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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手?jǐn)嘟^自己,跟自己心上人復(fù)明的可能性。
這樣的滋味,你們倆覺得怎么樣?
我眼瞧著他們不停變幻,乍青乍紅憋得說不出來話的樣子。
心里好笑極了。
“不會吧?姐姐你是不是故意騙我的,怎么可能真的有那樣的奇藥......盲眼復(fù)明,不經(jīng)過動手術(shù),那怎么可能呢......”
鄰家妹妹嘴上說著不相信。
可手都快把被單攪爛了。
我無聲譏諷地扯唇。
既然不相信,哪又何必拿我家寨子,上百條蝶族人命賭一個可能?
心口不一,沈世成喜歡的人,就這。
沒多久,他打電話回來,表情也變得無比難看。
“曉曉,對不起......管家說藥材庫里真空了。”
“那、那我怎么辦?!”
林曉曉幾乎扭曲著臉大聲吼。
但喊到最后幾個字,又還是收回去,顯然很清楚,她現(xiàn)在靠的是誰。
“你冷靜點(diǎn)?!?/p>
沈世成一臉心疼地?fù)ё∷艖牙锇参?,在她耳邊小聲道?/p>
“咱們也不一定,只有那個辦法啊?!?/p>
男人小心覷我,見我面色不變。自以為足夠小聲,當(dāng)面蛐蛐我。
“大不了咱們再試一次,你別忘了我小叔......”
我背對著他們看窗外藍(lán)藍(lán)的天,捏著從桌上轉(zhuǎn)移到窗臺邊的花葉子,又是痛,又是恨。
想殺人。
他們倆能想出什么好辦法。
不過是殺了我的族人后發(fā)現(xiàn)不管用,還想再殺我一遍!
有液體從我眼角滑過,心底子那點(diǎn)愛意也抽離了。
不過他小叔。
“什么小叔?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小叔?”
我忽然轉(zhuǎn)身,那兩個粘在一起背后密謀的人就跟被炸了窩似的,一個往里床縮;一個往外邊跳,還不忘整理衣服,沖我干笑。
“你知道,曉曉只是我妹妹,剛剛她實(shí)在太傷心了,所以我安慰?!?/p>
又立刻走到我面前,坐下,轉(zhuǎn)移話題。
“你說我小叔?”
“他,我也很久沒見到了。”
那股心虛感簡直要從沈世成身體里跳出來,旁邊那個瞎子倒是挺自然。
“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們倆當(dāng)著我的面,做了呢。”
我譏諷,敲了敲桌子,“還不快接你的電話?!?/p>
手機(jī)屏幕上顯示著“家主”兩個字。
沈世成當(dāng)下也顧不得什么,立刻接通了,按麥克風(fēng)。
極沉重的老人音,“阿成,快回老家奔喪吧,你小叔去了......”
“怎么可能?!”
沈世成下意識回懟,“他不是自從身體復(fù)明了后就百病皆消嗎?”
“難道那法子,有什么后遺癥?!”
掛斷電話后,房間里狐疑盯著我,不停打量的人又多了一個。
他們倆時而沉思,時而又驚恐地?fù)u頭。
像是要被自己的想象嚇?biāo)懒恕?/p>
我隱晦勾起嘴角。
敢害我蝶族人,區(qū)區(qū)一條賤命,怎么夠?
“誒,你們倆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復(fù)明嗎。怎么不繼續(xù)打電話,像之前一樣催我家族人,沒日沒夜地收集各種藥材?”
寂靜中,我開口,隨手一指那盆花,“其實(shí)一直抱著它的話,說不定日積月累起來,也能通過它散發(fā)出來的花香,補(bǔ)全第十帖的些微藥效?!?/p>
林曉曉下意識伸手,卻又不太敢。
沈世成直接問了。
“你先前到底有沒有對那碗藥下什么料?”
我搖搖頭。
眼見他們倆跟吸靈丹妙藥一樣,圍在那盆花旁邊。
忽而又扯唇笑。
“我們蝶族人向來有恩報恩,有仇報仇。你們倆又沒對我做什么,我怎么會下毒呢?”
兩人聞言皆一震,看向那盆花的眼神,就跟看砒霜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