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之后我就徹底收了心,安安生生的一個人住。
父母也又打電話過來問過幾次我的情況,我為了防止他們擔心,便說自己已經(jīng)交到了朋友。
沒有回去住是因為已經(jīng)有了學(xué)期中間,住宿費也已經(jīng)退了,這會兒已經(jīng)不好再入住寢室。
可沒想到我不在糾結(jié)于找室友,反而有室友找了上來。
我剛自己住了一個月,房東突然找上我來說。
她已經(jīng)找到了跟我合租的室友,也是我們學(xué)校的同學(xué)。
我現(xiàn)在租住的房子是一個兩室一廳,當時我入住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。
房東心很善良,因為我可以接受合租,房東就按合租的價錢給我算的房租。
說她很快就會找到一個室友跟我一起住。
沒想到這么快就找到了。
這一次再迎接新室友,我的心到已經(jīng)沒有原來那么忐忑。
畢竟是我自己花錢租的房子,室友就算真的不愿意,也很難直接把我趕出去。
況且我們是一人一個房間,生活習(xí)慣不同不接觸不就好了。
可沒想到,我的新室友不僅不抗拒跟我住一起。
甚至還與我一見如故,沒有幾天,我們就成為了特別要好的朋友。
沒事兒我們就會一起宅在房間里吃飯,看電影,聊天。
只要聚在一起,我們總有說不完的話題。
我也從來到這個學(xué)校起,第一次感受到同齡人帶給我的友好和善意。
現(xiàn)在我跟父母打電話時也再也不用小心翼翼的掩飾,因為我交到了真正的好朋友。
“晶晶,快開門?!?/p>
就這樣住了一段時間,媽媽恰好來到了離這兒不是很遠的工地工作,便順道來看我。
我媽媽來的事我很早就跟我的室友梁蘊講過了,還讓她今天一定要回來吃飯,嘗嘗我媽媽的手藝。
“媽,好香啊,你做的魚香肉絲最好吃了。”
這會兒我一邊在幫我媽打下手,一邊再跟我的梁蘊發(fā)消息,問她到哪兒啦,讓她快些回來吃飯。
可不知為何,今天我發(fā)的消息梁蘊一條也沒回。
可能是手機沒電了,我這樣想著。
因為很快,我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。
“誒,你今天沒帶鑰匙嗎?”
我一邊說著,一邊去開門。
可門打開時我狠狠愣了一下,因為門外烏泱泱站了很多人。
有好多人拿著搬家的大箱子一擁而進,而人群的最后面,則站著房東和梁蘊。
“蘊蘊,你這是?”
看著梁蘊已經(jīng)冷下來的臉龐,我一下子懵了,前些日子接連被室友拋棄的無助感又一次襲上心頭。
“我要搬走了?!?/p>
沒再說別的,梁蘊只留下這一句話,就徑直往自己屋里去,指揮搬家的工人盡快幫她搬。
我記得梁蘊之前來的時候搬家還是自己搬的,她說自己還是個學(xué)生,沒有多少錢。
況且東西也不多,她是自己租了個三輪跑上跑下搬好的。
當時她接連搬了好幾天才搬清,但因為省了一大筆錢,她一直都很高興,說自己是搬家天才。
可她這次卻花錢請人來搬,顯然是很著急。
“劉姨,蘊蘊是遇到了什么急事嗎?”
此時的我心里仍抱有一絲期望的問房東阿姨,希望梁蘊是因為有什么事情才不得不著急搬走,而不是因為我的存在。
可房東阿姨聽見我這么問,頓了好一會兒,又看了我?guī)籽鄄庞杂种沟拈_口道:
“晶晶,也不是阿姨說你,你是不是跟蘊蘊鬧什么矛盾了?”
聽到這話我的心一下子又涼了半截。