僻的洗手間。我心里一緊,想要跟上卻被周聿白拽住衣袖。
一進隔間,門“咔噠”反鎖。林晚晚一把掐住夏佑安細嫩的脖子,
將他整個腦袋狠狠按向蓄滿水的馬桶?!靶∫胺N,跟你媽一起下地獄吧!
”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際?!芭椤 备糸g門被一股巨力踹開,一道挺拔冷峻的身影闖入。
秦恒州眼神寒冽如刀,鐵鉗般的手瞬間扼住林晚晚手腕?!斑青辏 币宦?,她的手骨斷了。
我沖進洗手間,眼前景象讓我血液倒流。秦恒州單手死死鉗住林晚晚的手腕,
另一臂緊緊護著哭得撕心裂肺、渾身濕透的兒子。他小臉煞白,脖子上赫然是刺目的紅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