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我愛上梨園的戲子，為他逼父親退婚。
戲子許諾我一生不負，帶我私奔。
可半路上我卻被匪徒綁架，關(guān)在倉庫里折磨了一天一夜。
他把滿身傷痕的我扔到大街上。
“你父親不是看不起戲子嗎？”
“現(xiàn)在你是被人搞過的破鞋，比戲子還要下賤，你說他還會不會認你這個女兒？”
我捂住臉哭喊著解釋我沒有。
顧星洲卻拽著我的頭發(fā)強迫我抬起頭。
他冰冷的聲音在我耳邊低低響起。
“你們對淺淺見死不救，這一切都是報應?！?/p>
三年后，他成了軍閥大帥，而我是低賤舞女。
可后來我坐上開往北平的火車發(fā)生爆炸，他卻瘋了般拼命挖我的尸體。
“宋知妍，你不準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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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老板把一疊鈔票塞到我胸口的時候，顧星洲在一群富商的簇擁下走進來。
原來今晚的貴客就是他。
三年不見，他已經(jīng)成了新軍閥的大帥。
四目相對，顧星洲滿臉震驚地望著我。
李老板誤以為他對我有意，馬上把我推到他面前。
“大帥別看她長得清純跟小白花似的，她可是夜色舞廳里跳舞最騷的，只要錢給夠，要她脫光都行。”
“大帥要是有興趣，我給你們開一間房，您好好欣賞欣賞，還能玩點別的花樣。”
顧星洲掃了我全身一眼，不屑地嗤笑一聲。
“李老板，我可不是什么臟東西都要的。”
他現(xiàn)在言語舉止之間都帶著上位者的壓迫感。
一個眼神掃過來，我身上微微發(fā)顫。
那一句臟東西，像尖刀插進我的心臟。
痛。
但我已經(jīng)麻木。
跳完舞，我撿起散落的衣服下臺。
在后臺卻被一只大手抓住，把我拽到陰暗處。
冰冷的聲音帶著酒氣噴在我臉上。
“宋知妍，你就這么賤？只要給錢，誰都能把你看光？”
他嫌惡的目光，像一刀刀在我身上凌遲。
我攥緊胸口的衣服，沒有說話。
他嘴角冷笑。
“怎么？可以給他們看，不能給我看？”
我平靜地開口。
“大帥，我記得你今晚沒有給錢吧?！?/p>
顧星洲一個巴掌重重地甩在我臉上。
“宋知妍，穿得這么暴露，在男人面前跳那種舞，你真是自甘下賤！”
他說得對。
我也覺得自己下賤。
臺下男人流連在我身上的目光，惡心得我每晚都會做噩夢。
夢見自己被無數(shù)雙大手纏住身體，幾乎無法呼吸。
可自從宋家破產(chǎn)，父親重病，我變賣所有身家，也只能勉強維持生活。
如果不是在舞廳跳舞，我怎么承擔父親的天價醫(yī)藥費。
進口特效藥，一支就要四十大洋，是普通人家半年的生活費。
嘴里嘗到血腥味，我舔了舔牙，自嘲地笑了。
“大帥說得不錯，我是下賤，都是拜你所賜。”
顧星洲皺起眉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們宋家不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嗎？你父親同意你干這種臟事？”
我甩開他的手，轉(zhuǎn)身離開。
“與你無關(guān)?！?/p>
“站住?！?/p>
顧星洲在身后叫住我。
“跟我走，你不應該淪落至此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