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瞪大眼睛，死死地看著我，充滿了不甘和怨恨。門口，張隊握著槍，槍口還冒著青煙。
宋瑤的生命在飛速流逝，她嘴唇翕動，卻發(fā)不出聲音。然而，在她意識消散的最后一刻，
一道微弱卻清晰的心聲，
遺言一樣敲進我的腦海：【也好……這樣……就能跟季然……一起了……】我從地上爬起來，
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宋瑤，顧不得宋瑤最后的心聲，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，一片空白。
身上沒有刺痛感，只聞到了火藥味和一股血腥味。張隊收起還在冒著青煙的槍，大步走來，
一把將我從地上拽起，聲音疲憊而凝重：「這是正當(dāng)防衛(wèi)。顧淮，你差點就沒命了?！?/p>
我看著他，喉嚨發(fā)干，大口喘著氣，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后來，在警局冰冷的審訊室里，
我像個木偶一樣做著筆錄。張隊遞給我一杯熱水，嘆了口氣：「顧川的遺書，我們也研究了。
他自殺前，宋瑤去見過他?！埂肝覀冋{(diào)了監(jiān)控，」張隊的聲音壓得很低，
「他們聲音很小聽不清，但能看到，宋瑤一直在刺激他?！?/p>
一個更惡毒更冰冷的猜想在我腦海蔓延。宋瑤，她從一開始就想讓我死，
甚至不惜搭上顧川的命來做鋪墊！我突然覺得我的人生，
就是一場精心編排環(huán)環(huán)相扣的荒誕鬧劇。愛錯了人，信錯了人，最后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