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唐彥也來山里支教了。他找到我的時候,我正在給孩子們分發(fā)新到的文具,
司昭在一旁幫我登記。唐彥就站在教室門口,他瘦了一大圈,眼下的烏青很重,胡子拉碴的,
再沒了從前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模樣。他紅著眼睛求我。“阿潯,我知道錯了。
”“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,重新開始好不好?!蔽覜]說話,只是把手里的登記本遞給司昭。
我抬眼看著他,平靜地告訴他?!疤茝?,我已經(jīng)放下了?!薄安灰偌m纏了,鬧得太難看,
大家都不體面。”他像是沒聽懂,目光死死地盯著我。“不,
不是這樣的......”他喃喃自語,像是在說服自己。“你還愛我,你只是在氣我。
”“不是這樣的......”“阿潯,我愛你?!蔽覔u了搖頭,語氣沒有絲毫波瀾。
“但我已經(jīng)不愛了。”聽到這句話,他整個人都垮了,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,
像個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。后來,他也學(xué)著司昭為我挑水,從山下那條河到我們住的半山腰,
瘦削的肩膀被扁擔(dān)壓得通紅。但我一次也沒用過他挑來的水,任由那兩個水桶在角落里積灰。
他也學(xué)著做飯,在隔壁阿奶家借了口鍋,天天弄得院子里烏煙瘴氣。最開始做的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