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隅往門框一靠,靜靜地看著校長。
“放肆!教務(wù)處是你撒野的地方嗎!”
汪美苓看見許隅的瞬間,面容變得扭曲,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他,“你給我滾出去!”
許隅瞥她一眼。
“跟你說話了嗎?!?/p>
“你真是一點(diǎn)教養(yǎng)都沒有!”汪美苓仗著有校長撐腰,還在罵他,“隨隨便便闖進(jìn)教務(wù)處放肆,還跟主任頂嘴!今天這幾個處分還不夠你吃的嗎!簡直冥頑不靈!”
“處分?”許隅盯著她,渾身散發(fā)著冷意,“事實(shí)是什么汪主任不是最清楚嗎?”
汪美苓被盯的脊背發(fā)涼,一時語噎。
“說話,老登?!笨聪驈娜莶黄鹊男iL,許隅輕嗤一聲,眼眸微瞇,覆上一層駭人的冰霜,“是不是許南霆太久沒露面,讓你忘了當(dāng)初是誰給你拿的錢?”
…
許隅百無聊賴地躺在宿舍床上,刷了好一會兒音符,還是覺得沒什么意思。
“叮咚~”
屏幕上方彈出信息。
【老媽】:兒子,你江阿姨剛回來說想你了,訂了餐廳吃你最愛的八寶葫蘆鴨,來嗎?
【xy】:來接我[乖巧]
正愁沒事干,老媽的這一番話讓他活了過來。
【老媽】:行行去接你了
“喲,動作還挺快?!痹S隅不得不感嘆老媽的安排就是速度。
換了身衣服,許隅閃現(xiàn)到Z大門口。
只見門口停著一輛十分引人注目的騷包紅敞篷法拉利。駕駛座上的男人戴著墨鏡,一頭囂張的紅發(fā),撐著腦袋指間夾著煙,朝他摁了兩聲喇叭。
許隅:“……”
許隅挺無語,這兄弟太過張揚(yáng),他真想裝作不認(rèn)識這人。
走向副駕,剛要開門,就聽男人用溫潤的嗓音說著最扎心的話:“滾后邊去,我女神一會兒就來?!?/p>
許隅:“?”
“江行,你他媽!”許隅后槽牙都咬碎了,“合著你不是來接我的?”
“少自作多情了好嗎,我是來接我女神然后順路帶上你,懂?”江行說完,就見他朝前方吹了個口哨,“玉玉,過來?!?/p>
順著目光看去,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生走了過來。她身材高挑,楊柳細(xì)腰。一頭烏黑的秀發(fā)垂在腰間,精致的五官嬌艷脫俗,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明媚。
許隅坐上后座,看了一眼便沒了興趣,御姐類的不是他喜歡的型。
“抱歉,剛剛班主任留我整理了一下作業(yè),來晚了?!迸f。
“沒關(guān)系玉玉,我訂好了餐廳,去吃中餐行嗎?”江行拿過女生的書包,朝后座一扔。
“啪”一聲,正中許隅面門。
許隅:“……?”
“媽的,江行你想死?”
“你太沒存在感了,”江行眼里只有女生,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他,“忘了你也在。”
許隅:“滾?!?/p>
女生被兩人的動作吸引了視線,看了許隅好幾眼,女生語氣驚訝:“你……你是許隅學(xué)長!”
“玉玉,你認(rèn)識他?”江行有些意外。
“許隅學(xué)長今天在總結(jié)會上很出名的,”女生臉色泛紅,朝后座的許隅伸出手,“你好,我是沈思玉?!?/p>
“許隅?!?/p>
許隅語氣淡淡的,沒給什么好臉色。
第一,兄弟妻不可欺;第二,丟人的一幕被提起,不是很爽。
“我是大一的,不知道你對我有沒有印象?!币娫S隅沒有動作,沈思玉只好訕訕地收回手,“昨天下午考完試,我被另一個學(xué)長騷擾,是你替我解的圍?!?/p>
昨天?
許隅皺了皺眉,好像是有點(diǎn)印象。
昨天他拉下臉,主動去找謝臨搭話,結(jié)果謝臨壓根就不搭理他。本來就在氣頭上,正好碰見林佑川跟一個女生動手動腳的,這下是給了許隅發(fā)泄的機(jī)會,上去踹了林佑川好幾腳。
但要說那女生是哪個,許隅還真沒注意。
“想起來了嗎許隅學(xué)長?”沈思玉又問。
“哦,”許隅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“不用謝我?!?/p>
江行越看越不對勁,他怎么感覺女神看自己好兄弟眼神都拉絲?
“什么時候的事兒!玉玉你怎么不跟我說!”江行問她。
“沒事了我還和你說干嘛?”沈思玉無語瞥他一眼,“你又不回來上學(xué),你管我發(fā)生了什么呢?!?/p>
“我真是家里有事,你生氣了嗎玉玉?”江行不知所措地說。
沈思玉不理他,繼續(xù)和許隅搭話:“許隅學(xué)長,真的很謝謝你!你看你什么時候有空,我請你吃飯……”
“不用,”許隅連忙拒絕,“你和江行去就行?!?/p>
“可是……”沈思玉還想說些什么。
這時,許隅瞥見不遠(yuǎn)處謝臨的身影,似乎是遇見了什么麻煩,他朝兩人扔下一句:“我還有事,先走了?!?/p>
說完,連車門都沒開,撐著車窗一躍而出。
沈思玉:“哇塞好帥?!?/p>
江行:“裝貨快滾。”
趁這會兒,江行直接打開引擎,一腳油門踩到底駛了出去。
另一邊。
許隅見謝臨和一個中年男人進(jìn)了拐角小巷,于是放輕腳步跟了過去。
謝臨臉上已經(jīng)落了一片紅印,他垂著腦袋,渾身散發(fā)著寒意。
眼前的男人不修邊幅,左臉顴骨處有一個明顯的刀疤,此時此刻正抽著煙,一邊還不忘對著謝臨破口大罵。
“賤種,你繼續(xù)躲,那個臭婊子我暫時是沒行蹤,你以為你上學(xué)的能躲到哪去?”
“真以為老子沒辦法找到你是吧?還敢拉黑老子?”
說話的同時,抬手又是一巴掌甩在謝臨另一側(cè)臉。
“啪”的一聲,聲音非常清脆。
許隅眉頭緊皺,由于離得比較遠(yuǎn)聽不清他們說話的內(nèi)容,但是謝臨這傻逼干嘛呢?為什么不還手?
“你到底想怎么樣?!敝x臨抬手抹了下嘴角,目光銳利直盯男人。
“怎么樣?”男人樂了,“給錢啊,很難理解嗎?”
“沒有?!敝x臨語氣毫無波瀾,“我說過,你敢罵我媽,我不會再給你一分錢?!?/p>
聞言,男人呸了一聲:“操,我看你是給那個賤婊子了吧!呸,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騎過得了病還讓兒子給治,老子是你親爹你不管,去管那個出軌給老子戴綠帽子的賤婊子?我看你也真是賤!”
媽的!忍不了了!
許隅不管被謝臨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偷聽到他的私事后會怎么跟自己算賬,沖上前去抬腿一腳狠狠踹向男人胸口,隨即又一拳砸到男人臉上,使了十足十的勁兒。
“我操你媽!”男人后腦勺狠狠砸在水泥地上,磕得他眼冒金星,“你他媽誰啊敢打老子!”
“老子是你許爺爺!”
許隅沒給他還手的機(jī)會,一腳將他踹翻,接著抓過男人雙手緊緊鉗在身后,另一只手薅著他的頭發(fā)重重地往地上磕。
男人壓根沒有還手之力,只是一味的慘叫,不一會兒他的鼻子就開始往外冒血,不斷求饒。
松開男人,許隅手背蹭上了泥,他擰著眉,臉色難看。
男人捂著肚子,頭發(fā)沾染血跡粘在臉上,狼狽不堪,可嘴里還不斷吐著臟:“操你媽!敢打老子,別讓我知道你是誰!不然我弄死你!”
許隅忍不了,見男人想爬起來,許隅又是一記猛踹踢在男人太陽穴。
男人吃痛,又慘叫起來,抱著腦袋蜷縮在地上,瑟瑟發(fā)抖。
許隅雙眸微瞇,警告道:“以后看見老子繞道走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