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輕的佛寺首座看著我,給我緩緩講述阿姐的一切,似乎希望這樣能夠感化我一般。
我躺在地上,百無聊賴的翻滾。
似乎阿姐的事情只會讓我覺得好笑。
當然,我也能夠輕易捕捉到這聲名在外的圣僧看向我的時候,那深藏的欲望。
我內心嗤笑。
這聲名在外的圣僧不過如此。
這些年,被這所謂的圣僧鎮(zhèn)壓我這魔女,也僅僅是想要看看,這和尚能不能控制自己內心的惡。
我也想知道,我和阿姐,到底誰才是對的。
“和尚,你喜歡我?要不為何一直關著我不放?是想要獨自占有我吧?”
我沒有理會阿姐的事情,看向首座,笑瞇瞇的問。
首座變了臉色,年輕俊俏的臉上浮現一抹紅,挺好看的。
而后,平靜凝視我,眉心紅痣似乎在發(fā)亮,許久,他緩緩開口:“我佛慈悲,大愛眾生,只要你有了一顆向善之心,我自然會放你出去?!?/p>
我聽了,就笑。
笑得顛倒眾生那種。
首座一開始還平靜念經。
但,后面經文走樣,神色波瀾,最后,狼狽而逃。
“和尚,明天見?!?/p>
對著德高望重的年輕首座,我笑得肆意癲狂。
“阿姐,看到了么,人啊,總是這樣口是心非,既要又要的,扒開他們虛偽的面具,下面的欲望,比一般人,還要惡心?!?/p>
我轉身,望著身后莊嚴慈悲的金身佛像,面露不屑,然后直接淬了一把。
要論虛偽浮夸,以你最甚。
阿姐死的那天,本命蠱在我體內瘋狂的傳達痛苦的消息。
一蠱雙生。
阿姐的痛苦,能夠傳遞到我的身上。
我痛得在地上打滾。
生不如死。
而作為感受到這一切的阿姐呢?
又該是如何的痛入骨髓???
這個善良天真,享有極高名望的女人,終究還是死了,死前,還遭受到了無邊的痛苦。
兩行清淚流淌。
我躺在地上,仰望佛殿,緩緩吐出一句:傻子。
原本對我避而不見的首座匆忙趕來。
見我凌亂模樣,稍微沉默,佛珠轉動,許久,才開口:你,沒事吧?
我哈哈大笑。
任由臉上清淚流淌。
“和尚,我要走了,阿姐死了?!?/p>
緩緩起身,我對和尚開口說到。
“不可?!?/p>
和尚慌亂,盯著我,厲聲而言:你魔性未除,出去必生禍端,給本座老老實實呆在這里,消除魔性之后,自然放你出去。
“消除魔性?我的,還是你的?”
我笑得凄涼:“是度化我的魔性,還是在這里,成為你的禁臠?”
不等和尚開口。
我邁出一步:和尚,我沒心情和你兩個玩耍了,讓路,否則,死。
“放肆,本座既然能夠鎮(zhèn)壓你一次,自然可以鎮(zhèn)壓你二次?!?/p>
年輕的首座啊,沉浸在世人的稱頌和上次降妖伏魔的成就感中,聽我如此狂妄。
慌亂中夾雜憤怒,對我金剛怒目。
“你豈不知,本座百毒不侵,你與我而言,就是一般弱女子……”
隨后,言語之中慌亂起來:“怎……怎么可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